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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cao一cao你(H)

    伏案忙了一阵,没听见里间动静,肖钦推开休息室的门,瞅一眼又轻轻阖上,随即拉开办公室门,免得秘书再敲得“咚咚”响。

门窗通透,吹起对流的夹道风,桌上文件“哗啦啦”掀角飘动,他突然有一瞬间地怔忪,忍不住拉开抽屉看了看,勾起唇角,加紧处理手头公务。

梁鹿不知睡了多久,恍惚感到后背热出了汗,伸手去抓空调遥控,腰上一紧,才睁眼,看到肖钦和衣躺在身后,侧身圈着她。

她扭头的功夫肖钦也醒了,抬头看她调温度,又阖上眼躺了回去,仿佛累倦了还没睡够的样子。

梁鹿也没睡够,放下遥控就缩回被窝,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腰上的手却突然从衣摆下伸入。

梁鹿起先没反应,只当他是换个搭手的地方,那手却像是试探似的,在腰上揉了揉,梁鹿觉得痒,但也只是闭眼扭了下,然后那手便沿腰线擦着肚皮往上罩住一侧rufang。

上衣衣摆被撩到了胸前,中间一小截腰身在被子里空荡荡的,前能触到空调嗖嗖的冷风,后能感到他身体烘烘的热度。

梁鹿嘤咛一声,以示睡眠被打断的不满。

身后的人似乎笑了笑,手指隔着胸衣精准地捏住乳尖,一挤一挤地夹起来。

意识还是混沌的,感官却越来越清晰。

胸衣被推高,rufang落进宽厚的手里。乳rou嫩软微凉,手掌干燥微粝,乳尖挺翘,随着揉捏的动作摩擦掌心。

“唔……”梁鹿呼吸开始不稳,皱眉动了动,却被扣的更紧,五指陷进乳rou。

不情不愿地睁眼,肖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侧支起了头,撑在身后,正垂眼戏谑地看她,也不说话,只笑一笑,低头在耳后轻啄。

耳根被呵出的热气烫的酥软,舌尖湿热如游蛇,沿脖颈流窜,落在梁鹿最怕痒的地方,她眯着眼,半是迷糊半是飘渺,“你……嗯……睡够了?”

“没有。”他声音还是沙沙的,又低又哑,侧头将发硬的乳珠含进嘴里,一手伸到她腹下解裤扣。

“就是想先cao一cao你。”

“你……”梁鹿脸一红,偏偏身子已经酥软大半,裤子不由分说被从臀后扯下。

静谧昏暗的空间,突然的欲望和粗暴的撩拨,梁鹿已经湿了。

侧卧的姿势,腿心挤得更紧,朝后翘着,层层叠叠的rou压在一起,吐着蜜液,倒真有几分像花,绽放在肖钦眼底。

大掌挤进缝里抹了抹,水液稀里糊涂地涂开,整个腿心顿时水淋淋的。

梁鹿听到身后粗沉的呼吸和松裤腰的声音,自觉地踢开缠在脚踝的裤子,才挣脱束缚,一只腿就被提起来,从后猛地插入。

“呃啊……”guitou劈开xue道,寸寸深入,尖硕的棱角一路碾开rou褶,其后是茎身,粗壮微翘,一丝不留地填满。

“放松。”密密匝匝的嫩rou箍得肖钦咬紧了牙,纵然提起的那条腿折开到了极致,仍有肿胀的yinjing爆在xue口,插得困难,

“太……太大了……”梁鹿一抽一抽地吸气。

肖钦不得不撑起一腿踩在床上,借力一挺,这才尽根cao入,cao的xue口也跟着凹进去。

“嗯啊……”那大家伙仿佛直直捅到了心窝子,梁鹿下身侧着,上身已经匍匐爬着了,“轻嗯……轻一点啊……”

“轻一点怎么cao得开你?”他在身后低恻恻地说,身体力行般,腰臀微微一撤,退出小截,随即重重地撞回去。

梁鹿眉头一悬,还没喘上来,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花xue湿得厉害,roubang每次抽出,都带出大片的水,速度一快,便“扑哧扑哧”从洞口迸出来。

