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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疑惑得回头看,却见男人面色平静,黑眸深沉,一如往常。难道刚才感觉错了?归祈正疑惑,就见男人挑眉看过来,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坦坦荡荡。归祈观察了片刻,没从男人那张平静无波的俊脸上看出什么。他按压下心中的疑惑,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南玄泽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不动声色得转过头,开始分配房间。商议过后,左哲、司仲焚两人睡一间,舒弥跟路仁这对兄妹睡一间,归祈与南玄泽两人在居中的客厅里,方便照应全局。对于分房的结果,左哲很满意。南玄泽看了一眼窗边的床,也算满意。分好了房间,左哲把目光投向了冰箱,他已经饿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可以……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为什么不可以!?”门外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归祈他们都听到了。听那声音,好像是那个叫李劳的。左哲飞奔向冰箱的脚步顿了一下,咦了一声,说:“李劳发现自己被张达阴了,所以跟那个心机男反目成仇了?”好奇心促使着左哲走到门口。他悄悄得把门开了条缝,扒着门往外看,舒弥跟路仁也凑了过去。南玄泽、归祈、司仲焚没动。走廊里,张达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正跟李劳说话。一言不合,李劳就拽住张达的衣领,眼神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狂躁。李劳的声音很大:“为什么不能一起住?房间里明明可以住下六个人!”张达推了推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说:“六人住的,是归祈选的那个套间。我们分到的这三个套间都很小,只有一张床跟客厅的沙发床,谁知道这一关打地铺会不会死人。”三言两语,李劳的仇恨被转移到了归祈身上。他微微松开张达的衣领,狠狠得瞪向大套间。左哲正巧对上李劳的眼,手一抖,差点儿把门关上。舒弥连忙扶住门:“稳住。”左哲稳住门缝,沉默了几秒,说:“那个李劳的眼神好奇怪……”“奇怪?”舒弥抬头看,看到李劳死死得盯着她,她非常干脆得瞪回去,低声说:“疯子的眼神。还有,那个张达是想挑拨李劳跟我们的关系?”有两位大神在,他们不跟那些人保持良好关系,也能过关,真想让张达别费那个心思了。张达也发现了左哲他们,他拍拍李劳的手,说:“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分配房间吧。”李劳不情不愿得嗯了一声。很快,他们就分配好了房间。张达、田双,光头男人一组,住在归祈对面。李劳、赵期、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一组,住在归祈隔壁。舒弥皱眉:“这是把我们包围了?这个张达怎么个意思?”左哲还在看李劳。分配完房间,张达招呼着其他人进他的房间聚聚,联络下感情。说话间,他看了一眼大套间。舒弥冷呵呵一笑:“聚聚?联络感情?是讨论一下怎么挑拨离间吧?”张达选的房间在大套间对面,几人陆陆续续进门,李劳走在最后,在即将进房的时候,他脚步一软,突然倒在地上。“嗬嗬!”李劳瞪大了眼睛,他无力的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大量的黑色血液从李劳嘴里流出来,血液里甚至能看到一些碎rou。短短几秒钟,李劳就没了气息。黑色的血不断涌出来,开始蔓延,一股刺鼻的味道出现在楼道。左哲发现黑色血液流过的地方,地砖也都跟着变成了黑色,还呲啦呲啦得响。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离李劳最近的赵期甚至往后连跳两步。赵期惊骇:“这是怎么回事!?”“五脏六腑透着腐朽的味道。他的血里有腐蚀性。”南玄泽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声音不大,对面的人都没听到。左哲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樊先生你说什么?”归祈拍拍左哲的肩膀,关上门,把兜里的半截纸片拿出来,说:“他说的是这个,死亡条件。”归祈拿出来的,是他们在废墟捡到的那半张纸。左哲恍然大悟:“你们是说酒吧门口上的纸条有死亡条件,而李劳触动了?”归祈点点头:“最开始我只是猜测,现在可以确定了。”左哲回忆纸上的内容。归祈直接说了:“进酒吧的门、衣服上满是灰尘、身上流着鲜红的血液,都是死亡条件。”归祈:“满足这些条件的试炼者,随时随地都会死。死法将会是:五脏六腑腐烂。”听到死法是五脏六腑腐烂,左哲愣了一下,随即回头又看了一眼房门。舒弥还有些疑惑:“爆炸时我们都没避开,除了你被樊先生保护得好好的,其他人身上都是灰尘。至于身体里流动着鲜血,我们都符合。这是要全军覆没的节奏?”南玄泽:“不一定。”舒弥继续问:“为什么?”归祈说:“如果系统真的想要我们全军覆没,在李劳死的时候,我们也就都跟着死了。”舒弥点头。也是哦。路仁开口问:“我们都符合条件,但只有李劳死了,是因为李劳念了纸上的内容?”归祈点头:“有可能。”路仁问:“还有别的可能?”归祈说:“嗯,也有可能是随机死人。”他之前没经历过这一关,他对这一关的规则并不太了解。南玄泽补充了一句:“除了这些,也可能是先来后到的原则。”这下路仁不懂了:“什么意思?”南玄泽拿着手电筒,在客厅里搜索着,说:“就是说死亡条件有趋向性。”路仁还是没听懂:“怎么说?”南玄泽说:“一个是念过纸条内容的人,与只是站在纸条旁边,并没有开口的人相比。念过纸条内容的那个人,死亡率要高。”“站在纸条边上的人,比距离纸片较远的人相比,死亡率要高。”“以此类推。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纸条的存在,那死亡就会随机。谁运气最不好,谁就会死。”“又或者是谁离得近,谁就死。”南玄泽的分析很透彻。路仁他们明白了,都默默点头。左哲则默默得捂住自己的嘴。以后坚决不念纸条内容了。分析完,南玄泽已经动作利索得把沙发检查了一遍,他迈着悠闲的步子,往落地窗边的大床走去。南玄泽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拨动床上层层叠叠的花瓣,眼里闪过一丝暗芒。*那一边,归祈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李劳的尸体还躺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