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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挺没意思的,他是要钱,但是不稀罕别人的钱。他在床侧坐着,穿着褐色毛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牛仔裤,长的好看的人不管怎么穿都精神,尤其是那眯眼抿嘴的样子真是该死的好看。就在柴峻以为他真的生气的时候,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吊儿郎当地说:“说实话,我觉得你这人还真挺没意思的,一本正经像个老头子。老师眼睛里的乖乖学生,顶撞过老师吗?”柴峻靠着床头笑:“你有吗?”岑白眯着眼想了想:“没有。”柴峻平静地看过去,轻声说:“我也没有。”岑白那会儿没有老师敢管他,岑家的太子爷,是岑老爷子手心里的宝贝疙瘩,谁敢说谁敢动一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回去之后老爷子会把他该受的处罚全都执行,被打过被骂过,可现在想起来,他有点恨自己当初的顶撞,老爷子在教育方面是个失败者,没有教好儿子,而孙子也教不好。“我赶走过家教老师,也挨过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学不进去,所以也很愁。如果时间过得快一点就好了,明天你的司机能回来吗?记得送我去学校,我已经做好了落在老高手里被好好收拾的准备。”柴峻皱了皱眉,岑家没破产的时候,岑老板对这个孩子十分的疼,怎么舍得动手打?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追根究底,只能说:“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就说你要照顾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上学。”岑白惊讶地看着他:“好学生不是总爱给别人讲人生大道理灌鸡汤的吗?居然好心到帮我支招?”柴峻笑了笑不说话,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话题进行不下去,岑白也不想说话,端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端杯子的力气总有吧?你最好挺住,等明天有人来救你,不要给我添麻烦。我去隔壁客房睡,放心我是洗过澡的,如果嫌脏,等我走了以后你拆了床单被罩该拿去扔还是洗都随你。”柴峻看着他就那么直接地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发病时的痛苦慢慢地散去,第一次觉得这个房子里有了生气,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折腾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很困了,刘医生嘱咐他要他多休息,灯没有关,他看了眼时间,一点,离刚才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认命地下地,走出卧室,打开走廊里的灯,慢慢走到那间未关严实的客房。打开床头散发着暖光的灯,熟睡的人睡姿十分规矩,呼吸绵长,想来是怕麻烦,只脱了外面的毛衣,白衬衫打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岑白的皮肤很白,尤其在这样的光下看起来更舒服,那些文艺里说什么公子美如画,眉目间皆是风情,如果说那让他痴迷的痞气也算的话。岑白睡觉的样子很乖,嘴唇抿着,自从爸妈去世之后,他一直被迫成长,活在仇恨与欲望交织的墨色世界里。但是现在他为自己找到了一道光,藏在地下的藤蔓缓缓地伸展,似是要趁这人不注意的时候攀附而上,然后紧紧地束缚,不给半点离开的机会。柴峻低笑一声,声音略显不好听,几近于呢喃:“好好睡吧。”他起身离开,轻手轻脚地将门给关上,走廊的灯被隔绝的那刻,熟睡的那个人突然睁开眼。岑白翻了个身面对窗户,柴峻喜欢男人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官方CP是那个娘们唧唧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珠子的楼重,可惜这对CP最后崩掉了,换成了游戏界的大佬张桥,真是狗血的桥段。拿过手机打开查询余额,突然他被惊得坐起来,揉了揉眼,生怕自己看错了,他卡里的钱又突然涨了近百分之一,这可真是见鬼了,难道他以后要常蹲在柴峻家里才行?这也太刺激了吧?所以柴峻这个大反派对他有意思好像也不是坏事?这算什么?为了拿回自己的钱要被迫迎合一个人?这种感觉未免有点太糟糕。岑白抿着嘴打了个哆嗦,找到张桥的账号潇洒地转账一百万,加了句:“我想尽快看到结果,把你们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活给我丢一边去,抱着个烂饼子有什么好啃的?”张桥第二天看到半夜两点岑白发的这么一句嘲讽的话,无奈的摇头,谁有钱谁声音大,劳动工作者继续去打工。岑白第二天去上学的心情不太美妙,高老师一副你小子终于又落我手里了的样子,岑白只能认命,被学习折磨就算了,等到第二节课看到站在讲台上冲他笑得得意的人,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宛如吞了苍蝇般恶心。第14章阿白这个世界上每天会有很多转学生,但是能恰巧遇到让自己犯恶心的人,说明这个城市还是太小了。岑白表情冷冷地看着站在讲台上肥头大耳的人,对方抬起下巴眼神轻蔑地与他对视,这个时候将自己的私生子弄到一中来,看来岑老板费了不少的力气,也更加说明什么欠了大笔外债,天天有人上门追债不过是骗人的鬼话而已。岑白看着大块头岑杰趾高气昂地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就要落座,在岑杰屁股要挨着凳子的那刻,伸脚将凳子给踹了出去,支着下巴懒懒地说:“这里有人了,换个地儿。”谁都没想到岑白居然敢当着老高的面这么做,但是也不能说他什么,事实上那里确实有人,而且岑杰想要和人当同桌竟然也不问一声,实在是太没礼貌了。人的眼睛装着天然的滤镜,对于长相漂亮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能给予无限大的宽容,但是对那些颜值不高,尤其是在爱美爱帅的年纪还胖的和球一样又不好惹的混混那自然是鄙视的。高老师看了眼岑白,开口道:“岑杰,靠窗户那儿有个空位置,你去那边做。借着这个时间,我来安排下下周的值日安排,岑白同学,鉴于你最近的表现不是太好,所以下一周男生厕所就交给你了。”岑白当即脸都绿了,居然让他去扫厕所?不就是没写作业又逃了一节课吗?用得着罚这么狠?早知道还不如接受柴峻的提议今天请假照顾同学,能躲几天是几天。虽然不情愿,岑白耸耸肩还是接受了,说真的,只要不给乐雪打电话告状,他什么都可以接受。比起闻臭味,他最怕的是乐雪眼里的希望之火熄灭,她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毕竟是一个从小到大活在象牙塔中被保护得很好的公主,连番的变故只怕她承受不住。岑白穿来这个世界第一次开始做笔记,哪怕老师将的东西在他脑海里缠绕成毛线团,他也皱着眉头费力地往脑子里记。半天的煎熬总算结束,放学了,老师说了下课,同学们三三俩俩地凑在一起去食堂。岑白将额头抵在桌子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