肖钦插得畅快了许多,一手从后拢住侧垂的乳,一手掐着那只侧开的腿,腰臀微弓,蓄满了力量,甩着精囊,飞速地干。

“喜欢在这里做?”他看着她陀红的脸和失神的眼,吻走鼻尖欲落的汗珠。

梁鹿只是张着嘴摇头,摇得颤颤巍巍,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肖钦笑了笑,却cao得更沉了,棒根撞到xue口的时候还会抵着阴阜旋转揉擦。

梁鹿反手揪住他汗湿的衬衣,“呀……呀……”地叫,受不住似地往他怀里靠,靠得越紧,他插得越深越重,没几下,她就双腿打颤,挛缩着扑腾。

肖钦掐着她的腿没松,旋了半圈,放成仰躺,跪在她腿间,还插在里面,眼看着那小嘴含着他一挤一挤地,吐出许多清液,下面灰色的床单一点点变深。

两片花rou被揉得不成样子,微微发肿,rou缝里一片狼藉,看着可怜见儿的。

她身上也可怜,腰以下已经光秃秃地脱干净了,上衣却还圈在脖子上,胸衣卡在胸口,勒出红痕,勒得两团圆奶向下变了形,显得奶尖充血更肿了。

肖钦俯身咬住胀翘的奶尖,替她脱了胸衣和上衣,胯下却毫不怜惜,一抽一插,复又顶撞起来。

梁鹿“咿咿呀呀”地缩身子,双腿膝盖往里收,就要夹在他腰侧,却被他两手扣住,坚定地开成一字型,打桩似地挺动腰臀,“啪啪”声一下比一下响。

嫣红的软rou湿漉漉地夹着紫黑的硬物,一撅一翻,乳白色的泡沫一圈一圈地堆出来。

肖钦眼底发了狠,松开手上的腿,掐住那把窄腰,往胯下送,似要将那吸人的yin窟干坏。

梁鹿没什么力气了,就剩下叫,叫声里含了哭意,愈发尖细。

偏偏肖钦低下头轻轻一“嘘”,“宝贝,这里是我办公室。”

梁鹿几乎被他逼疯,够到他的劲腰,指甲都掐进去,死死咬唇,实在咬不住的时候漏出一两声。

那声音极压抑,倒禁忌似的勾人,叫人只想狠狠破出来。

梁鹿不知道xiele多少回,流了多少水,最后一下终是没忍住哭喊出来。肖钦深深一埋,吻住她堵进嘴里。

床单深一块浅一块,凌乱不成样子,两人没得选,肖钦抱着她挪到一片干燥的地方,压着她接着补觉——

那就用rou苟延残喘一下。

为什么我珠珠都6千多了还没有五星?不是很懂,五星能怎么样?

再等等

不知是不是肖钦和秘书打过招呼,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没有任何叨扰,一直到5点半闹钟响起。

不同以往的拖延纠缠,他摁了闹钟就坐起来,下了床还不忘在梁鹿光着的屁股上“啪啪”拍两把,“起来,出去吃晚饭了。”

“你怎么还订闹钟了?”梁鹿觉得稀奇,迷糊中随口问,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翻个身,又眯了一会。

等磨磨蹭蹭从被窝里出来,肖钦已经洗漱完一番,开始穿衣服。

笔直挺括的西裤,熨帖的衬衣,银亮的袖扣……

梁鹿多看了几眼,正往身上套体恤的手一顿,“晚上吃西餐吗?还是你要谈生意?”

“没有。”他系着腰带,摇一摇头。

“那……我……”梁鹿看着体恤上的小鸭子图案,有些纠结。

肖钦走过来揉一揉她发顶,“无所谓,你随便穿什么,人去就行。”

车子驶到市中心东大街时,百米外长平路的钟楼传来钟响,整整六下。

正是下班时分,也正是堵车高峰,路上越来越拥挤,车子夹在车流里缓慢前移。

肖钦这会反倒是不着急了的样子,打开车载音乐,手指“哒哒”地敲在方向盘上,唇线是上扬的弧度。

他喜怒不常形于色,梁鹿不禁撑着车窗歪头看他,“什么事这么轻松?”

