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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不顺利的,就是养家糊口。草民做这行已经是七年了,之前一直在老家,今年受到故人召唤才来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比不得老家舒服。”“只是银钱比老家多些。”“也是。”谢庭想到大概是别人都不愿意来,单单把他派出来只怕是有些排挤的意味。元鸣不乐意道:“问他这么多,今天怎么是他来了?他不是缝尸匠吗?”谢庭叹息道:“你知足吧,这么冷的天别人都不愿意来。”“越发的懒,扣他们工钱。”元鸣看看青尧,脸更臭了:“一个两个比着懒,早晚懒死算了。”青尧开口:“倒也不是懒,只是小侯爷跟谢大人接的都是大案子,他们都不敢接罢了。”谢庭突然想起赵寺正说自己跟元鸣是扫把星之类的话语。大概别人也是这样觉得吧,毕竟实在是太巧了。只办了两宗案子,两宗案子都是抄家破门的。到达那个地方是时候已经是繁星漫天,元宝看见附近有家客栈便去敲了敲门,还好老板娘未睡,起来开了门,又安排了伙计烧水煮饭,一行人这才安顿下来。元鸣挤到谢庭房间,谢庭开始跟元鸣说起这次来的目的。这个地方处于进京都的必经之路,整个村子散乱且大,从村头到村尾足足有两里多路。被害的那一家四口住在离村中心最远的地方,就是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谢庭看着手中折子:“这说起来应该是昨天了,那家娘子本来跟人家约好出去做花馍馍的。不曾想一群人等来等去也不见她来,本来以为她是忘了这回事,便把她那一份一块做了,想着到时候送上门去。”“却不曾想下午有人去送的时候,发现人死了,一家四口整整齐齐摆在床上。胸口被掏开,没有血迹漫出,若是有血迹漫出的话,估计早就发现了。村长这才报到了顺天府那边。”“只是不知道这家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要是知道就只排查一下就好了。”合上手中的折子,谢庭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元鸣如梦初醒:“啊?我没有什么想法啊?天色晚了,咱们也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先擦药吧。”元鸣将谢庭按到在床上,脱了上衣只穿着中裤。那些棍痕看起来肿的更高了,只元鸣从罐子中挑出药膏,一点一点的擦抹。擦到最后,他叹了口气:“若不是我,你也不用受这些委屈。”谢庭起身推开元鸣,穿好衣服:“这是我自己选的,说不上委屈不委屈的。”“那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你,或者说是你后悔了怎么办?”元鸣眼睛亮亮的,没有平日的无赖样,倒是有了几分忧愁。谢庭觉得元鸣不对劲,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有些难过,但是也没有多想:“我不会后悔这份选择,但是若是有一天你离开我,我会继续好好活着,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不然你以为呢?”谢庭看出元鸣心情不好,开玩笑道:“我要不要跟那些女子一样,抓着你的袖子拖着你的裤子,不要走,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元鸣,啊……”“然后还要出去说你是负心汉。”“让别人都责骂你……”他说着说着便做出捂心状倒在床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还在床上来回滚了两下。只是谢庭板着一张脸这么讲笑话,实在是看起来有些诡异。元鸣噘嘴:“你这个人无聊,讲的笑话也要无聊死了。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出去透透风。”“这么冷的天,还要出去透风,去吧去吧,只是要小心,别让风吹到你肚子里面去。”谢庭转身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门吱呀一声关上。元鸣坐在一楼,手里拿着个微型拂尘拨弄,拂尘极小,只有他的手掌大。他发呆之间不小心把上面两根毛扯了下来,元鸣心疼的咧嘴。“你听过戏吗?戏中的戏子唱着唱着便容易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融进去。”青钰站在二楼往下看。“我看小侯爷如今也差不多了。”元鸣起身,一个眼刀甩过去。青尧摸了摸鼻头:“好凶,好凶啊。”“小侯爷别的没怎样,这脾气倒是见长。”元鸣在楼梯上坐够了,再度回到屋中的时候谢庭已经是睡着了。谢庭盖着被子在床上薄薄的一片,元鸣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进去,拥住那一片温热。算了,挨过一日算一日吧。第二日,谢庭拖着元鸣起来吃了早饭,便带着人往村长家里赶去,得知那四具尸体被放在村后头义庄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到义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伤的。”青尧蹲下挨个查看,最终得出结论道:“若是硬要说出是什么来,倒像是长指甲。”“用长指甲硬生生的掏出来的。”“就像是这样。”青尧对着尸体做了个掏心的动作。谢时看着躺在木板上一溜排开的四个人,面色平静,每个人胸口一个大洞。青尧从自己包里面拿出一副羊皮手套套上,而后走到那名男子身边腹部按了按,腹部有些鼓起,青尧从自己发间拔出一根细细的银簪,插入那名男子的腹中,拔出之后银簪如常,并没有变化。剩下三个人也用了同样的方法。“没有中毒。”青尧将银簪收起,用麻布擦了擦,重新插回头上:“应该就是活着的时候被直接掏心而死。”陪着来的村长道:“这可又是胡说了,哪里有人能够活着被掏出心脏来的呢?”青尧被人质疑也不恼,他将那个三岁左右孩子的尸体提起,道了一声得罪将衣服全部剥干净,除了身体背部又大面积紫红色斑块和胸口一个大洞之外,并没有明显外伤。“这……这是……什么?”村长指着那孩子背部:“这不是中毒吗?”青尧微微叹了口气:“这是尸斑,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谁死了都会有的。”村长让他这句话恶心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闭嘴不言语。“至于为什么没有流血。”青尧摸摸下巴看向谢庭和元鸣:“草民认为这跟冬天冻鸡冻鱼原理是一样的,因为天气太冷,血液被冻在里面了。”“人刚刚死应该是温热的,不至于会冻的这么快吧。”谢庭苦笑:“又不是刚死接着被扔进了冰堆里面,就算是扔进冰堆里面,也不会这样。”“至少也应该有血迹晕开。”青尧道:“这……这草民就不清楚了。”元鸣倚在门上扇着扇子:“就这样还杵作呢?我看你干脆回家卖白薯去吧。”青尧恭敬道:“侯爷说的是,不过草民见侯爷寒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