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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来来来,加上平子正好四个。” 季慵看了周自横一眼:“行,不过去你宿舍,别吵着老周。” 又给周自横捏了会儿肩:“我一会儿就回来?一会儿想吃什么?小龙虾?” 万方:“季哥,这个季节没有小龙虾吧……” 支往:“你一说我就饿了。” 季慵看了他的肚子:“减肥的话,只要有一次向烤串低头,你就会——” “停!”支往捂着耳朵打断他,“我感觉你在窥视我的生活。我不会吃的,这次真的减肥了。” 万方朝周自横电脑上看了眼,发现对方正在修改Aowledgements部分,问:“你这论文写完了?” 周自横一心二用,敲击键盘的速度一点儿也没减下来:“差不多了。” 季慵双手抱胸倚在门口:“也不看看我室友是谁?他那脑子跟我们常人能一样吗?” 别人吹就算了,季慵这个吹得有点过,周自横脸连着耳朵根子烧起来,终于停下手上的事情:“不是说去打扑克牌吗?” 支往愣住:“你不写论文了?” 周自横关掉电脑:“劳逸结合。” 于是四人铺着支往的瑜伽垫,开始了男大学生晚上最常见的一项娱乐活动。 “对3。”万方之前没怎么斗过地主,不太了解规则,他这一出,支往直接原地蹦起来—— “卧槽!你是守门员知道吗?守门员!你这不是守门,是放水!” 万方有些愣,意识到自己出错牌了,朝周地主看了眼:“给我个机会,我想做个好守门员。” 哪知周地主直接把手上仅剩的八张牌一放:“随便,反正我还有两个炸。” 万方:“……” 支往:“卧槽!老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周自横双腿一盘,边洗牌边问:“怎么变了?” 支往狐疑的目光在对面两张无辜又帅气的脸上辗转:“你是不是跟季哥学怎么出老千了?” 周自横顿住,他还真没,今天晚上纯粹是运气。 “这种稍稍算算牌就能赢的游戏,”周自横将洗好的两副牌放在中间,“不需要出老千。” 三人:“……” 一旁椅子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老周,你电话。”离得最近的支往把手机递给周自横。 季慵见对方拿到手机后,明显僵了一下。 周自横拿着手机就去外面了,盯着屏幕好久才接通。 “喂。” 电话那头隔了几秒钟才开口,有些悲伤的女音传进来:“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接我电话了。” 周自横冷着声音:“那为什么要打呢?” 是啊,为什么要打呢?不是已经离开他和周琮了吗?不是准备要建立一个新的家庭了吗? 严慧咳了两声,最近流感,她没注意休息正好传染上了,只能压着嗓子说话:“上次去医院的那个人是你吗?” 周自横没说话,夜里风大,站在走廊有点冷。 “你知道我要结婚了才走的吗?” 严慧终于问出了口,这些日子她一直试着给周自横打电话,可惜对方脾气比周琮还倔,从来没接过她电话。 今天她感冒太严重在家休息,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周自横,想他小时候白白嫩嫩的模样,又怕他冷漠阴沉的脸。 “明天,能见你一面吗?”对方一直沉默,严慧终于问出了口。 周自横这边刚出门,季慵就开始问两人:“你说生日适合送什么东西?” 他小室友的生日在四月份,数着日子就快到了,他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吃吃喝喝一天乐?”支往道。 季慵全当没听见。 万方稍微靠谱点:“我女朋友的话,喜欢玩偶,每次送这个她都会开心。” 季慵想了会儿:“你觉得像老周这样的,会喜欢玩偶吗?” 万方:“……” 支往:“……不然给他买十几个烧杯,祝他实验早日成功。” 季慵:“……” 周自横这一阵子确实都窝在实验室了,除了自己,平时几个玩得好的也好久没见过他。 “老周那张脸看起来无欲无求。”季慵有些发愁,“我也不能把我自己送给他,毕竟我早就是他的了。” 支往:“……” 万方:“不然搜一下淘宝?” 季慵摆手:“一搜就是女朋友看到都哭了,老周不仅不会哭,还可能想打死我。” “嗯……” 三个男人坐在瑜伽垫上陷入了沉思。 还没想好呢,周自横就进屋了,季慵一看手机快十点了,就揽着人肩膀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周自横走进咖啡馆,就看了那个带着白色口罩的女人一边咳一边朝他挥手。 他终究还是来赴约了——就当是对方结婚前的最后一面。 严慧咳得厉害,说一句话要咳好几分钟,眼泪都咳出来。周自横没狠下心:“回去休息吧,在这只会更严重。” 严慧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是个刺绣盒,很高级,又古典,看上去价值不菲。 “这个,给你。”她将盒子推到周自横面前,“你交给你爸吧。” 周自横以为那里面会是戒指之类的,没想到打开一看,一对祖母绿的耳钉,那玛瑙做得别致又小巧,颜色纯真。 严慧解释道:“这是周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周琮把这个给了我,也忘了问我要回来。” 说完想了会儿:“不过放他那可能会丢,你留着吧,以后结婚的时候给对方。” 周自横把盒子收进背包里:“我走了。” 严慧欲言又止,终是妥协:“好好学习,注意休息。” 话刚说完,她面前就多了个淡蓝色的袋子。 严慧惊讶地抬眼,只见少年淡着脸,轻轻说:“祝你幸福我做不到,就祝你健康吧。” “再见。” 周自横说完最后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慧坐在位子上,好一会儿好反应过来,她甚至忘了和周自横挥手说再见。她颤抖着打开包装袋,里面有个精致的红色盒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枚胸针。 胸针看上去有些旧,带钻的部分也不耀眼,款式简单老土——似乎是个旧物。 她想起来了,之前周琮跟她吵架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胸针弄坏了,她特别生气地夺门而出。 那枚胸针的款式,跟现在自己手上这枚一模一样。 服务员过来给客人端水的时候,发现有个带着口罩的女人眼泪流得肆意,吓了她一跳,赶紧给人递纸,顺便安慰了下对方。 对方还生着病,哑着嗓子一字一字低声说:“我……高兴。” 服务员送了一口气:可能是喜极而泣吧。 周自横在那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