他笑了笑,还没开口,手机先响起来,铃声阵阵,催人心急。

“我先接个电话。”

肖钦接通电话,梁鹿扭头看窗外。

沿街店铺橱窗明亮,霓虹彩灯鳞萃比栉,虽然这路上是人挤人车挤车,水泄不通,但到底是亲近的烟火气息,叫人踏实放松。

她忽然听到肖钦声音异样,蹿了寒意,分明是动火了。他怒极了的时候语调低平,声音极冷,就是这个样子。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个电话就成了这样?

她诧异回头,肖钦眼风却从她身上收回去了,眉心深竖,脸上怒火显而易见。

“不用……不要叫人删帖,反倒显得心虚,我会叫人联系你,那边知道怎么做……你等消息。”

他挂了电话,看向梁鹿一眼,没和她解释,一刻不停又拨起电话。

梁鹿不知道发生什么,但从肖钦那一眼,她看出来,肯定是出什么情况了,而且是紧急严重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与她自己有关。

肖钦电话还没讲完,梁鹿的电话也响了,是叶昭雯,等她听完,就懂了肖钦刚才那一眼的意思。

她止不住地心尖打颤,从微博应用退出来的时候,手机都拿不住,抖了又抖“哐当”砸在车内地毯上。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网络爆料,成为舆论焦点、众矢之的。

茫然抬头,肖钦挂了电话看着她,脸色很难看,“你知道了?”

“怎么办?”

肖钦沉声冷静道:“网上的事情交给我,你这边安抚好你爸妈。”

梁鹿着急忙慌给家里打电话,叮嘱完不要上网,不要相信网上的报道后,才坐在一旁后知后觉地慌乱起来。

报道的标题直接又惊悚——肖二公子恋情曝光,女友父亲受贿竟也能无罪脱身?内容更是从肖钦到集团追求她,写到梁行长案情始末,有头有尾,绘声绘色又不失阴谋。

报道随附照片,除了偷拍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还拍到他们和严莫从关押左永军的看守所出来,并在一旁解释写:按刑法规定,在押嫌犯只可会见律师。

尤其是最后,关于左永军的翻供,暗指他是因为受到势力压迫,不得不改口。

一桩桩一件件,有理有据,前后连贯,真真是意味深长,引人深省,叫她这个当事人看着都心惊。

一想到网上恶意引风的转发和恶毒的评论留言,梁鹿里就一阵阵发寒,像坐在掘地千尺的冰冷地窖里。

“怎么……怎么会这样?”

肖钦担心地看她:“不要太焦虑,我已经叫人去搜集事实证据了,到时候一发澄清报道,马上就会反转。”

“这事的行事手段,和之前曝光李佳的很相似,有提前偷拍好的照片,还有那么多营销号同时转发,肯定是被人针对。等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就都清楚了。”

道路畅通起来,车子提速驶入辅路,梁鹿不安地说:“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吃饭了。”

肖钦却坚持,“没关系,一顿饭而已,餐厅管理很严。暂时还没有那么多人看到报道,能从模糊的偷拍里认出我们。”

“况且,报道内容都是虚假捏造的,不用怕。”

肖钦一路拉着梁鹿的手,带她进门入座。

梁鹿紧张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友好和窥探的眼神,但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肖钦却笑一笑,只说:“再等等。”

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菜都上完了也没见他动身,梁鹿食不知味地吃完,又要催他走时,突然有一桌餐客开始求婚。

餐厅不大,桌子相邻地不远不近,能清晰听到男人真诚的声音,看到女人眼里的泪花。

头一次这样近距离见到现场求婚,梁鹿也忍不住被感动,突然反应过来肖钦的那句“再等等。”回头惊讶地看他,他却依然是淡淡一笑,笑意下隐藏了些许深意,梁鹿没有发现。

因为她的注意力又一次被吸引——又有人在求婚了!就是刚刚求完婚那对男女的下一桌!

