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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费大量时间修改润色,等到满意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其腾抄到正式的试卷上。虽然是草稿,但就连季子禾也没有马虎,毕竟草稿也是和正式的卷子一起上交的。院试一共分为两场,等到了第二场的时候,季子禾刚把草稿写完,突然被告知考试暂停,卷子被收回,所有的考生都被赶出了考场重新接受检查。听官方解释,有人向上头举报本次考场有作弊之人,因此才要重新检查。这次检查比之前更为严格,之前是差点扒衣服,这次是真的把衣服给扒光了。尽管很多人都觉得有辱斯文,可再有异议也没人真敢大声说出来,若是被学政大人听到,给加个扰乱考场的罪名怎么办。再说这次检查,一旦招远县查出舞弊者,那身为县令的鲁公肯定少不了担责获罪。但巡抚大人显然不想追究县令责任的,将这个重新检查的任务交给了县令,让他务必要查清真相。鲁县令接到任命时,差点哭出来,只是不知道是被巡抚大人的信任感动的,还是因为了自己差点获罪而后怕。不管因为什么,鲁县令对于这次检查那不是一般的重视,不仅专门调兵来检查,而且全程亲自监控,管你什么歪门邪道都得现形。这种高压的检查下,还真找到了作弊者。作弊者的作弊方式也不是很高明,也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衣服鞋子中缝着夹带还有微刻小书。至于为什么这么小儿科的作弊没有被检查出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有内应啦。当然,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季子禾并不关心,那都是县令应该cao心的事情。季子禾唯一关心的就是,这院试还考不考,是否需要延期或者重考。在众多考生的焦急等待中,学政大人终于出面,宣布考试继续。考生重新进入考场,卷子发下来之后,他们才发现考题被更换了,只是可惜了他们之前打好的草稿。季子禾的发挥依旧稳如老狗,完全没有受到多次检查的影响,摸着试卷片刻便提笔开始写草稿,对比其他人迟迟进入不了状态的情况,这小孩心态好的简直让人嫉妒。以至于在季子禾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在部分考生和监考中都小小出了次名。虽然考试的时候很在状态,但交完卷子走出考场的时候,季子禾的脚步还是有些发飘。贡院门口人很多,有考生,但大部分还是来等着接考生的。人挤人,车挤车,唧唧喳喳的小声谈话声充斥着耳朵,在平日里季子禾并不会觉得这种声音有多吵闹,可在此刻,他却觉得烦透了。季子禾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用眼睛四处张望,寻找宁采臣的影子。可是宁采臣没找到,他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衣男人似乎只是路过一般,并没有在贡院门口停留。季子禾立马就来了精神,拔腿追了上去,伸手去拉他的衣服,“骨头,你怎么在这儿?”唉,居然摸到了,怎么回事?男人停下了脚步,上身微侧,季子禾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眼睛。那眼睛里空空荡荡,瞳孔漆黑,就像一个黑洞,没有半点光亮,甚至映不出季子禾的身影。季子禾的心神一下子就被摄入了其中,瞬间忘却了一切,陷入其中不能自拔。21.案首“表弟,站这里发什么呆呢,我刚叫你半天了你怎么都不回我一声?”宁采臣一巴掌拍到了季子禾背上,成功将他给拍回了神。“额,大表哥,骨头呢?”季子禾打了一个激灵,看着面前宁采臣有些发懵,再看周围,哪里还有骨头的影子。“骨头?什么骨头?哦,我知道了,你一定知道今天罗风为了庆祝你考完试,特意炖了你最喜欢的排骨。想想都有些饿了,走,咱们赶紧回去,晚了排骨都要炖烂了。”季子禾不死心的往打量着周围,还是没有找到那个身影,有些失魂落魄的跟着宁采臣回到了寺里。“恭喜你考完试了,今天我可是很乖的哦,你看这花,我都没有扔!”季子禾一打开门,一鬼就迎面而来,手里举着一枝干枯的红莲。“骨头,你还在啊!”季子禾有些惊喜道。“我当然在啦,我能去哪。”骨头说着将干花扔进了季子禾的怀里,“呐,这花我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了。”骨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虚的不行。这花的花瓣那么多,小禾子应该不会发现少了两片吧。这也不能怪他啊,荷花三娘子修行了那么多年,就算受了重伤,也仍然是灵植啊。小禾子不让他扔,非要让他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观众啊。骨头本来没想对莲花动手,可谁让她一直冒灵气勾引他的,气的他拽掉了她的一片花瓣,想着扔了有些浪费,就吃掉了,味道还不错,然后顺手又揪了一片。还好骨头自制力超群,即时制止了自己的罪恶之爪,不然的话,这花早秃了。季子禾又没数过干莲花有多少花瓣,只是扫了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将荷花给放到了桌子上。着实让暗中观察的骨头松了一口气,还好荷花三娘子现在不会开口说话。“骨头,你今天离开过寺里吗?”季子禾直言道。“没啊,外边太阳那么大,你又不在身边,我能去哪?”小禾子没发现问题,骨头说起话来,腰板都挺直了不少。骨头的话倒是让季子禾有了猜测,他今天在贡院门口看到的那人头戴白玉冠,而骨头一直都是披散着长发。那人身穿白衣,衣服料子摸起来很不一般,其上还有淡淡的金色纹路;再看骨头,虽然也是白衣服,却破破烂烂,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再者,虽然长相一样,但那人浑身清冷,仿佛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就好像是九天上的谪仙,可望而不可及;再看正趴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的傻骨头,完全就是村里的二狗子,太接地气了。综上所述,他们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说不定是他考试考晕了,出现幻觉了呢,季子禾猜测着。“骨头,你在闻什么呢?”推开在自己身上乱闻的骨头狗狗。“你身上什么味道,真难闻,难不成你今天掉茅坑里了嘛?”骨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难闻你还趴我身上闻,什么癖好!“你才掉茅坑了呢,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就算有,那也只能是墨香!”季子禾拉起衣服闻了闻。“墨哪里香了,墨都是臭的,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