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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早已经心有所属,是绝对不会被变心的!无论多大诱惑,他都不会抛弃道长!“林音,你真的不愿跟随本君吗?”“不,我不愿。”林音依旧果断回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开始想念谢清涯了。“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炎羽看他意志坚定,丝毫不动摇,虽说心中不悦,但也很是欣赏这个小妖的死心塌地。林音得到了炎羽的回答,转身便向前走去,脚下匆忙,炎羽看着他慌慌张张一副心急的样子,指尖对准一块小石头,飞向林音脚下,林音脚下踩到碎石,脚腕一扭猝不及防的整个人栽倒在河里,衣衫湿透,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脖颈上。“我说你这个神仙也太坏了!干嘛总是戏弄我!”林音气恼的爬上岸,捡起一块石头向炎羽丢去,石头飞了过去,在靠近炎羽身旁的时候停留在了半空,随即掉落在地。“生气了?”“你今日已经戏弄我两次了!我又不是这地上的石头,当然会生气!”“那我跟你道歉?”“不用。”林音拒绝他:“哪有你这样的,想戏弄别人,就戏弄别人,你以为你是神仙,是羽族的少君,就可以说什么是什么,我懒得奉承你了!”“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是,没错!我不想理会你!”炎羽看着他气鼓鼓的脸,没想到还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我并不是有意要戏弄你,只是想试探一下,谁料想你这小妖竟毫无防备之心,走路也不带看的。”林音依旧生气,拖着湿漉漉的衣衫继续向前走,不说话,也不回应,如今在他心中,这个羽族的少君已经给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所以还是形同陌路的好。“真是个直性子。”炎羽低声说道,在河边隐去身影,不见了踪迹。林间的小屋前,一袭白净衣衫的谢清涯坐在树下轻歇,天气愈发沉闷,阴云层层压下,看来必然是要有一场大雨。呼啸的风吹过,带起翩翩落叶,一滴冰凉的雨掉落在谢清涯的面颊,随后便下起了毛毛细雨,林音此刻还未回来,他走入房间拿出一把油纸伞准备出门寻找。撑起伞的人刚走出小院门外,便见到一熟悉的身影,自然是回来的林音,只见他衣衫湿透,如墨的长发打湿贴在脖颈和脸颊,如同一个落汤鸡般,又有点可怜。“怎么衣衫都湿了?”谢清涯走上前,手中的油纸伞替他挡住风雨。“我……这是被雨淋湿的。”林音不想提起河边的糗事,只好低着头说慌,他一点也不愿对谢清涯说谎,却又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糟心事。“林音,你觉得这刚下起的细雨能将你衣衫湿透吗?还是你有什么事,不愿和我说?”“不是,不是的道长!”林音拉着谢清涯的衣袖,很是诚实的说道:“是我自己太不小心,结果掉到了河里。”“如此不小心?”“嗯!”林音点头,冲着他笑了笑,将烦恼,还有那个今日戏弄他的神仙统统忘得一干二净,因为没有什么比见到谢清涯更重要。谢清涯手中捏决,在他身上施了一个净身术,贴在身上冰冷又难受的衣衫瞬间变干,一阵水雾散去散去之后,他的衣摆又可以被风吹起。他也会净身术,本该回来之前就使用,只不过他太心急着回来,竟然一时间忘记了。“雨越来越大了,进屋吧。”谢清涯撑着伞同林音走入小草屋,火炉上煮着不知是什么,香气扑鼻,整个屋子热气腾腾。陆子灵坐在一旁看着火,一脸无奈的看着二人,感觉自己可真是多余,奈何自己奉了师父的命令,再不愿意留在这里,也得硬着头皮待着。小草屋外,一个身影隐没在大雨中,雨水却丝毫没有打湿他的衣衫。炎羽一路跟随着林音来到了这间小草屋前,他孤身看着林音和谢清涯,顿觉心尖一阵不舒服,为什么他要跟来,他真的闲到如此地步了吗?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小妖,难道只因他像曾经的那个人,时隔百年,他依旧忘不了,他笑自己,竟然会将思念寄托在一个相似的小妖身上。而且,这个小妖还名花有主了,还真是不甘呢。炎羽虽未看清谢清涯在伞下的的面容,但那一身道袍,和清冷端正的身姿却是看得清楚,一个妖,竟然和一个道士在一起,还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缘分这个东西就是如此的对他不公平,曾经的他便已经失去过一次,如今,依旧是错过,也只能是错过,只盼你这个小妖能得偿所愿吧。炎羽不甘的苦笑一声,身影再次消失在雨中。小草屋内,三人各怀心事。林音爬在炉火边上,也不知道茶炉里面煮的什么,只觉满屋子都是香气,沁人心脾,于是将茶炉取下,斟茶在小木桌上,原来是花茶,里面还煮了果子,林音捧起小酌了一口,味道丝丝甘甜,很是喜欢。“道长,你也尝尝。”“好。”谢清涯回他。林音斟了三倍茶,却迟迟不见陆子灵品尝,这是他自己煮的茶,竟然也不尝一尝的吗?又觉得如此好的茶若是凉了,岂不可惜,于是问道:“为什么不尝一下自己煮的茶呢?”陆子灵道:“不是我煮的,我进来的时候,这炉火便沸腾着。”“咦?那会是谁呢?不过如此甘甜的茶,你当真不尝尝吗,又没毒。”陆子灵被他说动了,一杯茶而已,于是端起尝了一口,很是满意的点头,果然清甜淡雅,身上也跟着暖了暖。只见林音再次说道:“我晓得这是谁煮的茶了!一定是颜曼。”“颜曼,咳!咳!咳!”陆子灵被茶水呛到,连忙放下手中茶杯,说道:“竟然是颜曼这个诡计多端的妖女,师兄不要在饮,这茶说不定还真有毒!”只见谢清涯依旧端着茶杯,冷静回他:“此茶没有毒,子灵你大可放心。”林音看着陆子灵小心提防的神情不禁笑出声:“你这也未免太过警惕了,颜曼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下毒呢,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休要胡说!我岂会怕她?”“我……我胡言乱语了!我只是赞叹颜曼这茶煮的真好。”林音看着陆子灵又拉长了脸,与陆子灵相处久了,也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性,于是连忙为自己开脱。陆子灵再也没有端起身前的茶,谢清涯在此他也不想和林音拌嘴,只好随手拿出一本书翻看着,奈何心中总是会想到自己在颜曼跟前吃的亏,十分郁郁不平,挥散不去那身影。林音看到陆子灵不说话,自己也随之去粘着谢清涯说话,他终于做到了和陆子灵一整日都不吵架,可谓是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