从没见过这样的巧合,梁鹿惊讶中觉得奇怪,直到第三桌、第四桌……一对接着一对,纷纷站起来求婚……

轮到肖钦身后那一桌的时候,梁鹿已经捂着嘴说不出话了,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肖钦。

终于,邻桌的女孩子说了“我愿意。”

梁鹿眼看着肖钦低头一笑,然后轻轻站起来,长腿一屈,单膝跪在面前,掌心里是一方黑色的丝绒盒子,衬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感谢大家的珠珠助力,我都看到啦

还有小机灵鬼从上章的拉开抽屉猜到求婚啦

肖二:非要在我求婚当头搞事情?我容易吗?

梧桐街

梁鹿以前不是没有幻想过被求婚的场景,那个时候甚至想好了一定要穿怎样漂亮的裙子,化怎样精致的妆,然后美丽大方地伸出纤纤细指。

而不是现在这样,穿着小鸭子图案的体恤,未修边幅,在遭受网络媒体的痛击后,于萎靡慌乱中,捂着嘴说不出话。

或者说是不敢说话,因为眼泪控制不住地挤满了视线,只要稍一张口,就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马上扑簌簌地失控。

水晶明亮的灯光下肖钦薄薄的唇一开一合,说了什么梁鹿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然后就见他屹然不动地等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梁鹿终于明白他今天的那些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肯定准备了很久吧,却偏偏碰上那样让人糟心的报道。

梁行长的名声和清白尚且在一片腥风血雨中,他也因此受到猜测和质疑。他仍然坚持求婚,是因为他爱他,所以不介意,但是他的公司呢?肖宏岩呢?是否像他一样不介意?

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日后梁行长真的清白不定,会对他、他的事业和肖家产生怎样的困扰和麻烦?

梁鹿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可是……

终究是欲语泪先流,泪珠“吧嗒吧嗒”往外跌,越来越急。在她长久的沉默中,众人似乎觉出异样,起哄声渐小。

肖钦脸色也变了,原本坚定的眼神露出思疑,渐渐沉郁低下去。

“可是……”她真的可以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接受吗?

“没有什么可是。”他忽地又抬起眼,脸色肃沉,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不等反应,银环入指,纯净的菱形钻石嵌在八爪托里熠熠闪动。

掌声欢呼声响彻四周,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拥吻,但不知是不是沾到眼泪的缘故,总有点苦涩的味道。

梁鹿一直没有说话,肖钦挂着笑但也看得出神情恹恹。

准备走出餐厅的时候肖钦接到一个电话,眉头又皱了几分,随后在服务生的陪护下,带着梁鹿往餐厅后厨走。

从餐厅员工通道出来,已经另有一车候在巷子里,他拉着她飞快地上车。车子最后绕回大路,从街对面经过餐厅正门时,梁鹿才看到,已经有人扛着长枪短炮蹲守在那里了。

车上有司机,两人俱是沉默,梁鹿摩挲着中指上多出来的戒指,肖钦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沉寂得压抑,梁鹿终于开口,“今天的事,对你影响会很大吧?”

“你指哪件事?”他仍是看着车窗外。

听出他在说气话,避免吵起来,梁鹿没再说话。

倒是肖钦转过头,忍不住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梁鹿低头看着手上灿灿的光源,“我就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或许应该等我爸的事过去了再说……而且,我们都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万一,万一他们反对……”

“有什么好反对的,到底是你担心有人反对还是你自己不愿意?”

他语气冰冷,梁鹿不得不抬头看他,“你胡说什么?”

他冷声一哼,“我胡说?刚才在餐厅你脸色多勉强你自己不知道?”

司机从后视镜好奇地看过来,梁鹿看到,压下心头怒气,偏开头说:“我不想和你吵!”

却不知道哪里触碰到肖钦神经,他冷冷一笑,对司机道:“回梧桐街!”

