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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真不想说。”接著便喝令周围的士兵,将我团团围住,用手铐锁起,押上了车子。飘著日本旗帜的吉普发动的时候,我才隐隐有些後怕。许梁玉将我押入沪西日本宪兵营,在特务二科科室下面的监狱里,给我留了个位置,四周都是刑法用具,灯光从窄小的窗子射进来,阴冷阴冷。大概是在早晨七八点左右,他换了一身日本军装进来,最後问了我一次:“说不说?”我无奈笑道:“梁玉,我真不知情。”“你倒有胆。只是我不信。”许梁玉不耐烦道,“那些虚伪辞令我也懒得多说,你们军统的人自然知道下面接著是什麽。最後总是要招的,何必受这麽多苦。你可想清楚。”“……我想什麽清楚。我是真不知道。”我叹气,“你今天是把我弄死了,我也不知道。与其到最後你发现掏不出消息一枪崩了我,不如让我少受点苦,现在开枪吧?”许梁玉已经不再多话,转身出去。我坐在那里安静的等著,接著杨子便已经进来。他冲我笑了一下。阴森的让我毛乎悚然。“沈哥,我一直在找这个机会,让你受受我当时的苦。”跟他进来的是两个日本兵,将我的手铐解了,便挪了老虎凳过来,又将我浑身衣物脱尽,笔直捆绑在老虎凳上──这是审讯时惯用的手法,让你心理上便有了低人一等的屈辱。杨子乃是刑罚的老手,当时许多政执犯,不肯屈服的,都是他动手cao办。而杨子最在行的,就是这老虎凳──当年局座还表扬过他这老虎凳已经有了心得,稳狠准。“沈哥,你知道好多政治犯,都被不懂事儿的人这麽弄断了腿。”杨子嘻嘻笑著,将我大腿捆绑在凳子上,又从我脚麽指上捆了绳子,死死互相勒住,脚麽指朝下往我小腿方向挤压,只这一下,我已觉得腿筋被拉到了极限。“你放心,我动作很稳,绝不会弄断你的大腿骨。”杨子悠哉道,“弄断腿骨,那还怎麽玩下去。多没意思。”说话之间,他已经快速在我脚後跟下加了一块砖。冷汗已经出来,我咬著嘴巴没说话,只瞪著他。加到第三块砖时,我只觉得下半身已经被人横刀砍断,“啊!”的一声大叫出来,杨子便哈哈大笑。“沈哥,听说你与秦沛霖,夜夜媾和?”杨子凑到我的耳边问,手已经划入我的双腿之间,抓著我阴|茎问:“被男人cao的滋味如何?”我膝盖骨似乎要被人从底下翘起,浑身克制不住的痉挛,满头冷汗,喘息半天才抬眼勉强冷冷的问他:“你他妈是不是想被cao。问他妈这麽球多干什麽?”他被我激怒,转身又加了两块砖。我已痛的连声惨叫,不由自主的疯狂挣扎。杨子并不算完,从旁边拿起钢刷,在我脚心来回刮著。一瞬间仿佛置身刀山火海之中,前所未有的痛苦,不知道是从何处疯狂袭来。这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酷刑。我痛晕过去後,杨子便用鞭子将我抽醒,还反复抽上我下身,几乎是钻心痛醒。从头到尾,他并不曾问过我招不招。我清楚他只是要泄愤而已。这麽反复几次,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神智已经模糊,他便开始用盐水泼我。我已不能再动,除了挣扎两下,连声音也沙哑虚弱。此时他便解我下来,笑道:“沈哥,对不起,我把你弄成这样。腿都麻了吧?我扶你走走。”我虚弱摇头:“不,别……杨子,别这样。”他却不干,已经把我拽起来,要让我走路。那一秒锺,从膝盖往下,仿佛被人横刀砍断,被划烂的脚底,抽打的鞭伤,还有几乎被掰断的大麽指的痛苦,被成百倍的放大。最後一次昏过去前,我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全暗。朦胧中发现已经被关入某个地牢,身上一丝未著。身边是一股股难闻的恶臭,粘滑的砖头上,爬满了各种臭虫。身体和思维似乎剥离,许久後我才勉强挪动了一下,剧痛立即传来。膝盖往下已经肿的老高,双脚因为有伤,呈现出乌紫色。我费了好大劲坐起来,吃力的忍著疼痛,才把脚底伤口上的虫子全部扫走。身上在发烫。应该发烧了。如果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也许几天就能完蛋。迷糊了一会儿便又昏昏睡去,再醒来是被一阵脚步吵醒,抬头看小窗子外面是橘黄色,也许是第二天的早晨,也许是第二天的下午,我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接著门锁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再然後一件风衣落在了我还裸著的身体上。我闻了闻,那衣服带著一个人特有的味道。接著有人便搂著我的肩膀,将我扶起来。抬眼去看。秦沛霖那张清瘦的脸出现在眼前。霞光衬托著他的轮廓有些许的温柔。“局、局座……”我张口,沙哑的叫了一声。“能走吗?”他一如既往平淡的问我,仿佛我没有在监牢里、下半身没有肿的好像大象,身上也没有散发出酸馊的恶臭。38政治的砝码试了试毫无反应的双腿,我摇头。他便伸手搂著我,反身过去,扶著我靠在他的背上,接著把我背了起来。“局座……”我在他背上低声问,“第七局应该都撤了吧,你怎麽还在上海?”他并没回头,从腰间掏出枪,道:“出去再说吧。”我其实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他。比如,他是如何畅通无阻的进来的?为何我们出去的时候依旧畅通无阻?未曾跟大部队一起撤离出上海,他要怎麽办?走至二科门口时,许梁玉站在一侧,冷冷的看著我们二人。局长回头看他,淡然道:“人我带走了。”“秦沛霖,别忘记你答应我什麽。”许梁玉道。“我记得。”秦沛霖只是点了一下头,“多谢高抬贵手。”我心里一惊,等跟著他走出来,待他将我放置在汽车内,发动汽车时,我才问道:“局座,你、你和许梁玉做了什麽交易?”他从後视镜内瞥了我一眼,将车开了出去。我急了,挣扎著坐起来抓著他的肩膀道:“局座,出卖同胞的事情,千万做不得──”“你被陈沧水洗脑了吗?”他冷冰冰的问我。“不──局座……您……”“跟他在一起不到一年,你就敢来质问我的决定?”他咄咄逼人的问我,“你怎不提自己粗心大意,竟然敢在半夜被日本人抓住?!我以前教你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上次你不肯杀陈明君的儿子,这次又把杨子送去医院。说句实在话,你若是这次死在日本人手里,都是自作自受,活该自找!”他最後一句话已经是怒气迸发吼了出来。我被他一顿训的再无言语。只觉得浑身冷汗津津,心虚的倒了位置。怔怔的看著前方发呆。我真是太过心软吗?仔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