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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碍眼。“我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见到你。”“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即使你离开了这个世界,还会有人再把你找回来。”“你呢?”“那不自然。”“我说过,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再见,乔治,让我们拭目以待。”“再见,杰里,我很期待这个和世界有关的故事的发展和结局。”客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柯顿在颠簸的车座上咳嗽。他极力忍耐,但咳嗽不是一件像疼痛一样可以凭借意志忍住的事。最近他经常会回想起喉咙被刀尖割开的感觉,这段遭遇本身也像伤口一样永久地刻印在他的记忆里。伤势虽然早已愈合,连一丝疤痕也没留下,但那种冰冷的空气骤然涌入喉咙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令他常常忍不住咳嗽。“你怎么了?”坐在他身旁的菲利普问。“我觉得有点冷。”“窗户是关着的。”“没关系,我感冒了。”柯顿用手捂住嘴,尽量不在队友面前咳出声来。“我的背包里有药,你可以先吃一颗,今晚得在路边露营。”“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吗?”开车的林斯回答:“贝克斯通讯中心在各地的分部,中尉希望那里有能用的接入网络,但是民用网络早就瘫痪了,除非我们能进入某个城市基地,使用他们的军用卫星来进行通讯。”“要是真有办法打开卡帕基地的大门,里面一定有不少好东西。”副驾驶座的汉萨对此抱持乐观态度,“没准以后我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据点。”“别高兴得太早。”林斯说,“如果卡帕基地是这个糟糕世界最后的一个避难所,早晚会被贪得无厌的军队和临时政府据为己有。”菲利普忽然问:“你们对那家伙怎么看?喜欢他吗?”他们当然都知道他指的那家伙是谁。汉萨想了想说:“他似乎是个好人,但我不怎么喜欢他。”“我也是。”林斯因为他的回答而松了口气。“你呢?”菲利普又问正在咳嗽的柯顿,“他救过你的命。”柯顿用力吸了口气,勉强止住咳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辛苦:“就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所以我没办法评价。”“他的身份实在有些可疑。”“可他只是一个人,只要我们盯紧一点,他不会妨碍到中尉。”“他不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和我们不一样的人。”林斯说,“他在这个到处是病毒和感染者的世界几乎是不死身。”“如果你想要他死,一把刀或者一颗子弹就够了,他并没有那么可怕。”菲利普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们对诺尔的提防和疏远不是针对他本人,而是一种不确定的忧虑,仿佛是自然灾害,存在并且终将造成破坏,即使这场灾害自身并无恶意。“要是连我们都看出他的坏处,中尉不可能没有察觉。”林斯对伊恩的决定从没有过任何异议,其他人的态度也和他一致。“可中尉什么都不说。”这才是应该担心的问题。士兵们望着外面的天空,黄昏将近,天边厚重的云层显出灰暗的颜色。“那片黑色的云真碍眼啊。”汉萨感叹着。只是普普通通的乌云,却让他们产生了噩梦般的联想。“菲利普……”柯顿对身边的同伴说了一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把所有人都吓到了。柯顿双手捂着嘴,一边咳嗽一边有浓稠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来,带着几缕刺眼的血丝。“怎么回事?”菲利普扶住他的肩膀,感到他的体温像火烧一样guntang。“怎么了?”“他在发烧。”他们都看到柯顿咳出来的粘液和血丝,这绝不是发烧那么简单。林斯用力踩下油门,往最前方的吉普车追去。第25章艰难的抉择一张因为缺少水源而很少清洗的旧毯子铺在草地间。柯顿躺在上面,没有了车子的颠簸,他的呼吸反而更急促,一种像是坏了的鼓风机鼓动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发烧和粘液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好消息,此刻更有可能是噩耗。伊恩跪在这个年纪最小的士兵身旁,全然不顾他猛烈咳嗽时不断吐出的秽物。“中尉,你最好离他远一点。”雷吉忧心忡忡地说,“这不像普通的感冒症状,也许……”“我们离开克莱夫上校驻守的基地前都会做定期检查,柯顿也没有被咬伤,不可能感染变异病毒。”“他的身上看不到伤口,也许是从别的途经感染。”“这不是变异病毒,只是看起来很像而已。”“那是什么?”“我会想办法弄清楚。”伊恩问,“这里安全吗?”“周围没有人,罗比在安排巡逻。”“先等一下,不要搭帐篷。”“好的。”雷吉转身想走,又回过头来说,“中尉。”“如果他感染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病毒,现在隔离也已经晚了。”他们已经相处了那么久,一起说过话、吃过东西、喝过水。伊恩双手扶着柯顿的头部,诺尔走向他时,看到他英俊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伊恩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似乎一件深深触怒他的事情正在发生。柯顿昏迷了一阵又醒了,那张年轻的脸孔充满痛苦和恐惧。他在说话,伊恩努力倾听他的声音。诺尔不知道是否应该过去打扰他们,也许这个还带着几分腼腆稚气的男孩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伊恩曲着膝盖,弓着肩膀和背部,显出一种抵抗沉重的守势,只有双手依然稳定。他用那双手轻轻擦着柯顿的脸颊。诺尔从未见过那么温柔的抚摸,像父母对刚出生的婴儿,又像儿女对垂垂老去的长辈,不带任何多余的意味,只是爱而已。即使作为旁观者,诺尔也从他的手指间感受到了那种足以抚慰所有惊恐、绝望的温柔。“我发生了什么事?”柯顿发着抖问。“你生病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