梧桐街是巴河旁老牌的解放区,肖宅就在那里。

“回梧桐街做什么?”

肖钦笑得轻蔑,“你不就是怕老肖在意你爸的事情吗?我带你回去,你亲自问问他在不在意。”

“你犯什么神经!”梁鹿气得口不择言。

他睨着她,反唇相讥,“我犯神经还是你犯神经?今天本来好好的事情,结果弄得跟我逼你一样,一路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梁鹿激动道:“什么叫有的没的?那是我爸的声誉!你不知道网上那些人有多厉害?到时候真把屎盆子扣我爸头上,他以后怎么做人?我以后怎么做人?还有你,现在网上都说是你暗通势力,官商相护,你就不怕受到影响?现在和我求婚了,以后摘都摘不干净!”

“我都说了我会处理,都不是问题,没什么好担……”

梁鹿扬头,打断,“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谁知道事情还会怎么发展?”

头一次经历网络暴力,再加上李佳的先例在前,梁鹿是真的怕了,她做不到像肖钦那样淡定,也不能肯定这事就会像他说得那样轻松解决,毕竟李佳父女在出事前也是一颗大树,结果还不是说倒就倒。

肖钦像是被她结结实实地气住了,浑身气息变得冷冽,眼睛都眯起来,“你就是不肯信我是不是?”

梁鹿低下头,闷声说:“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其它不确定因素。”

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隐怒的眼睛里压了深意,肖钦沉声说:“听好了,我敢和你求婚,就想好了所有后果,就算被影响我也不怕。”

听到这样的话不敢动是假的,但梁鹿不敢冒这个风险,摇头说:“但是我怕……我爸他承受不起。”

肖钦看着她,突然怒极反笑,眼神嘲讽,凉凉道:“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吧?”

梁鹿依旧摇头,但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说了,只是时间不对……”

问题陷入死循环。肖钦没有说话,黑沉沉的眼睛却越压越阴郁,空气里仿佛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司机满头大汗,终于出声,“少爷,到了。”

梁鹿看一眼车窗外的宅子,紧张防备地瞅着肖钦。

“你先回去。”

司机麻溜地下车,直到看不见人,肖钦伸手揽住梁鹿腰身,就要将她强行抱下车。梁鹿死死咬住嘴,突然左手搭上右手中指,白光一闪,竟然是打算将那枚戒指摘下来。

他果然停住,阴沉沉地看着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张开獠牙,“你敢摘下来试试。”

梁鹿眼眶通红,“你不能逼我!”

肖钦简直是咬牙切齿了,“到底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

梁鹿扁嘴,几乎要哭出来,手机适时地响起来。

两人都没动,任由那铃声响了一阵。最后梁鹿松开手,戒指还留在指上,摸出手机,来电是田女士,赶紧接通。

电话里传来田女士隐含哭意的声音,“你爸爸他……看到新闻了……刚刚送到医院,说是心肌梗塞,在抢救……”

梁鹿一下子懵了,捏着手机愣在原地,倒是肖钦听到电话传出的声音,顾不上刚才还在怄气,连忙打了两个电话,一个订机票,一个找医生,随即拍一拍她苍白的脸蛋,叫她坐好,拉开驾驶座门,开车去机场——

上一章发完看到评论好多因为求婚在开心,我……我只能说我良心挺痛的。

黑白有序

赶到机场的时候,梁鹿的行李也被送到了。

肖钦没能和她一块走,一是梁鹿拒绝,一是肖宏岩看到报道,打来电话叫他回家谈话。

当日飞往A市的最后一班机就快起飞,梁鹿魂不守舍,拉了行李转身就要走,肖钦到底不甘心,拽住她。

有些迷蒙地抬头,眼神半天才聚焦在肖钦脸上,峻目肃沉,他终是叹一口气。

“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出了事还有我。”

嘴唇动了又动,梁鹿的声音像是飘忽出来的,“我很乱,我真的怕了,我爸……我爸他要是……”

说着,眼底又蕴蓄出泪花,无助地像是转过拐角突然迷路的孩子。

都说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不能体会当事人的心情,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深深牵扯他的神经。

他不能让她就这样一身慌乱地赶路。

“梁鹿。”他叫她全名,语气沉着严肃,“你还信不信我?”

