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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但他头部受到重击,还在昏迷。”浔阳脸色巨变,瞬间红了眼眶。“而且医生说二哥体内新伤加旧伤累积,要不是身体强健,早就残了,现在情况也不乐观,不知何时能醒,醒来了也需时日调养。”“怎么会这么严重?”浔阳声音沙哑,双手抱住头,不让别人看到他泛滥的泪水。“二哥在拳场打拳有一个多月了,每次都带伤还拼命训练。”方祁补充道。“二哥就差把命给你了。”修哲大喊着。几人之间的气氛分外凝重。不多时,医生走了过来“你们都是病人的朋友吗?他家属呢,来签个字交一下住院费?”“已经通知他爸爸了,晚上之前能赶来,我们先去交住院费。"方祁带着修哲随着医生去缴纳费用,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赵帅还陪着浔阳。浔阳拭去脸上的泪水,站在病房门口,他感觉只有这样,才可以与宇闻心跳声离得更近。浔阳就这样颓废的守在病房门口,除了红肿的眼睛,再没有任何神情,他的魂魄守护在宇闻的病床边,他的身体看守在病房外。一直到宇闻的爸爸赶来,几人都守在原地没有再交谈。夜幕刚刚降临,宇闻的爸爸急匆匆的赶来。“大概情况我都知道了,孩子们辛苦了,打宇闻的那人已经抓到了,我已经请了律师一定告到他坐牢,这是你们不用担心了,谁跟我说一下宇闻与他有何怨仇,是我最近疏于管教了。”宇闻爸爸风尘仆仆从美国飞回来,见自己儿子躺在重症监护室,虽伤心悲痛却也需保持理智处理这些事情。几人纷纷不语,宇闻爸爸看出来了宇闻醒之前他们是不会说的。“小赵,小方,小修,你们也守了许久了,去吃点东西,我来看着宇闻。”“叔叔,我们没事,你刚回来,你先去歇歇,我们来守着宇闻。”宇闻爸爸看几人憔悴的面容,劝了几句吩咐司机把他们送了回去。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宇闻的病房门,突然看到门旁蹲着一个身影,低头趴在腿上,双眼空洞洞的毫无神采。“你是宇闻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浔阳被拉回思绪,声音沙哑的说着。“我叫浔阳。”刚刚干涸的眼睛随着话语落下泪水。“宇闻的小徒弟,刘叔说过的就是你。”两个人低沉的声音飘荡在走廊,两双红肿的眼睛对视着。“叔,我,都是因为我。”“宇闻心甘情愿的,怎么怪的到你。”他看了宇闻被打的影像,自己的儿子他知道,他根本没打算还手,用这种他能想到的最有效最笨拙的方法,他能怎么办呢。“浔阳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别哭了孩子,没吃东西吧,我叫司机送上来点,明天我们进去看看宇闻。”浔阳不语,泪水决堤。昏暗的走廊里,只剩护士偶尔经过的脚步,与两个悲痛欲绝的人儿。浔阳一夜未眠,坐在冰冷的地上,呆滞的看着病房的门。宇闻的爸爸坐在椅子上,憔悴的神情恍惚,头发染上几根银丝。二人滴水未进。天色微明,方祁与刘叔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刘叔多言相劝,终于让二人暂时离开病房门口。方祁背着瘫软的浔阳,刘叔扶着宇闻爸爸,将两个人送到车上,吩咐司机把二人送到宇闻的楼上。两个人走进了屋子,浔阳已经麻木了情绪,泪水已经干涸,伤痛已然入骨。他安排好宇闻爸爸在宇闻卧室休息。自己回到了与宇闻同枕共眠的卧室,躺在床上,用被蒙住了自己的头,明明昨日自己还抱着熟睡的宇闻,还轻吻着他的侧脸,明明今早,那人还在自己身侧,不忍叫醒自己,就那样深情地注视着。明明……他还是那个青春活力,对自己百般体贴千般柔情的宇闻……如今却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浔阳不知自己如何睡去的,睡着了却依旧可以嗅到宇闻的气息,就在自己的枕侧,可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却只剩幻影,他猛地惊醒,还未到中午,他却再也无法入眠。他起身,学着宇闻的样子,在厨房熬着白粥,待宇闻爸爸醒来的时候,与他一起喝了碗白粥,就赶回了医院。“叔,今天可以探视宇闻吗?”“嗯,放心,我请了国内最好的大夫。”宇闻爸爸轻拍着浔阳的肩,在安慰他也是在宽慰自己。“宇董,宇闻少爷的身体多处受伤,而且伤痕累积,之前没有做细致的处理过,如今新伤加旧伤,还需多加调养疗伤。”“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宇闻少爷身体素质极佳,但头部受到重创,苏醒还需些时日,常陪他说说话有助于他清醒?”“好,谢谢你了。”宇闻爸爸穿上隔离服,进去看宇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时眼睛红肿着。“孩子,你进去吧。”浔阳穿着隔离度,落寞的身影走进了隔离室,宇闻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亦如睡着时的模样。头上裹着纱布也未遮盖住俊俏的容颜,浔阳看到他,空落落的心总算被填满,脸上荡起笑意,却笑着笑着就哭了。他坐在宇闻的病床边,紧握宇闻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一滴滴泪水打在他的手上溅起晶莹的水花。浔阳轻吻着他的手,低沉沙哑的声音淡淡的说着。“你一直想知道我的过去,你醒来,我一点一点告诉你。”过往浔阳沉痛的回忆着过去。“我爸妈在我16岁时就走了,那时浔荻才5岁,本就贫穷破败的家就剩了我和浔荻。我刚刚考上高中,获好心人资助,后来得知就是我们校长,我一直很敬重他。”浔阳一字一字细细道来。“我和栾龙是高二时认识的,那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我跑回寝室的路上,看见有一群人在打架斗殴,却只在打一个人,我本是不想理会这事的,但被打的那个人,我知道他,校长的儿子。我就用手机放了警笛声,打架的人都散了,我走了过去,他在黑暗中注视着我,双眼贪婪似狼。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