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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方向:“这个我倒是乐意帮你打听。”顾嘉乐的双眼如期亮了起来。左安迪主动去找周文生,周遭就有了窃窃的私语。报章上说他们出双入对如胶似漆,实际两人还未到那一步。周文生的确手握安迪把柄,但他并没有以此要挟。当然他也不是全然无私的圣人,那把柄在他手中只是让安迪不至于拒他千里。如此,便已足够。如左安迪与乔正邦所想,把周文生介绍给顾嘉乐,的确是十分大胆的一招。顾嘉乐的外形出色,身高比安迪还高一寸,人靓腿长,会看眼色。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安迪那样无所顾忌,他的欲拒还迎背后,才是一个笃定的“迎”字。而安迪的若即若离,到最后却未必有令人满意的结果。“是吗?你出道时,被称作小安迪?”周文生饶有兴味地同顾嘉乐谈话,得知后者同安迪曾经共事,便有了共同话题。顾嘉乐十分乖觉地点头:“那时Andy老师已经谋划退出,萧先生想为杂志找寻接班模特独挑大梁,就找我们拍了一辑双子照片。将我们打扮成一样,抱在一起摆出各种造型。”看周文生的神情,毫无疑问是在脑中描绘顾嘉乐所说的场景了。顾嘉乐继续道:“可惜读者们并不买账。Andy老师退出之后,杂志的销量就下滑了。显然我的魅力拍马也及不上前辈。”“别这么说,一定是他们来不及发现你的好。”周文生已经开始安慰他。左安迪在一边微笑。顾嘉乐是个聪明人,他会把握好每一个来到面前的机会,这点安迪从来都不担心。他决定暂时走开,给他们一点相处的空间。离开摄影棚时,左安迪感觉自己被一道目光跟踪。他不常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摄影棚里氛围特别,也许是空间局促,令得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他回过头去寻找,却一无所获。只见在摄影棚的另一头,有个身影在灯架和摄像机架的后面匆匆走过,依稀是Freddie。进入半决赛的选手们质素都很高,虽没有个个都达顾嘉乐的水准,但放在镜头前也十分够看。本来香港先生这样的选举,就是没有选小姐那样的高收视的。男色消费在城中刚刚兴起,消费得起的女士们夜夜都在加班,而消费不起的主妇们又怎么好意思在晚饭时间守着电视看一群猛男。左安迪觉得这种文化要成形,尚需时间。待社会各界习惯了穿三角泳裤的男人同穿比基尼的女郎一样登上杂志封面,那这种娱乐界的男女平权,也就大功告成了。摄影棚的内外都有取景地。场外是座游泳池,仿照南亚度假酒店的游泳池而建,颇有些椰林树影的热带风情。再过去几十公尺,是片小小的丛林,由数百盆植物搭建而成,花费不少血本。左安迪信步其间,慢慢也逛出一丝赏玩的闲情来。他忙里偷闲才挤出这一天上通告,刚好碰上这样令自己熟悉的工作场景,觉得寓兴趣于工作,也不虚此行。“Andy,好久不见。”又一个前来招呼的老友,左安迪回身迎接,是从前合作的金牌摄影师阿文。当模特的日子虽然辛苦,却也多姿多彩。安迪想起初入行时萧锦良带着他周游列国,自己由一开始锁在酒店闭门不出,到后来与众人醉酒高歌酩酊大醉在欧洲街头。短短几年时间,想通了许多,也看透了许多。所以外界再怎样说萧锦良是用名誉及手段诱他就范,他都是一笑置之。若没有当日的眼界,他将永远囿于一隅,认为全世界同他做对,天下无可容身之处。那个固步自封的左安迪将永远只会自怜自哀,做一个被命运遗弃的弱者,在叹息中度过余生。任何苦难的磨练,对于强大的人而言,都只会是过眼云烟。左安迪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眼前这些年轻面孔可曾懂得。他们身在激烈的竞争之中,带上看似亲善的面具,实际却各有目的,心不在焉。左安迪最不欣赏的便是心不在焉,既然投身战场,便该全力以赴。当年他在做模特的时候,即便再苦再累,只要站到镜头面前就是全情投入。没有任何借口能为工作时的偷懒开脱,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怪不得其他人。节目编导十分满意左安迪的工作态度。很意外地,他像个真正的指导老师,不遗余力地教授选手们如何在镜头前摆出恰当的姿势。他甚至不排斥亲身示范,重新面对镜头像为他注入活力。左安迪的年龄不过三十出头,做模特或许是稍嫌成熟,但他镜头感极佳。每年的偷拍照都叫社交版的主编们惊讶。他们说他的年龄像是被小偷偷去了,不知多少人在等他年华老去的残像,但那些照片刊登出来,就令这些卑鄙阴险的心思大失所望。“刚才这几张照片真棒。你走之后,我也许久未拍得这样过瘾。现在的模特大多把这行当做跳板,妄想一步登天,不晓得脚踏实地。哎,好苗子真是买少见少咯。”阿文把相机从脚架上拆下,一面同安迪一起回顾照片一面说道。“嘉乐不是还在。”阿文顿了一下,看安迪:“他也待不了很久了。”左安迪怔了一下,点头。在这一行浸yin得久了,对人身上的气息会有敏锐的洞察力。顾嘉乐今年二十五,当模特五年,也是时候另寻出路。何况五年已经超出左安迪预料,他本以为嘉乐三年就会脱身。“总会有新星冒起,你也无须担忧,只要经济畅旺,娱乐业就如日中天。”左安迪安慰道。阿文笑了笑:“看起来你比我乐观。可刚才你对他们却那样严厉。”左安迪看一眼旁边失落颓坐的男选手们,道:“你觉得我过分苛求?”“他们只是客串,没有人真心想当模特。不能吃饱,不能酗酒,不能熬夜,少有人为一份微薄收入这样苛待自己。”“做艺员的收入也相差无几。”安迪笑。“可是有副业便不同。”阿文意有所指。左安迪顿悟:“看,我果然过时。酗酒熬夜,的确还有经济效益。”他听说不少年轻选手已开始获得富商钦点,出席饭局,或者伴游外出,社交活动频繁,收益远超名模薪资。“各人自有各人福。这批人里原有个老实上进的孩子,鹤立鸡群。可惜上个星期摔断了腿,只好含泪退赛,止步十六强前。”左安迪咋舌:“竞争这样厉害?制作组也不管?”阿文摇头:“管也无可奈何。找不出凶手,只当作是意外。现在年轻人已学精,凡事预定后着,危难时刻统一阵线。”“世道果真比过去艰险。”左安迪笑,“幸亏我没遇上这样的时候,不然定当尸骨无存。”“你,那怎么可能?”左安迪拍拍阿文肩膀,谢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