同样人来人往的机场,梁鹿想起梁行长刚出事那次,她坐在机场接到他的电话,也是这样稳重的语气,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信念。

自己怎么就忘了,是他做协调下功夫,梁行长才安然无恙回到家里,也是他不辞劳苦地两地往返,尽力安抚她的情绪。他从来都是一心为她打算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些呢?

她怎么能不信他?

眼里泪水未消,脸上神色却清明许多,梁鹿看着肖钦,点头。

而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掌,那样坚定沉默,梁鹿不再犹豫,松开拉着行李的手,握上去,走进他怀里。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钻进脑袋,缕清她繁乱无端的头绪,“黑白有序,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梁行长既然是清白的,就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耐心等一等,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委屈。”

“对不起。”梁鹿说,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伴随那稳健的心跳,她流失的理智和坚强仿佛在渐渐回笼,“是我刚才太任性,我……”

“我知道。”他有力的臂膀收紧,硬朗的气息突然泄露几分柔软,拍着她的背说:“只是下一次不要再用摘掉戒指威胁我了好吗?会逼疯我的。”

“嗯,我答应你。”

他侧头在她发边一吻,终于松开,“快去吧,照顾好你爸妈,剩下的交给我。”

梁鹿始终记着他说的这番话,仿佛一个有了目标的战士,穿过白皑无边的漫漫大雪,走上属于自己的战场。

下了飞机,已到第二天凌晨,梁鹿直奔医院。梁行长已经完成溶栓治疗,脱离生命危险,转入ICU病房观察,田女士也情绪稳定了许多。

梁鹿大大松一口气,与田女士交替休息守在病床前,吃过早饭,回家去取日常用品,谁知进了小区,还没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楼下徘徊着几个陌生鬼祟的身影。想起餐厅门口蹲守的长枪短炮,心里一阵恶寒,她没有下车,让司机拐了个弯返回医院,在附近超市重新采购一番又去酒店开了一间房。

梁行长输完液在休息,田女士看到她手中崭新的物件,没有多问,拿去洗手间清洗。梁鹿觉得过意不去,在一旁低低地道歉。

“这不怪你。”田女士用烧开的热水浇透毛巾,声音清淡却同样带着温热的力量,“我和你爸爸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就该接受大众监督,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连累了你。”

微硬的纤维织物塌在盆里,梁鹿的心仿佛也泡在里面了,吸水饱满,她抱住田女士的胳膊,像小时候撒娇一样埋头轻蹭,“mama……”

“你别感动得太早。”眼睛意有所指地扫向梁鹿手上闪亮亮的钻戒,田女士微微板起面孔,“管他是什么富二代,商二代,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被田女士这一看,梁鹿脸热,只觉得手上似有千金重,戒指差点要戴不住,指腹滑过无暇的晶面,她想起对肖钦的承诺,最终没有将戒指收起来。

田女士轻轻一哼,到底是向着女儿,似有不满道:“这个时候了,怎么也不见人出来表诚意献殷勤。”

梁鹿硬着头皮解释,“他本来是要来的,我怕太唐突,反倒惊到你们,劝住了……”

话音刚落,有人轻轻敲门,竟然是严莫,带着本院心内科的权威主任。

梁行长的病虽然性急凶险,但也是寻常情况,还没到要请主任医师接手的地步。田女士知道不易,对着严莫道谢,神色又亲和了几分,他却欠身微微一笑,看了梁鹿一眼,话里有话道:“伯母客气了,我也是受小鹿朋友所托。”

田女士回过味,瞅梁鹿一眼,若有所思。梁鹿松一口气,暗道来得真是时候。

看过冠脉造影,主任医师很快确定了支架手术方案和手术时间。

严莫同时也带来一颗定心丸,称检察院与公安对梁行长的案情审查是合乎规定和流程要求的,简单透明,虽有舆论压力,内部会进一步核查,但不会因此改变判定结果。

果然如肖钦所说,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梁鹿有几次偷空给肖钦打电话,对方却罕见地关机,一直没联系上。

因为药物的原因,梁行长总是嗜睡,醒来的时候状态也不好,哪怕听到严莫转告的消息,也没露出什么满意的神色,仿佛藏着心事,问他又问不出来。直到手术前,他看到梁鹿手上的戒指,神色终于波动,似有惊讶,问:“他向你求婚了?”

