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4
书迷正在阅读:太子曾经幸运S[星际]、幸福人生[重生]、原始异能、被迫与反派AA恋(穿书)、坑爹崩坏系统[快穿]、代嫁小夫郎[重生]、影帝养崽日常、总有人想杀我正道、金蝉脱壳、(校园)终于追到自家老攻了
位公爷,无论求了哪一位,钦差也查不到您头上来。”按察使司是都察院在地方的下属职能部门,皇帝派了纯王来查四岸县盐引案,荣继珍身为凉州臬台,本身就负责一州的刑名与监察,是主要负责配合钦差查案的部门之一。纯王才领了旨意出京,内阁照会、都察院行移和郡守府关切,就前后脚到了凉州按察使司衙门。荣继珍是凉州最早几个知道钦差降临的大佬之一。衣长安没多久就找上门来了。和往常一样,也不说要办什么事,就是往府上一住,整天混吃混喝,还往客居的府上招妓,闹得乌烟瘴气。荣继珍不想接他的茬儿,看在他亲爹的份上,也不想和他撕破脸皮,把妻儿往别院一挪,随便他闹。算算日子,钦差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要抵达凉州了。衣长安终于急了?衣长安失笑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他凑近荣继珍身边,笑嘻嘻地说:“荣老叔,侄儿找您不是为了钦差。赤峰西南不是刚开了一片粘土地么?我家里人说了,那玩意儿烧窑做瓷器好。恰好潮县新开了港口,我这儿也想弄支船队出去瞧瞧……直接卖自家的货,何必叫人家去赚钱?我打算在赤峰就烧个窑……”说来说去,就是想要那片才开采出来的粘土地。问题是,那片地是有主的。朝廷规定,所有矿地皆归朝廷所有,不得任命不可私采。可这粘土地又不算矿藏,朝廷也没道理去收了。自从听事司在各地开办手工作坊之后,瓷器坊也是遍地开花的作坊之一。想要烧出精美绝伦的瓷器不容易,去听事司的瓷器作坊培训两年,烧点日常能用的粗瓷完全不成问题。同样的,粘土不难找,城东城西总能找到能烧粗瓷的粘土——可要是想烧出上等瓷器,对粘土本身的要求也会比较高。赤峰城西南边的那片粘土地就是用来烧瓷的极品白土,官称云土。从前,在谢朝境内只有官窑才用云土烧瓷,官窑选址主要挑水质,土藏是足够用了。如今谢朝瓷器作坊遍地开花,民间烧窑也追求精美无暇用以海贸,质量绝好的粘土地就变得抢手了起来。地主当然不肯轻易就卖了,放出风声,吸引了不少跃跃欲试想要烧窑下海的商贾,准备价高者得。衣长安当然有足够的实力作“价高得”者。他自己这些年攒了不少家当,还有爹妈留下来的庞大产业——周氏自杀之后,皇帝也没有对周家赶尽杀绝,至少没去收了周氏的产业,而是任凭衣飞金收拾残局,全部拢进了口袋。可他想要这片土地,却不想出高价。他觉得地主是jian商。“哄抬地价可是杀头的罪名。那姓刘的小子守不住祖业早就想卖地了,如今却要八百两银子一亩——咱们赤峰的上等田一亩才多少银子?老叔,没有他这样办事的……”衣长安早就给地主想好罪名了。凡灾年哄抬地价者,斩立决。荣继珍突然脸色一变,顾不得自己三品大员的身份,一个赖驴打滚翻到了门柱之后。衣长安功夫不如他,警觉不如他,一直到衣飞石飞扑而下,一巴掌从他额间当头拍下,生生把他拍了个狗啃泥直摔在地上,脑子嗡嗡地震着,恶心得想吐,这才知道荣继珍为什么往旁边滚。“该死。”衣飞石一路披星戴月赶来,恰好撞见文昶那小孙儿文季常扶棺上京告状。被衣长安抢走文老尚书的最后一封来信之后,文昶就伤心死了。他是个终老田间的耕夫,不懂得幼年族兄寄回来的一封封书信有多么珍贵。他甚至不认得字。得靠读了书的儿子、孙子帮他读信。他伤心的不是丢了一件传家墨宝,而是自己庸碌一生,哪里配和文十七哥那样的文曲星做朋友?——连故人绝笔都保不住。文季常大哭一场,给亲爹亲叔伯磕了头,坚持要去京城告状。文十七祖父不在了,伯父们还在的吧?这世道还有天理吗?若十七祖父家的伯父们也拿镇国公府的公孙没办法,他就去敲登闻鼓。他就不信了,神农老皇爷会让人这样欺负人!衣飞石来时刚好遇见文季常在城门口大哭,他的叔伯则怕事地拉着他,训斥他不孝,不许他把文昶的棺材带走。衣飞石默默听着文季常的哭骂,不顾脸面地宣扬衣长安的恶行,失望之余,还有一丝困惑。他当然痛恨衣长安所做的一切。衣长安几乎利用了所有谢茂施给百姓的仁政——自谢团儿与琥珀兄弟遭遇贩人案后,各地将逼良为贱的案子查得极严。衣长安就敢借此栽赃文季常,威胁文季常,不妥协就告你逼良为贱。沾上这种事,不死也脱一层皮。灾年不许哄抬地价,这也是谢茂遏止土地兼并的仁政之一,主要配合神仙种推广。衣长安就敢用这条朝廷政令,蛊惑荣继珍以此恐吓、甚至构陷拥有粘土地的地主,只为了不肯多出钱公平竞争那一块地。多可恨的人。……可是,如果衣长安真的打算弑君谋反,他还这么嚣张地敛财?这不合常理啊。通常有野心谋划的人,在计划开始之前,执行之中,甚至没有彻底成功之前,行事都是极其谨慎的。像衣长安这种嚣张狂放的作派,翻遍了史书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第188章振衣飞石(188)“二叔,这是来‘大义灭亲’了?”衣长安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脸色因眩晕苍白,笑容讥讽而诚恳。“——‘又’来大义灭亲了?”他知道衣飞石身手奇高,一旦衣飞石下杀手,他就别想再开口了,所以,也不管衣飞石什么表情,是否听着刺耳扎心,只管出言讽刺:“我阿娘的人血馒头教你捡去吃了,赚了个稳稳当当的西北督军事,再夺了我爹的灭陈之功。襄国公,威风呀。”“人血馒头吃上了瘾,蘸了我娘的人头血不算,你还要吃我爹的断头血。怎么,你大哥的血馒头又让你在皇帝跟前多换了几年圣宠,终于不吃香了,你想再杀一个蘸血吃?”“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赖上我们长房不放了?”“杀我?杀我一个侄儿哪有杀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