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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南易本想直接回了客栈,然而白若却带着他往人烟稀少的花田走。俞南易蹙起眉,这人刚才还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这会儿倒是突然精神了,于是问道:“往哪走?”白若像在寻找着什么,一边嘟囔着:“碰碰运气。”俞南易没听懂,索性抓住了白若让他停住,两人的身份是夫妻,这情景倒是也不显眼,倒像是两人在悄声耳语。白若瞥了他一眼,不耐的解释道:“我在找令牌,太一门弟子的令牌,你没看见刚刚那些人里有个穿着弟子服的女孩身上没挂着令牌吗?”俞南易松了手,不耽误他找,却还是有些不懂:“你怎么知道是丢了,说不准没带在身上。”“不可能,太一门的令牌有着保护自身的作用,一个令牌护一名弟子,只要那姑娘不傻,不会将这保命的东西放着的。”白若边说边在路边的花丛里找着。俞南易抱着手在一旁看他翻找,倒是被他挑起了几分兴趣,追问道:“可是花田这么多路,为什么偏偏找这条?”白若觉得他不找也就罢了,还一直问问题扰乱他,顿时嫌弃起来,皱着眉站起身:“那几个女弟子身上的亮粉,看到了吗?”“似乎是有。”俞南易没注意,倒是没发现那些女孩有什么东西,接着他看向泥土里隐隐发亮的星点,似乎明白了什么。白若接着低头翻找,一刻也不想耽误:“她身上的亮粉是花粉,诺,就是这种花。”“这种花的花粉有点反光的质地,在暗处时毫不起眼,可若是走到城中灯火通明的地方就会变得闪亮。女孩子喜欢这些东西,想要亲近自然会粘到身上,那令牌大概就是被花枝勾掉的。从这里到那酒楼不过一刻钟,所以他们才还没发现,但我猜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隐约的光撒过来,大概是白若刚刚抹了把脸,那花粉被蹭在脸上,灯火一照,星星点点的闪着。俞南易没说话,倒是觉得这人心挺细。白若恼怒了:“你倒是一起找,他们一会儿要过来了。”“我要是帮你找,明天早上你也找不到。”俞南易凉凉的开口,不着痕迹的往他脸上瞄,看那些金闪闪的小亮星。白若正想瞪他,却不想碰到了这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偷看被抓到,俞南易立刻移开眼。他们离花田的入口已经有了些距离,俞南易耳力比起白若稍强一些,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叫住他:“有人来了。”白若皱起眉,他还没找到令牌,这些人就来了,这样看到他们二人反而惹人生疑。眼见着一行人的身影近了,白若垂下眼,冷不防一把将俞南易拽到自己身前,俞南易没想到他的动作,立刻伸手去挡,可两人已经往身后的花田倒去了。两人贴的极近,俞南易甚至能闻到白若颈间的香气,不是脂粉的味道,而是一种清冽的冷香。他分不清这味道是从花田传来还是从白若身上,怔了一瞬,立刻想要爬起来。“来了。”白若将他拉住,贴在他耳边开口:“等他们到了就拉我起来。”俞南易便没动。白若被他压着,身上也全是僵硬的,脸色差到极点,在心里念着数深呼吸几次才总算克制住了踹飞这人的冲动,他微微动了动,只觉什么东西膈在肩膀下。似乎并不是花枝。他心里一喜,轻轻勾起了唇,俞南易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看起来像是极其嫌弃一样。太一门的人打着灯笼走近,白若捏了下俞南易的手,俞南易立刻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身上的灰尘花枝抚落。白若瞪着他,特别想把这人掐死。你他妈扶我啊掸什么灰!俞南易冷眼看着他,背对着那些人的方向,太一门的人一转弯,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俞南易这才将人拉起来,白若扶着肩娇弱的喊着:“相公,我的肩膀好痛~”接着他像是才看到那一大群人一样,见自己衣衫不整,羞怯的躲在了俞南易身后。来者是两个男弟子和三个女弟子,见这景象也皆是有些尴尬,显然是将他们当成了来幽会的情侣。俞南易被白若那一声喊得头发都要竖起来,可却还要忍着恶心演戏,干脆当他放在身后,自己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这情况放在常人身上怕是会尴尬的要命,可魔尊大人丝毫没有感觉,只是冷着眼看向他们,像是被打扰了兴致一般反客为主问:“什么人!”看了看他们的衣裳,他才接着道:“太一门的弟子?”他这一回头,太一门的几个人皆是愣了愣,方才他们见到了白若的脸,说一句貌若天仙也不为过,可这男子却凶神恶煞,丑的惊世骇俗,一时间有些震撼。为首的薛和风倒是沉稳,将几个师妹挡在身后,温声道:“正是,在下薛和风,与师弟师妹们并非有意打扰,只是有东西丢在了这里,还请兄台见谅。”俞南易这才缓和了神色:“那你们接着找吧。”明白过来什么的几个女孩子皆红了脸,一行人正要离开,却听白若咦了一声。“你们等等。”薛和风回头,看到那相貌不凡的女子跑到面前,也不由被那张脸激起几分好感,不由得放缓了声音:“姑……夫人何事?”他本想叫白若姑娘,却觉得不太妥帖,于是改口叫了夫人,可看了那男人几眼,又觉得两人不是很相配。并非是他以貌取人,而是他总觉得那男人身上有种戾气,不像什么良善之辈。白若不避不讳的看向他:“你们丢的是什么东西?”“是令牌!”薛和风身后的甄羡跳出来,急吼吼的开口:“就是和我大师兄身上这个一样的,太一门的令牌。”之前甄羡一直被两个师兄挡在身后,直到跳出来后才看到白若的脸,不由得怔了怔。这女人,竟是比她师姐还美上几分……念此,她不由得偷偷往大师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的收了回来,段霜月自然发现了甄羡的小动作,却也没理会,只顾着摆弄衣袖处的穗子。白若勾起唇,脸上被那灯火映的明艳:“那正是了,刚刚我摔在那里,就有个东西硌着我的肩膀,拿出一看才发现是个令牌,应该就是你们找的。”说罢他将沾着泥土的令牌递到甄羡手里,他的手不像女人那般小,是以刻意藏在了袖子里,露出纤细的指尖,还沾着几点亮星,好看极了。甄羡头一次觉得自己看女人能看的心砰砰跳,忙将令牌接过:“谢谢。”白若冲她一笑:“不必。”他站在薛和风面前,满身的花香钻进薛和风的鼻子里,像是冰凉的轻纱,悄悄往人脸上拂了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