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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堆在脚边,他没兴趣画,只想安静坐会。冬日太冷,很快他便手脚蜷缩地跑回屋内。薄覃桉正在进行视频通话,对方是国外某医院的医生,他们似乎是在讨论如何手术。偶尔薄覃桉还会抬手示范下,游屿就坐在摄像头外看着他讲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英文词汇。哪怕身边所有人都安慰他,这场考试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可游屿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没信心,而是面对重要选择时会莫名想要退却。这场考试决定自己的人生,他想迎难而上,可心中总有某个角落会发出微弱且清晰的呼喊。你会失败。这场视频会议太长,长到游屿靠在薄覃桉腿边,抱着抱枕睡了过去。少年柔软的发乱糟糟贴在薄覃桉腿边,薄覃桉切断视频后俯身去看游屿,他叫了他几声,游屿并未给予回应。游屿整宿整宿失眠,此时倒是彻底睡了过去。薄覃桉轻轻将游屿抱起,正要站起时却突然僵了下。游屿靠着他的腿时间太久,以至于右腿血液不流通,此时竟整条腿发麻,他不由得等待麻意退却,再带游屿上楼。“薄……薄医生。”游屿忽然迷迷糊糊睁眼。薄覃桉低头看他,游屿伸手抓了抓脸颊,“几点了?”“还早,可以再睡会。”薄覃桉说。“哦。”游屿将手腕搭在薄覃桉肩膀,小小打了个哈切,脸又重新埋进他怀中睡过去。游屿又比之前重了点,颧骨四周也终于多了点rou,整个脸颊显现出一种健康的红润。每个阶段的游屿,薄覃桉都抱过,所以格外清楚。薄覃桉将游屿放在被子里,游屿哼哼唧唧翻了个身,衣角向上翻,露出过于纤细的腰,白皙且单薄的皮肤包裹着骨骼,看起来脆弱生动。薄覃桉眼神晦暗,用被子将游屿裹好离开。时间过得飞快,艺考前一日,游屿去看了考场,考试当日薄覃桉开车送他。薄覃桉问他紧张吗,游屿笑着摇头,事到临头倒是忽然心情放松,什么都不怕了。成败在此一举,临时反悔也没回头的余地。考场外聚集许多家长,考生凭准考证入内,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不急着进考场。游屿靠在车窗边垂眼忽然笑了下,他没想到考试居然是薄覃桉陪着他。“薄医生,谢谢你。”游屿轻声。他曾经幻想过,艺考当日是舒少媛带着他,或者是自己一个人坐公交去考场,陪同与孤独二选一,但今日居然是坐在薄覃桉的车里即将踏入考场。考场外的考生有兴奋,也有面带忧愁,但更多的期待,好像这个年纪的人总是带着一股子无畏的勇往直前。兜兜转转,还是选择了画画。“您帮我这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刚刚对薄覃桉的称呼还是“你”,道谢时游屿便又换回到“您”。薄覃桉单手扶着方向盘问:“你有什么值得我索取的回报吗?”游屿认真想了想,没有。“但没有一个人会无私对另外一个人付出。”薄覃桉说。他没待游屿细想,又道:“考试结束有什么计划吗?”“得去见方远。”游屿磕磕绊绊说出名字,他不太适应叫方远父亲,如果叫叔叔好像又很怪。其实几天前方志材就打来电话说方远病情加重,又住院了,住院当晚同房病友没能在与病毒抗争中获胜,后半夜走的。方远受了刺激,第二日凌晨也被推进加护病房,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冬天太难挨,似乎所有死亡都逃离不了寒冷。游屿当时提出去医院看望,但方志材拒绝地格外果断,他说方远特地嘱咐不要告诉游屿,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让游屿知道。他说你是大哥的儿子,是他唯一惦记的人。最后二人商量,等游屿艺考结束去看望。游屿没做好准备,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要与方远见面,但如果不见面,指不定哪天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我去见他,他要是抱着我哭,我哭不出来。”那该多尴尬。薄覃桉看看腕表,提醒游屿该进考场。游屿跳下车时,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一定会超常发挥。”“加油。”薄覃桉鼓励道。“如果我成功通过,我送您一幅陈老师的画。”游屿说。薄覃桉问,怎么不是你自己的。游屿耸耸肩,“我画得没陈老师好。”陈卡斯的画随便拿出去还能卖钱,游屿弯眸笑道:“我没什么好送您的,如果您不喜欢陈老师的画,转手卖掉或者换其他喜欢的画也挺值。”薄覃桉被游屿胡言乱语逗笑,游屿脚步轻快跑去考场。第四十四章考生携带准考证与身份中排队进入考场,游屿看着自己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写着十二月三十一日,忽然意识到今年生日过后他便成年了。游屿对过生日不感兴趣,舒少媛对生日也不怎么感冒,总觉得多长一岁多老一分,以至于母子两从没有为自己庆祝的意识。轮到检查准考证,游屿连忙将身份证递给监考老师,老师让他原地转一圈,用金属探测器扫描确认没有带电子设备后放他进去。之前已经做过很多练习,游屿控制好时间,踏着点交卷。冬日温差大,交卷前一小时冻得他手脚冰凉,好在薄覃桉车内暖风充足,他接过薄覃桉递给他的热牛奶,咕嘟咕嘟喝下去小半杯。薄覃桉问游屿考得如何。也不知怎么的,之前画画他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没怎么画便已经从日上三竿至暮色微合。但今日格外难熬,时间慢腾腾地像蜗牛,或许也有考场太冷的原因,以至于游屿每隔半小时都要抬头去看一眼时间。画到最后,他已经被冻得没知觉了,“不知道。”游屿老老实实回答。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画得好不好,但这一关总算是平安度过,接下来他便不需要再面对每日大量的练习,可以全身心投入高考复习中。接考生的家长多,车人挤在一起,薄覃桉前头挡着三四两车没法从上路,校方配合交警紧急疏通,只能熄火先等着。薄覃桉问游屿,想好以后报考什么大学了吗?游屿摇头,艺术学院很多,南大虽是舒少媛的期望,但游屿觉得自己去哪里都可以。他问薄覃桉,上大学不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不是很亏。从小在一座城市长大,好不容易有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趁年轻没牵挂的时候该多出去走走,年龄一旦增加,做事便多几分畏手畏脚的顾虑。再说舒少媛在南大当老师,等到孩子出生后,他难免要帮舒少媛照顾。“只要不是南大。”游屿笑着说,“我应该去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