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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射区(1)神秘指令民国二十九年秋。有外勤来拉我去见局长。在此之前,我已经近三个月不曾有过任务。不清楚是因为注射吗啡被发现,还是某次执行任务时失手打伤自己人的缘故。被日本人侵占的大上海确实没什麽可获得的情报。中间打听过消息,听说毛处长就此还曾大骂局长办事不利。局长现在面临的高压,可想而知。可能也是因此,那次我酒後执行任务伤人後,局长狠狠地甩了我两耳光,要关我禁闭。惩罚书下来时,我也傻眼了,竟然是C级禁闭,跟那些政治犯关在一个监狱,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体罚。这三个月期间,我倒是天天在惨叫,痛苦,折磨中度过,差点神经衰弱。监狱科科长问我是否要过去泄怨气,我直接拒绝。我是做外勤任务的,没他们心狠手辣。因了上海沦陷,军统这边的高官大部分都去了重庆,只留下我们第七特别情报局待命。其他组别是否有潜伏的,我并不知晓。然而第七特别情报局撤入法租界,并以船运公司做掩护身份,现在倒也算安全。我早早换了一套中山装,打扮得整整齐齐过去。局长已经在局里等著我。因为沦陷,已经不敢再穿著国军的军装招摇过市,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的长褂子,外面穿著起膝的黑尼子大衣,头上一顶绅士帽,倒显得十分有风度。见我到了,他放下手里的报纸,我便瞧见上面豁然印著“”,不由得吃了一惊。“死了?!”我道。“小沈啊小沈,你真是不观察时局。从你家里过来坐有轨电车也得半个多小时,竟然没有留意过新闻。”局长摇头笑道,“你这样也想做谍报人员?嗯?”我笑道:“局座,上面有任务我就接,绝不多问一分。我是做外勤的,可不想跟电讯员一样神经过敏。”局长呵呵笑,从抽屉里给我一个信封:“拿著。”我一摸,便知道是钞票,厚厚实实,让人十分踏实,心情更好了两份,几乎要巴结讨好他来:“谢谢局座,谢谢局座。”局长敲敲桌子,脸上的笑慢慢收了。我也连忙正襟危坐,聆听上讯。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的厚信封,我打开来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页白纸。照片是半身照,穿著军装,英姿飒爽,就是面容冰冷,目光锐利,让人不敢久视。照片翻过去,背面写著陈沧水三个字。我猜应该是这个人的名字。白纸上只有两串数字。121473126以及4010150030。“看明白了吗?”局长端起茶杯,品著茶,我闻香味儿估摸著应是上好的龙井,战时能找到这麽好的明前龙井,真是不简单,简直让人豔羡。“看明白了。”我点头。“哦?”局长笑起来,颇有些意味,“我还一个字没说呢你就看明白了?”“凡事儿都得您说了我才明白。这也白混了。”我讪笑道。“那你解释给我听听。我看对不对。”“121473126,拆解开就是121.47和31.26,明显是经纬度,定位一个地点。4010150030更简单,1940年10月15日凌晨30分,不就是三天後吗?除此之外您给我一张照片,所以我估计您是希望我去接一个人。”我说,“看经纬度,应该是在杨树浦港的某个货运码头。”局长点头:“好小子,不愧是我秦沛霖调|教出来的。”“感谢局座栽培。”我立即不遗余力的爬竿而上。“任务你清楚了?”他问。“清楚了。”我站起来,啪的一并脚跟,行了个军礼,“保证不辜负局座期望。”“不问问这个人是谁?”局长道。我一时不解他的意思,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是话里有话,於是小心翼翼地回答:“局座交给我的任务是去接人,不是去了解这个人。”局长这次倒十分严肃,冲那照片努努嘴:“你记得去年戴老板派特务去越南刺杀汪精卫的事情吗?”“记得。”我点头,瞬间恍然大悟,“啊!陈沧水……对极了,我记得。就是这个人,连开了三枪,让汪精卫重伤。”秦沛霖颔首:“就是他。最终越南方面也没有抓到他,只能抓了一大把我们的人,要求赎金。今年汪精卫建了伪政府,需要一个了解汪精卫的人继续留在上海,和‘76号’局周旋。他是最好的人选。你不但要把他接回来,还要好好保护他,最重要的,是要监视他。”局长语气之间语重心长,我已明白他的意思。此人在越南至少潜伏了几年,才获得刺杀汪精卫的机会。谁知道他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被策反,有没有叛变党国?此时正值抗战势同水火之时,日本人从越南和北方两向挤压国内。国共虽然开始二次合作,但是谁能保证有多久呢?陈沧水若是没叛变乃是万幸。如果叛变,尤其是成为日本间谍,那後果简直不堪设想。“保证完成任务。”我道。整个事情看上仿佛那麽容易,简单到谁都能完成这个任务。可是我就知道秦沛霖从来不把简单的工作交给我。他只给我玩命的任务。想到此处,不由得抬头看他。局长却正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我浑身一凉,连忙道:“保证完成任务!”局长却仿佛没有听见,从旁边拿起笔记本和铅笔,开始从国父所著上摘录片段。“今晚没什麽事吧?”局长问我,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局座。”“那去换身西装,晚上我在宝瑞丝夜总会等你。”他平静的语气中并不曾透露出任何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我想答“是”,却没有发出声音。秦沛霖已经笑著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按著我的肩头问:“怎麽了?有约会?”“没有,局座。我一定按时到。”我最後回答。禁射区(2)宝瑞斯俱乐部我是民国二十三年的临丰训练班出身。局长曾是我的跟踪课老师。毕业後我现在重庆呆了一段时间,後来被调到了天津站。局长是当时的天津站行动组组长,正在筹备第七特别局,凭借跟他之间的师生关系,没费多大功夫,我就得到了他的赏识,才能够来到上海滩。袁世凯复僻的时候,局长就已经在上海扎根,跟虹口几个黑帮交情颇深。宝瑞丝夜总会是局长在上海的老去处之一。在法日租界交界处,仗著黑帮势力,也没有警察敢管。卖yin、贩毒、赌博,倒是一样没少占。我太不乐意去那个地方,总觉得太过扎眼,怕被人盯梢。局长却爱去,经常跟黑老大玩扑克,一输便是一箱子的“袁大头”。晚上八点半,我从船坞公司出来,换了身西装,叫了个黄包车过去。走到门口,看门的小弟便已经瞧见我,连忙摘了墨镜,一脸笑意的巴过来:“沈先生好。”香烟也随後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