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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张扬些,但和你一样,非常聪明,而且天赋异禀。”卫桓有些意外,毕竟上次与白校长交谈时他并没有指出自己,现在却已经几乎是明示。“他和你一样,每次我说出什么话的时候,他一定会说出自己的见解,哪怕和我的相左,其他人都不会。他是个很有天分的孩子,虽然嘴里总说自己没什么志气,只想靠着关系户的名声留在山海当个教官。”白校长忍不住笑起来,“但他其实是可以有一番大作为的。”卫桓低着头,心中酸涩。他曾经一直担心,以为白校长和其他人一样相信他是叛徒,甚至时常避着他,害怕被发现自己的身份。听到这些,卫桓忽然感觉压在心口的石头又松了一分,感慨不已。起了阵风,他抬起头,见白校长的面前出现一片白茫茫的云雾,散去之后,空中悬浮这一枚被蓝色妖气包裹着的雪白断角。这东西卫桓熟悉到不能更熟悉!“这是传说中风神折丹遗骸的一角,也是当年他出生时我送给他的贺礼。”白校长挥了挥手,白色断角飘到卫桓面前,“后来他因为在学校里和别的学生打架,被我惩罚,就把这个折丹角收了回来,本想着以后还给他,可一拖再拖,就没有机会了。”“这折丹角跟了他二十多年,已经浸透了他的妖气。”说着,那团白色云雾将这枚白色断角送到了卫桓的眼前,只待他伸手去接。卫桓的手指动了动,眼睛有些发酸,他还是笑着,“这、这太贵重了,您为什么要给我……”白校长笑而不答,只是望着星空,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谢谢您。”云雾散去,角尾出现银色链条,这枚小小的折丹角缓缓飘至卫桓的颈间,链尾交接相扣。“不必谢我。”白校长似乎要走,脚步刚迈出又收回,转过来对卫桓伸出食指点了点,“对了,下面那个,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如果出了任何问题,伤了山海的学生,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啊,果然知道。卫桓立刻点头,“明白!明白,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关押他的。”一阵烟雾卷来,消去时白修诚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卫桓握住那枚折丹角,一股强大的九凤妖气直往他的身体里流淌,这种感觉熟悉极了。如果可以再快一点就好了。快一点变回以前的自己。意外拿回跟着自己长大的折丹角,卫桓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本来想回宿舍,想了想既然自己都已经把小床收回来了,还不如干得彻底点。于此同时,云永昼却没有那么高兴。他正坐在总理府的会议室里,整张桌上除了他那个强势到不可违抗的父亲,还有金乌一族十几个长辈,每一个都要求他给出离开山海的最后时间。他们需要为自己的势力树立一个光线的标牌,需要他为此上战场立战功,用生命和鲜血去换取大众的支持,需要他好好履行一个武器应有的职责,巩固金乌家族的权利根基。云永昼像一座雕塑一样坐在椭圆形长桌的尾端,全程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用正眼看他们。这样的姿态终于惹怒了云霆。他突然之间大发怒火,一掌拍在会议圆桌上,桌面登时被烈焰覆盖,所有人都噤声。这样的阵仗,终于引得云永昼的一个抬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这么多年呕心沥血培养你,让你衣食无忧,做了小半辈子天之骄子,现在你却给我躲在一所大学里当缩头乌龟!你配得上金乌的名号吗?啊!”云霆怒不可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身为总理儿子的教养都没有,这张桌子上坐的统统都是你的父辈,你居然敢用这种态度无视他们的存在,无视我这个父亲的存在,你好大的胆子!”云永昼支起手臂,双手交叉,一双通透的眼漠然望着这个盛气凌人的、他所谓的父亲。他一点也不像他,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冷冷的,盛怒之下也不过是极寒的冰。“你把自己的儿子当做一把刀来培养,就应该有所觉悟。刀是不会说话的。”他的眼神冷得令人胆寒,嘴角还扬着一抹笑意。“它只会无声无息地捅进去。”这番话说出来,叫在座的人都心下生寒,大家谁也不说话。云霆震得沉默两秒,然后笑起来,“看来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云永昼,你不要忘了。”他摁着桌子站起来,“真正的武器是没有软肋的。”“可是你有。”从总理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他默默走了一段路。平日里云永昼几乎不怎么在街道上出现,因为他并不愿意自己的行踪每天被记者跟踪,除了卫桓的揶揄,他相当讨厌妖域第一公子的称呼。不过卫桓一向是例外,任何方面。金乌的气息太强烈,沿途的飞鸟感受到压迫,一一散去飞向天空。云永昼抬头看着他们飞远,飞到再也看不到的地方,视线最终落在那枚新月上。月亮的光华总是温柔的,点亮夜空,却又包容着夜色的黑,不像太阳。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感觉自己血液里无时无刻都灼热无比的那股力量。他厌恶太阳。原本想去找卫桓,但想了想,云永昼还是独自回山海宿舍,打开门,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声响,走过玄关的时候一个影子出现,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打劫!不许动!”夜里他的眼睛都是亮亮的,云永昼心想。他没有动,任由卫桓抱住。“看你这么一个小教官,我就不劫财了,劫个色吧。”说着他吧唧亲了云永昼好几下,云永昼又回吻了他一下,轻柔地贴上去,再分开。卫桓撒开他,“亏你还是当年山海第一,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我在门口就感觉到你了。”“好吧。”那你还陪我演。卫桓瘪了瘪嘴,牵起他的手把灯打开,拽着他去了卧室,“那你跟我过来。”推开卧室门,云永昼发现里面多了张床,就是之前他搬去给清和的那张。卫桓痞里痞气靠在门框上,“怎么样?你不是想要吗?我跟你说,这个床单都是我从家里翻出来的。”云永昼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由得笑出声。“高兴吗?”卫桓抓住他的胳膊,“你是高兴的笑还是笑话我啊。”都有。云永昼没有说出来,只是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卫桓又拽着他去另一个房间,里面也多了一张蓝色的小床,形状像一个飞船舱似的,“这是我小学的床,我特喜欢这个床,每次叫我同学来我家都会参观的,后来换了床我还哭了一宿呢。”他走过去拍了拍床顶,“现在看还是很厉害,可惜我睡不下了。”“你……”云永昼有些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谁知卫桓又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