这话问得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梁鹿轻轻点头,只见他仿佛欣慰地拍拍自己的手,眉宇间透出轻松释怀——

有人怀疑我上一章圆不回来?

小看我了啊,后面还有。

肖二:男人太成熟了也不好,苦也得自己压着,再难也还要该哄得哄,该引导得引导。

作者:憋着急,马上该你女人挺你了。

找他<小鹿(限)(默默里)|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

找他

梁行长手术顺利,但仍需卧床静养,梁鹿守在塌边专心陪护。

这几天她刻意不去上网看消息,避免受到影响,直到田女士上了一个厕所后出来,将她拉到一边,试探地问:“这两天你和他有联系吗?”

梁鹿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指肖钦,摇一摇头,老实说:“他电话打不通。”又见田女士神色有异,觉得奇怪,反问:“怎么了?”

田女士却拉着她的手腕,眼里隐隐流露顾虑,欲言又止。

心头疑虑更甚,梁鹿追问:“妈,到底怎么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什么新闻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看……”

这一训,田女士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没反驳,只是担忧地看着她,语气无奈沉重,“网上说……他被公司限制调查了……”

“你说什么?!”眉头瞬间挤起,梁鹿一脸的不可置信。

田女士却没再重复,拍拍她手背,叹一口气走开了,“你自己看吧……”

午后天闷,虽然开了窗户,梁鹿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坐在病床边,她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指上的钻戒,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情绪低沉,神不守舍,连一旁闭目养神的梁行长都感受得到。

“怎么了,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以为吵到他休息,梁鹿连忙说没事,挪身就要坐远一点。他却忽地转过头,看着梁鹿勉强为笑的脸,轻哼一声,声音虚弱但仍存威严。

“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梁鹿心事一向瞒不过他,但念及他刚动完手术,情绪不宜波动,只说:“我朋友遇上点麻烦,联系不上人。”

“什么朋友叫你愁成这样?”梁行长睨着她,心里门儿清。

梁鹿不说话了,看着地面,神色怔忪,仿佛被抽去脊梁骨一样没有生气。

梁行长语气轻松,“既然不放心,怎么不干脆去看一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极具煽动性,心里仿佛有什么小火苗呼啦啦地蹿脱开来,豁然开朗,梁鹿蓦地抬头,然而看见梁行长手上的点滴,又像浇了冷水一样萎靡下去。

谁知梁行长一脸不耐烦,赶苍蝇一般,“行了,赶紧去吧,否则整天哭丧个脸,我看着哪有好心情,还怎么养病?”

“可是……我妈一个人照顾不来怎么办……”梁鹿犹豫。

田女士端着盆恰好走进来,“医院护工这么多,照顾人还比不过你?”

“可是……”

“别可是了,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梁行长看着天护板,干脆道,“你不去就是想气死我。”

梁鹿哭笑不得,又感动又无奈,在二老的催促下终于动身收拾东西。

田女士将她送到病房门口,最后握着她手叮嘱:“专心做你的事吧,我们也不能老把你绑在跟前。你爸这里有我,再说医院……我早就察觉到了,有人在帮忙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否则不会这么清静。”

其中关键不言而喻,她们都懂,田女士由衷道:“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他也算是花心思了,你替我谢谢他。”

辞别了田女士,梁鹿飞奔出医院。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肖钦,拥抱他,告诉他她信他,她愿意。她愿意将下半辈子的人生许诺给他,与他一起,经历所有的酸甜苦辣,人情冷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