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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和你吵架……”衣飞石低声道:“若陛下有妃有子,万年之后……”一句话没说完,谢茂倏地将他从怀里扯开,神色严厉地盯着他。衣飞石根本不敢抬头,却固执地屈膝下了榻,跪在冷硬的玉石地面上,说道:“臣答应陛下,一生只服侍陛下,不近妇人。陛下与臣不同,陛下身系天下万邦,身与江山同,求陛下纳妃生子,臣依然为陛下守贞,绝不二心,求陛下……”“你抬起头来,看着朕的脸,把这些话,再说一遍。”谢茂一字一字地说。衣飞石享受了数年独宠,岂会不知道被人全神贯注爱护的美妙滋味?若皇帝不是皇帝,他宁可豁出脸去纠缠苦求,也要求皇帝多爱他几年。可是,皇帝就是皇帝啊!皇帝不止有主宰天下的权力,更有承继江山的责任。事不急到眼前,衣飞石也想不到会如此艰难。去岁衣尚予在枫林雅筑求皇帝纳妃生子,皇帝义正词严拒绝,衣飞石还为此心花怒放,如今他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皇帝的身后之患,而是眼前之患。原来父亲所求,才是最老成的谋算。他求皇帝纳妃生子,心里也是极其难过。他如今自私了,不愿皇帝立后,哪怕中宫嫡出才是名正言顺,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皇帝有正宫娘娘……他低着头,自私的羞耻与忍让的痛楚都在心尖打转,哪里还敢抬头看皇帝?谢茂气得心口疼,往后靠了靠,歪在凭几上,低声道:“你不敢看朕。”“你起来,朕不为此事罚你跪着,可你实在太过分了。你告诉朕,你叫朕纳妃生子,你用什么身份劝谏?是朕的臣子,还是朕的心爱之人?”谢茂问。衣飞石仍是死死跪在地上,额头触地,不肯说话也不肯起身。“说话!”谢茂厉声道。自从重生与衣飞石相识以来,谢茂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对衣飞石,再有多大的脾气,沉着脸训斥一句已经是极限。如今厉声质问,声音都似要劈了,衣飞石如此胆色,竟然也被吓得瑟缩了一下。谢茂气疯了,披头散发掀开门帘子,怒道:“把孙崇提来,给朕用鞭子抽!”郁从华带着宫人们退了十丈远,见皇帝气急败坏出来,叫着要打襄国公的心腹将军,还以为这孙崇是犯了事,连忙叫人去提孙崇,他则连滚带爬地过来,急切地问:“圣人息怒,您……”近前才看见公爷伏在地上都不敢起身,可见,皇帝这怒气都是冲着公爷去的。他在太极殿时间不算长,正经服侍皇帝与襄国公也就将将一年时间,就是这么短短一年时间,足以让他明白皇帝有多心爱襄国公。平日里襄国公稍微多看谁一眼,皇帝都要去问问,那人是不是碍了襄国公的眼,宠得简直不分青红皂白。如今皇帝居然和襄国公发了脾气,还要打襄国公的心腹,这打的哪里是孙崇,就是襄国公本人啊!皇帝如此暴怒,衣飞石根本不敢求情。什么别打我的人,要打就打我?这话敢对皇帝说?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全天下的人都是皇帝臣子。皇帝已经如此暴怒,打孙崇摆明了就是要抽衣飞石的脸,衣飞石敢说不许抽吗?郁从华都吓得膝盖发软,割了一截的下边淅淅沥沥渗出尿sao味,惨白着脸听着吩咐。“滚出去!”谢茂怒道。郁从华又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心里发慌,不得了了,快叫赵公公朱雨哥哥来救命!谢茂是气疯了才要打人威胁衣飞石,哪晓得衣飞石就这么硬气,听见他传旨去提孙崇了也不肯服软。眼看着孙崇不久就要提来了,他再生气也不舍得真的折了衣飞石的面子,回来看着趴着不肯抬头的衣飞石,气道:“你骨头就这么硬,气死朕了也不肯服软?”话说到这份上,衣飞石也不能再沉默,他声音有些硬,说道:“臣不敢,陛下,是臣错了,求陛下责罚。”“朕今日打了孙崇,明日太极殿上下都知道朕罚你了。”谢茂道。衣飞石抿了抿嘴,低声道:“臣错了,臣该罚。”“你是朕的臣子。以臣议君,插手朕的后宫之事,朕不止可以打你的心腹下你的面子,朕打你都是该当的。”衣飞石额头触地磕了磕,声音越发低微:“臣……愿领责罚。”谢茂要和他说的却不是这点体罚威胁,他看着衣飞石固执伏低的头颅,这种以臣子身份满嘴知错领罚的口吻,何尝不是对他的搪塞与要挟?谢茂蹲下身,看着衣飞石散乱的发髻,一字一字说。“可是,你不是用臣子的身份,对朕说这句话。若守为臣本分,你不会对朕说这话。你是用朕心爱之人的身份,劝朕纳妃。”“衣飞石,用朕之爱人身份劝朕纳妃——”“就不是朕的爱人了。”第142章振衣飞石(142)谢茂撂了狠话,衣飞石仍旧伏在地上,一句服软求饶的话都没有。衣飞石很少和皇帝犯倔,遇事就先承认臣错了,然而,立嗣女之事实在干系太大。衣飞石原本的策略是慢慢劝说,不想今日弄巧成拙,惹了皇帝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事已至此,他和皇帝的分歧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衣飞石心中很明白,这是一场博弈,只要他今日承认错了,立嗣女就成定局。以后无论他用什么方式劝谏皇帝放弃立嗣女,最终都会变成“你不爱朕,不要你了”的局面。他当然害怕皇帝不要自己了。然而,他更害怕皇帝刚愎自用的嗣女大计。若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就能纳妃生子了呢?衣飞石额头紧紧抵着冷硬的地面,常年习武对筋骨的控制力,完美地收敛了他所有异常。他心中期盼皇帝能开恩为自己退让一步,也做好了皇帝降下雷霆的全部准备。谢茂没有如他所想让步。二人僵持时,莫名其妙的孙崇已经被押到了水亭之前。郁从华尽量拖延时机,希望水亭中的皇帝与襄国公能暂时息怒,希望皇帝能收回这一道迁怒的圣旨,水亭子垂下的纱帘依然静悄悄的,皇帝并未下旨放了孙崇。孙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