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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

    些小葱?”

谢淳不知多久没听他喊过七哥,这一声虽然不是对着他喊,也足以叫他回味,他一时竟顾不上那老板的话,只看着宣和。

宣和说的时候没想这么多,被他一看倒是反应过来了,有些不自在,眉峰聚拢,先发制人:“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谢淳嗓音比平日历更低些:“……不放。”

老板问明白了就去给他们煮馄饨,宣和后知后觉:“你什么时候也不吃葱了?”

谢淳不说话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莫名其妙。

宣和主动找话,抛出去的话头都跟石沉大海似的,他也懒得再搭理人。

好在馄饨很快就上了。

冬日里吃上一碗带汤的馄饨,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十分舒适。

宣和喟叹一声,又想起来北街上有一个米饼铺子,那那老板娘是个寡妇,独自经营二十余年,米饼做得香酥可口,宣和如今想起来那香味似乎就在鼻尖。

谢淳又带他去买了米饼。

真拿在手中,宣和又觉得这饼的味道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就这么带着一包油纸包着的饼回了府。

这一路相处比较融洽,宣和准备一会找个机会探探谢淳对小皇孙的态度。

燕王府的下人,眼见着王爷同郡王共乘一骑回来,到了门前,他自己下马,也没将缰绳交给下人,而是就这么牵着黑棋入府。

宣和原本是坐在马上的,但是忽然想起来自家玉哥还在谢淳府上,马厩同黑棋在一处。这要是被玉哥瞧见了他在外头骑了它的“死对头”不知要怎么闹。

一时也么想到,谢淳是要直接送他回院子,而不是要去马厩,赶紧叫他停下。

他自己下了马,然后说:“我去看看玉哥。”

正好手上的米饼也能喂它吃一点儿。

玉哥在他身上嗅了嗅,宣和赶紧把手上的饼喂过去,然后拍拍它的脑袋,摸摸它的耳朵,轻声细语地同它说话。

玉哥果真被这糖衣炮弹骗过去,嚼着宣和递过去的米饼。

宫中来人的时候宣和正要喂最后一块,那是贵妃派来的人,见了他们连问安都没有,径直说:“陛下遇刺,娘娘叫小的来通知微微殿下。”

宣和手中的米饼掉到了地上,玉哥有些委屈地拿头拱他,宣和却顾不上了,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

谢淳两步走过来,握住他的胳膊,宣和声音颤抖,抓着人问:“你再说一次?”

传话人正要说,宣和又松开,不再浪费时间,去解玉哥的缰绳,只是怎么也解不开。

谢淳从身后握住他的手:“我来。”

只是解开了缰绳,他没有交给宣和,而是说:“如今你入不了宫。”

皇帝遇刺,宫中一定戒备森严,贵妃能叫人出来传话已经是打了时间差。

周家已经倒了,以贵妃的手腕,如今控制皇宫的一定不会是太后,这方面无需担忧,只要皇帝没事……

谢淳没能劝住宣和,便陪他一起进宫去,果然是被拦下了。

贵妃可以叫侍卫统领封了皇宫,却不能再叫他放宣和进去,他们如今便只能在外头等着。

宣和站在宫门口,看着巍峨的宫墙,厚重的大门,有些迷茫,是他太贪心了吗?

去年冬日里,他想起了一切,用裘老抢回了皇帝的命,原来只有一年吗?

宫门前是空旷的广场,没有一丝遮挡,北风呼啸而过,宣和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是我太贪心了。”

原本谢淳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谢淳一定会保他性命无忧,他却还想要更多,想要小皇继位,想要凭着辈分做个逍遥皇叔。

皇帝真的应了他着手去做这事,现在却……

是因为,剧情不能被改变吗?

他知道错了,他不要这么多了,他只要爹爹好好的。

宣和像是抓住了关窍,他抓着谢淳,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又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可或许是谢淳的冷静影响了他,他没有说出到嘴边的话。

他兀自摇头,不,不能说。

就算谢淳是主角,这个世界也不是他说了算,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

谢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宣和,慌乱无措,即便是那日在小院中他也不曾如此。

他尽可能放缓了语调,笨拙地安慰:“会没事的。”

他从来不说无用的话,但这一句显然是无用的,不论是对如今的状况还是对宣和的情绪。

果然是无用的。

宣和不知想到了什么,松开谢淳,翻身上马。

宣和要去找裘老,他能救第一次,就一定能救第二次。

他上到半途白谢淳拦腰抱了下来,谢淳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皇宫封锁瞒不住人,你若这般形状,明日整个京城都知道出事的是父皇。”

宣和冷静了一些,谢淳略微放缓了力道,尽可能多说些话哄住他:“你能想到的贵妃娘娘也能想到,你如今,好好的,叫她安心便是。”

宣和像是彻底冷静下来了,点点头:“我不去了,你松开我。”

谢淳依言松开他。

但他刚松开,宣和又主动扎进了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枕着他的肩,歪着脑袋仰视他,语调软软的:“谢淳,我想进去。”

但这一次,谢淳摇头了。

第66章

自从老**宫之后便被变相软禁,只是她一直缠绵病榻,软禁不软禁的差别也不大,左右是出不去的。

限制的不过是宫人的出入。

除了太医,所有人要出去都必须想上请示,这后宫,如今做主的自然是贵妃,她倒也不与人为难,周妃若有所求,她都一一允下。

周妃宫中来人说太医亲口断言她时日无多,如今只想再见一回陛下,请贵妃娘娘应允。

“陛下见与不见,本宫说了不算。”

她这般说着,到底还是允了人将消息递到皇帝那里。

皇帝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虽满心满眼只有贵妃,但周妃到底是为他育有一子,老二间接地帮他彻底除了周家,便去见她最后一面。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在床上躺了许久的,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深宫女子,京能爆发出这样的大的力量。

她骤然起身像皇帝扑过去时,皇帝正要在床边坐下,侧对着她,可以不防备竟叫她得了手。

周妃很开被人拿下,她手持凶器,身上仅着中衣,发丝凌乱被人扣住跪在地上,眼神中带着癫狂。

后宫之中哪里有什么真正称得上凶器的东西,她手中的凶器不过是一把短头的剪刀。这剪刀可以剪指甲,可以剪线头,剪布匹都嫌累。

如今这剪刀尖头上带着血,众人却都松了一口气,冬日里衣裳穿得多,陛下伤口并不深。

皇帝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