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为了聂先生的恩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安宁。可能正因为如此,隔着一层玻璃的屋子里,这股微凉的平和静谧才越发令人心生惬意。

时钟好像走得很慢,岁月似乎可以无限悠长。

而那样漫长的路,又多了一个人陪着他走,童延又笑了笑,“日子还长,我不着急。”

这一个电话挂断,童延似乎听见外边有人说话,时间已经是中午,他赶快从地上爬起来,穿上台阶下的脱鞋,快步朝着书房外边去。

到客厅一看,果然是聂铮回来了。这些日子,聂铮每天中午都要回来陪他吃饭,平时晴天也就算了,现在外面可下着大雨。即使有车船,从沙滩到屋前的这条路还是得用腿走的,童延见聂铮肩头和裤脚都湿了大片,心里愈发不忍。

几分钟后,楼上房间。

童延接过聂铮脱下的西装时还在嘀咕,“下雨还回来干嘛?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呆得住。”

这就是又有负罪感了,聂铮转身,扯开衬衣领口,目光凝视童延片刻,“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是我自己喜欢?”

童延拎着西装,一脸茫然:“……”

聂铮又朝他靠近了些,追问:“我不能喜欢?”

童延唇角一扬,笑了,伸手给聂铮解皮带,动作麻利,特别有干劲。

聂铮又微微皱下眉,佯装严肃,“要是实在让你困扰,我也可以克制,不回来。”

童延把皮带抽下来的动作格外用力,示意,他才不需要聂铮克制。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童延乐得在心里唱了段啊呀呀呀呀,问:“你这么喜欢我吗?”

聂铮没回答,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童延亦步亦趋追在男人身后,解释他刚才的话,“我这不是怕遭人烦吗。撇开你自己劳累不谈,你这一来一去跟前都少不了人,人家未必就没点想法,毕竟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坦白说吧,当初Fiona走,就是因为看不惯我缠着你。”

聂铮一怔,步子停下了,“Fiona跟你有过冲突?”

决心要坦白的事儿,童延一点没遮掩地说出来了,“她……就是被我怼走的。她说我是你的污点,我气一上来就说她是搅屎棍,还是拿了薪水倒给你挑事的搅屎棍。”

聂铮眉头蹙起来,“你怎么没告诉我?”

童延眼神飘到一边,“我自己都掐回去了,还掐赢了,有什么可说的?”说到一半,叹了口气,“……好吧,我怕遭你烦。”

聂铮盯着他的眼睛,“有任何一次,我不许你跟人掐架?只要你有理有据。”

童延:“……”没有。

聂铮眉头松开了些,但神色仍未舒展,“告诉我,那时候你把我当什么?”

童延:“……”还不如直接问喜欢不喜欢。

片刻,他在脑子里搜了一圈,找到个合适的表述。笑意中有一闪而过的凄恻,“那会儿,我是你的人。”

这答案听着蹩脚,但也是真实描述了童延当时自以为的位置:他可以属于聂铮,可聂铮不属于他。

原来是这样,聂铮想到童延跟袁柳依的谈话正是在Fiona离开和晏三小姐找上门后,问:“于是你就替我做决定?聂先生迟早要跟女人结婚,这是你替我决定的人生?”

那一段,童延简直不想回忆。眼下想起来,那时候的他也根本不像现在的自己。

这话放到当下听着都刺耳,童延立刻抢白:“跟女人结婚,你现在最好想都别想。”

聂铮眼神一顿,忽而展颜,抬手扶住童延身子两侧,说:“这不就对了?别在不该懂事的时候乱懂事,以后你索性张牙舞爪到底,这样至少自己不委屈。”

童延心底顿时云消雾散,眼里漾出笑,带着些挑衅地说:“我张狂起来连自己都怕,到时候你可别又嫌我烦。”

能张狂得多不像样?童延今年二十三,行事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准则,完全受得起纵容。

于是,聂铮坚定地说:“你不委屈,我就不烦。”

童延高兴了,一下扎进他怀里,聂铮抱着童延长回些rou的身体,眉却再次拧了起来。

Fiona,Fiona。到底是谁让她这样不顾忌自己的退路?

而童延也的确像聂铮想的一样,行事自有准则,事实上,从他入行之后,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投入过心力的事儿就务必要尽可能地做好。

别在不该懂事的时候乱懂事对吧,那他至少得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当天下午,卢伯到书房来提醒他吃药的时候,童延把老人叫住了。

突然被他邀着坐下,老人依然客气,而且依旧从容不迫。

于是,童延也没绕弯,说:“您能跟我说说赵家的事儿吗?”

卢伯很痛快,“从哪方面开始说起?”

童延微微笑,“从头吧。”

第74章对兰

童延到岛上半个月后,第一次复诊的日子到了。

提前两天,他对聂铮说:“后天去医院,你就别陪着我了,我又没缺胳膊断腿,可以自己去。再说还可以请卢伯陪我。”当然,有“和聂铮一体”这个光环在,他出门,跟着在身边的还不止卢伯。

童延说话时,两人躺在床上,云消雨毕,欢情犹浓。

聂铮抚在他肩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不容分说道:“一起去。”

童延胳膊懒懒搭在男人的胸膛,低笑一声,“你这是打算让我在这儿住多久呢?你要真是把我当客,我熟悉这岛上的前后几步路就够了,反正,离了岛,去哪都有你这个主人陪着。”

这话重了,可也不是没道理。聂铮在这边至少还得待好几年,就算以后把赵家交给了赵祁峰,他在这边的房产也不止一所,每次童延过来,他都把童延当客人?

不是客,要当主人。聂铮对童延这个觉醒的认知很满意,略作思忖,“行,但你得听我的安排。”没错,主人就得熟悉自己自由出入。

而且,细水长流,总是时时刻刻地腻着,好像也不是细水长流的姿态。

童延一听,高兴了,“放心,我看好自己,保证不被野花勾走。”

转眼,到了复诊这天。可能是难得出去,童延有些兴奋。一来,自己不想太早回来,其次则是,他在中午之后回来,今儿可以给聂铮省几步路,于是,在码头分别时,他对聂铮说:“中午,我们到信园吃饭,成吗?”

聂铮哪能看不出他在岛上憋得慌,立刻应了,“没问题。”

如此告别,各走一边。这天,童延的检查很顺利。

医院是聂铮给他安排的,医生和护士大都是华人,因此,大夫说话只是带了些闽粤腔调,他都能听懂。

他的各项身体指标比上次检查时好了许多。其实童延自己心里是有数的,毕竟,他这段时间休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