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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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锶发现这个,心里便升起一些捉弄他的意思。

说想去宫后苑散步,嫌药太难吃,又怨饭菜口味太清淡。每次他一抱怨,谢靖便去李亭芝那儿请示,再被神医教训一顿,然后又灰溜溜地回来,苦口婆心劝慰皇帝。

朱凌锶有点享受,对谢靖这样近乎无赖的撒娇,他也不知道,这种日子,究竟还能持续多久。

眼见皇帝一下子又黯然神伤,谢靖便把吹凉的汤药舀了一勺,送到嘴边,

殷勤地说,“臣昨天问过李太医,等风不这么凉了,臣就让人抬了轿子,带皇上出去转转。”

皇帝微微噘着嘴,一脸“你的话很可疑”的表情,却是乖乖喝了一勺,紧接着就皱眉不止。

谢靖赶紧又把一颗梅子塞到皇帝嘴里。

他二人正在这边,脉脉不得语,忽然听到有人大喊着,“皇上救命!”

谢靖立时站起来,挡在皇帝面前,卢省冲进来,想要扑到皇帝面前,左冲右突,都被谢靖挡下了,就跪在原地,大哭起来。

第59章剖白

卢省大哭起来,谢靖第一个念头,是捂住皇帝的耳朵。

又张口叫人,要把他拖走,陈灯带着人赶来,只见这不成体统的人物,居然就是他师傅,又急又羞,一时间没了主意。便只有去看皇帝。

“没事,没事,”皇帝从谢靖怀里钻出来,十分迷惑,“你怎么了?”

卢省一见皇帝的面,刚刚不哭了,又开始干嚎。

这下皇帝真的是,脑壳疼。

谢靖见皇帝发了话,就立在一边,冷冷地看卢省造作。

卢省抽了一会儿,这才说,“皇上救命,有人罗织罪名,要把臣下狱、打板子,还要臣掉脑袋。”

皇帝叹了口气。

一直以来,参卢省的折子就不少。卢公公虽然权势日盛,但是总有年轻气盛、不怕死的,或想用弹劾权宦换得名声的,层出不穷。

卢省这人,有点爱占小便宜,他是知道的。而且太监本色,逢高踩低,又爱嘚瑟,耀武扬威,估计也惹了很多人不快。

不过在大面上,卢省作为掌印太监,还算尽责,较好地完成了内阁与皇帝之间的联通,以及皇帝私人秘书的职责。

更不用说,卢省是陪着他长大的小伙伴,一起度过了很多欢乐和难捱的时光。

所以这时候,皇帝仍是觉得,卢省肯定不是铁板一块,但是也说不上有多大问题。

毕竟整个前朝后宫,但凡有点品级的,都被参了个遍,就连谢靖这种人,每个月也有两三道参他的奏折。有的说他以势压人,排除异己,有的说他罔顾圣恩,严刑峻法。

所以当卢省这样演了一番,皇帝大病初愈,听他这般闹腾,心中有些烦躁,可也忍着不快,劝了两句,“有朕和谢卿在这儿,谁敢要你的命。”

就算是要命,也得先过堂再说,毕竟现成有刑部尚书在呀。

卢省一听,心中大叫“不好”,赶紧匍匐下去,哀哀切切,

“求皇上救我一命,臣也赚不了别人的交情。”

皇帝闻言,终于觉出不对,转头去看谢靖。谢靖被卢省这样含沙射影,不由得皱了皱眉。

要不是卢省这天早上忽然冲进来,谢靖对他几乎视而不见。

皇帝病重之前,他正审完了莫冲霄,搜罗了不少证据,打算走程序把卢公公拉下马。谁知道后边两个月,工作重心完全转移,个人情感也得到了长足发展,不说春风得意,也是满心含情。

卢公公是谁?

惭愧惭愧,谢靖一思及此,不由得轻甩脑袋,差一点就把自己的专*案对象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若卢省知道这一节,恐怕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简直是送上门去找抽。

如今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当着皇帝的面,黑了谢靖一把,也是顾不得了。

“谢卿,”皇帝语气带着疑问,

“臣在。”谢靖恭恭敬敬,对皇帝行了个礼,这就是公事公办的架势,要开始回话了。

“内阁不断见到参卢公公的折子,前些时候,皇上病着,这些折子内阁拟了意见,交司礼监带进宫中,呈至御前,却都没了消息。臣觉得蹊跷,便着人查证那折子上说的……”

“皇上,卢省冤枉啊,”卢公公怕谢靖还要说,赶紧打断,“谢大人就是想要臣的命,他见皇上对臣宠信有加,便心生嫉恨,不然为何连莫道长都要抓了……”

卢省这话,仿佛是谢靖妒忌皇帝更中意卢省,所以才要害他。

怎么听起来,这么令人浮想联翩呢。

二人心中,同有此念,一瞬间目光对上,俱是心头一荡,便都慌忙错开些。

(谢靖:我不是,我没有,他瞎说的。)

谢靖一听卢省提起莫冲霄,他胸有成竹,微微一笑,

“道长如今,在刑部的大牢中好好的,还供出了有意思的东西,恐怕不日就能出去了。”

皇帝一听谢靖这么说,赶紧点点头。

谢靖经手的事,他总是放心的。

见卢省还要纠缠,谢靖担心皇帝被他吵着心绪不宁,便说,“卢公公是不是冤枉,去刑部一叙,不就明白了?”

卢省一听,心想我要是去了你的地盘,别的不说,先打三十大板,小命还能剩下几分?

谢靖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公公放心,刑部是讲理的地方,断不会不让人喊冤。比不得某些人,不声不响,就把人命断送了。”

卢省一听,“你!”急得站起来,“我跟你去就是了。”

皇帝见谢靖这边,公务繁忙,连要提审的人犯,都这么迫不及待要去衙门喝茶,便不好意思再耽搁谢靖的时间。

谢靖本人,虽则这段日子,情绪仿佛过山车,一度脱离日常。皇帝苏醒后,两人之前的龃龉,便不药而愈,正是情意渐浓之时。

可他也不是那种糊涂的人,卢公公早晚要解决,还有许多朝政之事,千头万绪,要他去办。

但要叫他自己说,他现下,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皇帝便一脸恋恋不舍,“谢卿,你去忙吧。”

谢靖应了“遵旨”,眼光还不往回收,只在皇帝脸上,晃了一道,又晃了一道。

卢省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是败得彻底,可这事捅到了皇帝面前,谢靖就不能轻举妄动。就是为着不叫皇帝伤心,也不能杀了自己。

他惯会见风使舵,到了刑部,一改在宫中的铁骨铮铮,马上跪伏在谢靖脚下,“谢大人,您可千万别杀我,皇上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跟着皇上,已经十五年了。”

谢靖到了此地,再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一点表情也无,

“不是我要杀你,是国*法要杀你。”

卢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