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恩情犹在,又何必这般下他的面子呢。

皇帝回到乾清宫中,还是闷闷不乐。

卢省就说,“您说的没错,谢靖本事大,在宫里也敢拿剑伤人呢,在那装锯嘴葫芦,唬谁呢?”

朱凌锶心情不好,懒得去管卢省的陈年怨气。又把文华殿中谢靖的一言一行,在心里仔细翻了一遍。

一边想着,是谢靖太冷淡了,自己才会那般;另一边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悔不当初。

他这些日子,久染沉疴,心情郁结,自然脾气就变得坏了些,对着亲近的人,难免发作。其实终究是在心里,还把谢靖当做最亲最近的人。

若他与谢靖,还是往常那般亲近,有什么事情都能说开,自然就好了,可惜眼下成了这般局面,彼此都郁结,又无从开解,误会便越来越深。

他那一句话,听在谢靖耳中,无非是想,自己在皇帝心中,确实再无甚分量,便又仔细告诫自己一番,从今往后,更不可有任何非分之想。

当天夜里,皇帝又开始发烧,卢省把太医叫来,忙活了大半夜,到了第二天,便又派人去前朝传话,说今日罢朝。

太医仍是说,服药之后,静养为上,不可劳心动神。

卢省又去莫冲霄那儿,请了几道灵符。

等皇帝好些了,就让卢省去请莫冲霄过来,此时道士在宫中,已经住了半月有余。

若此遭信了道士所言,往后或许真就和“昏君”脱不了干系了。

可是他想活下去,想和谢靖之间,再有一线生机。

莫冲霄蒙皇帝召见,一点都不吃惊,卢省到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莫冲霄笑着说,卢省在心中,暗道这道人,果真有几分本事。

打坐念经,烧炉炼丹这些,朱凌锶都想得到。

然而莫冲霄还是提出了让他意外的要求。

第50章不朝

“道长所谓‘不得相见’,究竟是何意?”

朱凌锶听着卢省和莫冲霄讨论了许久,他到此地十来年,学的都是治理国家的大学问,对于这种风水命理之术,还有民间的属相刑合之说,完全是一头雾水。

不过听卢省一边说一边打补丁,他总算明白了一些,莫冲霄说,皇帝须得在本命年结束前,也就是明年年底,不见和自己属相相同的人。

还不等皇帝说,卢省就急了,说这可不行,我们皇上是天天要上朝的,朝中那些大人,少不得有几个属羊的,难道把人家都赶出去。

又说,民间说“六冲”,可不会在属羊的之间啊,莫冲霄就笑了笑。卢省这话忙中生乱,实在外行,“六冲”是合婚时须计较的,他拿到这里来,未免无稽。

皇帝也是同样的担心。

莫冲霄安慰道,“贵人与他们不得见,也就是一年多的事,等这昏星蔽日之象过去,贵人的病自然也就好了,到时候一切照旧。”

“贵人念着的那位,也会常伴左右。”

这样关于美好前景的描述,叫朱凌锶内心十分惶恐。

如果道士只是要钱或者别的财物,反正他私帑里有,就算是骗子,损失也不大。如果道士的要求,涉及国家公器,那他就打算立刻拒绝。

总之,就算听道士的,也要结果可控,却没想到道士提出这样一个古怪的建议。

而且这个建议听起来,似乎对道士本人,并没有什么好处。

朝中到底有几个属羊的人……

卢省早早去把册子拿来,不用他翻,有一个人,皇帝是知道的。

谢靖。

才让他入阁,又要叫他回去休息一年多,这让人心里怎么想。

更别提卢省又从四品以上的官员中,找出三四品的侍郎少卿好几人,言官们虽是六品,却也是要上朝的,和皇帝同岁的,也有几位。

若是颁下旨意,说因为属相与皇帝相冲,请他们各自回家去,怕是搁谁都要在心里暗道一声,“昏君。”

莫冲霄也不多说,只在那静静地等着皇帝决断,却把卢省急得上蹿下跳,

“皇上,当断则断呐,既然道长之前说的都灵验了,此番又透露了天机,如不照做,只怕您还得受罪。”

皇帝就问,“道长,是与属羊的不相见就可以了么?”

莫冲霄点点头。

“那,那朕这段时间,就随着道长,在宫中修行吧,”皇帝说出这句话,感觉已经是筋疲力尽。

卢省大惊失色。

皇帝居然不叫那些人回家,反倒要自己躲起来。

莫冲霄也吃惊不小,只是他跑惯了江湖,面上仍不动声色。

皇帝提出这种建议,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究竟要不要应允呢,他眼珠悄悄移开,去看皇帝身后的卢省。

朱凌锶焦急地等待着道士回话。

老实说,不管是他不上朝,还是把那些犯了忌讳的朝臣赶回家,从性质上来讲,区别不大,听起来都很“昏”。

但是谢靖不走,内阁正常运转,有什么意见,让司礼监带进来,只是自己换个地方办公,对朝政影响应该最小。

自己躲起来总比把谢靖赶走要好吧。

不过这样一来,估计还是会被人骂。他是昏了头,信了道士的话,可他真的想要试试,就算是铤而走险,无稽之谈,也要再搏一把。

卢省朝莫冲霄,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虽然没把谢靖赶出去,但是皇帝不上朝,谢靖也就没机会到皇帝面前卖好。司礼监更不是别人,还是在自己手里,不管怎么说,都算是胜了一筹。

莫冲霄就说,“贵人有此虔心,甚善,定能速速痊愈,心愿达成。”

听到这句话,皇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又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惆怅,从心底泛起。

完了,这下彻底放弃唯物主义,成为一个玄学的门徒了。

第二天是卢省去宣旨的。

内阁上下,早朝之前,四个人聚在一起,面色都有些凝重。

进来频频接到参卢省的折子,他在京城地界里横行霸道不说,在他的老家,也占了几千亩地,不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

更有卖官鬻爵的,张洮有些惭愧,吏部一些人,不知怎么和卢省搭上,收了银子,便在官员考核,补缺等事项上,一切都唯命是从,搞得中下级官员和地方官们,纷纷怨声载道。

不仅如此,还雁过拔毛,那些没什么油水的地方官,京察之年到了京城,无钱去拜访卢省,便要被他削官去职。

至于强买强卖,强抢民女之类的事儿,那就更多了去。每次横行霸道,总带着东厂或者锦衣卫出门,动静颇大。

之前张洮他们,念卢省是天子近侍,想着人前留一线,总要给他几分薄面。

不想卢省的面子,越来越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