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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有些奇怪,心说都是男生出去上个厕所还要结伴么?谢遥带着颜洲朝走廊另一边走去:“我刚接水的时候发现了个好地方。”然后他停在走廊尽头的栏杆处,朝上指了指:“上面有个天台。”颜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四楼的拐角处还有一段楼梯,上面一间未锁的小门,看着像是通往天台的。谢遥:“我是受咱们教学楼的启发才发现这边的天台的,刚刚上去看了下,觉得风景还不错。”谢遥推开天台的门。颜洲这才发现这个天台跟他们学校的完全不同,显然是经常被人打扫过。墙角放着大大小小的泡沫箱子,走近了看,能发现里面栽种着小番茄、青椒、葱之类的作物,各个长势喜人,生命力旺盛。俨然一副农家乐的朴质感。颜洲抬头朝远处望去。四周沉着一片如水般浓重的夜色,然而更远的地方却能看到明亮闪烁着的城市灯火,密集绚烂,热闹却又因为是远距离观望的缘故,像是被一层静谧的纱隔开了两个世界。灯火连成一片,在黑夜里浮动如一条发光的星河。谢遥站在风里,衣衫被风鼓动起来,他随口道:“在城市里住着没感觉,在郊外看的话,城市夜景还挺漂亮的。”颜洲“嗯”了一声。他们懒散地依靠着墙面,手随意垂在栏杆上,两人在夜色里无声地站了会儿。颜洲抓过边上谢遥的手,发现他指尖微微的有点凉。他捻着谢遥的指腹,像是要把指尖捂热一般,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这种气氛,好像很适合表个白。”谢遥转过头,惊讶之余,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颜洲的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几乎要在夜色里融化开。他道:“因为我好像欠你一句完整的——”“我喜欢你。”☆、第74章他们在夜色里安静地接吻,郊外的风微凉地拂过脸颊,在他们身体拥抱的缝隙间穿行。颜洲的手指扣进谢遥的发梢,发梢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还有些潮湿。谢遥的背完全抵在栏杆上,脖颈因为承受着吻而微微往后仰着,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们用的的沐浴露是一个味道的,就连口腔里的都是刚刷完牙后留下的微凉的薄荷味。气味交织,就像是彼此的神经末梢紧密相连,心意在这一刻完全交叠。离开的时候,谢遥拉了颜洲一把:“哥,你看下我的脸还红么?”他抬手扇了扇,想要给自己降降温:“那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缓一缓,别被他们发现了。”颜洲借着月光看了一下:“还好吧,不太看得出来,要是被问了,你就说你爬楼爬的。”谢遥摸摸耳根:“行吧。”等他们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栏杆发出一声闷响,谢遥探头朝楼下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他心头一跳,紧张道:“哥,刚刚会不会有人在这儿。”颜洲也听到了,但还是安抚他道:“没事,估计是路过拐角,应该也不会上到天台。”谢遥微微松了口气。回来后,谢遥看到冯经纬和刘小凯两个人已经爬上床睡觉了,赵进跟顾嘉阳则在上铺凑着头,横放着手机,看样子估计是在打游戏。顾嘉阳随口问道:“你们俩这么晚去干嘛了啊,这都快熄灯了,我还以为你们双双掉厕所坑了去了。”谢遥:“……”谢遥:“寝室里有点热,出去吹吹风。”顾嘉阳趁着游戏的间隙抬头看了谢遥一眼:“欸不对啊班长,你怎么吹个风还吹得脖子都红了呢?看着怪热的。”刘小凯听到这话,忍不住朝谢遥看去。谢遥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眼他的男朋友。颜洲果然还是一副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样子,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内心不禁疯狂吐槽为自己的体质有毒,毛细血管埋得太浅。明明接吻的时候,他男朋友比他反应要激烈得多,他怀疑自己快被吃干抹净了。唔,他是真的每次都很被动。谢遥向颜洲投去一个略带怨念的目光,无声地谴责道:你不是说看不出来么?颜洲感受到了男朋友的凝视,想接过话头,然而一时找不出什么借口,只好对顾嘉阳冷漠地提醒道:“待会儿熄灯了,把手机收了。”顾嘉阳一愣,被颜洲这么一打岔,居然忘了下面要说的话。旁边上铺的冯经纬敲了下栏杆,对下面的刘小凯道:“欸那个……”刘小凯把手机摁灭,然后头蒙进被子里,摆摆手道:“我困了我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等寝室熄灯后,刘小凯从被窝里钻出个头来,朝谢遥床方向看去,发现他跟颜洲都亮着手机。刘小凯:“……”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素质拓展好玩是真的好玩,但唯一痛苦的就是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要起床,然后在十五分钟内收整完毕下楼去cao场跑二十分钟。谢遥睡得很好,他把枕头挪到床尾,跟颜洲头碰头,手探过栏杆,任性地拽着男朋友的手睡着了。夜里因为窗户开着的原因有点冷,颜洲中途醒了一下,把窗户合上了,又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发现谢遥胳膊搭在床缝的栏杆上,于是帮谢遥把手塞回了被子里。颜洲是那种夜里醒过来就比较难继续入睡的,干脆倚在床边上发了会儿呆。谢遥在梦里呓语了一句什么,翻了个声,然后有点烦躁地一脚把被子蹬掉了。颜洲:“……”他现在似乎想起来之前跟谢遥一张床的时候,做梦梦到被人踹了一脚的原因了。他伸手过去帮谢遥把被子捞回来,没想到谢遥又一脚踹走了。颜洲扶额:您跟被子有深仇大恨?他手抓着被子的一角,目光落在谢遥袒露在外面的腿上。不知道他男朋友是不是嫌热,居然把睡裤脱了只剩了条内裤。趁着月色,他看见他男朋友腿又长又直,白净得跟瓷器一般,明晃晃的有些勾人。谢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腿有点热,低头一看,居然发现自己居然穿着裤子睡了一夜。他有点懵逼地坐在床上,认真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特意把裤子脱了。想不明白的谢遥拽住颜洲,小声问:“你……有发现我昨晚梦游了吗?”谢遥有些痛苦地抓抓头发:“我好像梦游了……梦里给自己穿了条裤子?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颜洲沉默了下,然后淡淡地“哦”了一声:“可能吧。”谢遥一面怀疑人生,一面还得飞快地换上营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