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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的看着出声之人,穿着紫旭宫的服饰,明明是紫旭宫的人,却不认识他兄长,短短两年而已,竟然已经变了这么多。他望向沈言束,沉默半晌,开口道:“不必,我们退,他活不了了。”不足半日,邪域主葬身淮云的消息宛如插了翅,传遍天域各个角落,萧昊声望一时达到顶峰,无数人改口尊他为昊尊,受万人敬仰。萧昊将邪域彻底击溃,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把剩余的邪域人赶尽杀绝时,他去邪域封印了遗留千年的鬼狱,昭告邪域众人,有恶者,无可饶恕,未曾作恶者,皆可豁免。有激进的人反对道:“邪域之人天赋异禀,此时不斩草除根,来日必然祸患无穷!”萧昊道:“我既在,便无人敢,无人能。”时间飞逝,转眼天邪两域大战过了两年,天域迎来一场盛大的喜事。尊主将与青梅竹马的邬蓉结为道侣,当日,紫旭宫周边的城镇都是人山人海,前来贺喜的诸方大能络绎不绝。而众人恭喜的对象,在宫内一处庭院,恶狠狠的瞪向许久未见的人影,“你怎么还活着!不是去年就要死了么?!”牧烛俊眉微挑,“如今太快活,我舍不得。”萧昊哪里不知他什么意思,脸色铁青,转而委屈的看向在和邬蓉谈话的沈言束,不过后者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沈言束问:“可以吗?”邬蓉红着脸点头,于是沈言束手掌覆在她腹部,半晌睁大眼睛,“很小。”邬蓉轻嗯了声,眉眼弯弯。牧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绕着沈言束转了数圈,见对方竟然没关注到他,瞬间剧烈的咳起来,“眼睛好花,胸口突然好疼,咳咳咳!”萧昊在他身后,露出极为鄙夷唾弃的目光。大典上,萧昊一袭耀眼红袍,握住邬蓉的手,两人眸光相对,突然一齐笑出声。远处隐蔽地,牧烛从后环住沈言束的腰肢,下颌搭在他肩膀,声音细弱游丝,“我好像,快不行了。”沈言束侧过头,乌睫微垂,“没关系。”牧烛灵脉早就断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意外之喜。“但是……”牧烛艰难的吐出句话,“我有件事放不下,必须问你,不然死不瞑目。”沈言束一听如此严重,忙道:“何事?”牧烛收紧圈住沈言束的手臂,一字一顿道:“你老实告诉我,我和邢亦烛,谁在你心中更重要?”沈言束:“······”他沉默了。牧烛眼神幽幽,磨了磨牙,先前病恹恹的模样一扫而空,含住沈言束白皙的耳垂忿忿的撕咬了番。可恶。他都装成这样了,竟然还要和一个臭名字平起平坐!吾乃反派大师兄残阳如血,染红半边天空。一只血淋淋的手攀着崖边碎石,在厉风呼啸中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师兄,救我······”在求救声中,纯白如雪的靴子缓步逼近,踩在骨节分明的五指上,用力碾了碾。“救你?北玄宗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的凌家大少爷,竟然像可怜虫一样向我求救,传出去岂不遭人耻笑。”白靴的主人肆意狂笑,仅听他言语中的讽笑嘲弄,任谁也猜不到,这是北玄宗清冷脱俗,淡如冷玉的大师兄。他一身北玄宗的白衣服饰,束着碧绿的发带,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柄冰剑。“永别了,凌烛师弟。”将人毫不留情的踢下崖,崖边颀长的身影踏上飞剑,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寂寥无人的荒凉之地。“我刚才表现的如何?可会被天道看出端倪。”沈言束道。系统道:“完美无缺!那不拖泥带水的一脚,干净利落的将主上踹了下去,天道绝对察觉不了!”沈言束松了口气。他刚从上个位面过来,面对向他求救的凌烛差点下不了脚,但头顶乌云密布,天道迅速盯过来,沈言束只能狠心将他踹下去。这位面天缘在凌烛身上,只待他得道飞升即可。沈言束听后很欣慰,总算有个眷顾邢亦烛的位面了,但系统很快告诉他,他现在是个大反派,专和凌烛作对,要扮演让凌烛在挫折苦难中成长的角色。原身是修真界北玄宗的大师兄苏束,自幼拜入道玄峰长老座下,按理是个根正苗红的仙宗弟子,但由于他幼年残留的记忆告诉他,自己是魔修的后代,所以内心非常恐惧旁人知晓,胆战心惊的在宗门修行。而同门师弟的凌烛,仙家门第出身,天资卓绝,上至宗主长老,下至门中弟子,无不偏爱于他。他还有个漂亮可人的未婚妻。苏束内心十分嫉妒,表面当着好师兄,暗地则一直找机会给凌烛致命一击。此次他们出宗行侠仗义,他将凌烛的行踪暴露给魔修,凌家在修真界是有名的大家族,以弘扬正气之名铲除了不少魔修,在魔修界树敌无数,得到消息,凌烛便被魔修一众人围攻,废了金丹,逃跑间跌落悬崖。苦苦挣扎时,他信任的大师兄给了他最后一击。沈言束听完,疑惑道:“既然苏束能完成,我何必来?”系统道:“主神作恶人只是额外的,真正要做的是帮助主上,减轻主上求道途中的艰难。”沈言束挑眉,“何意?”“我准备小灵身,”系统语气难掩喜色,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届时主神用小灵身,就可以在天道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帮助主上了。”沈言束尚未询问小灵身,远处轻雾缭绕的巍巍青山映入眼底。北玄宗快到了。系统道:“主神需要准备一番。”沈言束运起法诀,灵力化作的数道刀刃瞬间划破衣袍,白衣染血。宗门口守了一天的弟子,面露倦意,正打哈欠,远远望见御剑身影,忙打起精神相迎。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大师兄!”守门弟子惊呼,扶住落地时从冰剑跌下的身影,“怎么回事?!”沈言束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按住弟子肩膀,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