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桀骜不驯 (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

真的好辛苦啊,辛苦得想要一个拥抱。

他放远了目光,看到腺体科住院部有一扇门慢慢打开了,严鸣游还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包烟,往吸烟区慢慢走过去,靠在了医院栏杆上。

严鸣游抽烟?方敬弋一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严鸣游低头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右手微微挡着打火机,头偏过去,把烟点燃。方敬弋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严鸣游咬紧的腮帮,肌rou痕迹微微突出,香烟被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严鸣游放在嘴边吸了一大口,仰着头,看来是憋得很了,方敬弋看到他仰起头时喉结的上下滚动,然后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烟圈。白色的烟雾缓慢地扩散,直到方敬弋看不清严鸣游的脸。他身后还有提着保温桶走过去的妇人,方敬弋有一种错觉,腺体科那一层,现在好像只有严鸣游还待在病房外面。

方敬弋急匆匆地站起身来,端起餐盘就走,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你有病,方敬弋,你真的有病,方敬弋站在打菜窗口,往空饭盒里恶狠狠地丢了一块排骨,排骨落进饭盒里发出一声闷响,像极了一颗石头沉进方敬弋的心海里。

严鸣游接过外卖员手里的东西,低声道谢之后,就看见方敬弋急冲冲地朝他跑过来,手里还提着塑料饭盒,微微喘着气,眼睛亮亮的,结果刚跑到离他五米的地方,就看清了严鸣游手里的外卖,方敬弋猛地停下,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饭盒,懊恼地皱了皱眉头。

这都叫什么事啊,严鸣游心想,他看着还停在原地苦恼和尴尬的方敬弋,那么小一只,他一定是给自己去员工食堂打饭了,可是他脸皮薄,看到自己点了外卖又觉得自作多情,这会已经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严鸣游低着头觉得好笑,方敬弋好可爱。

方敬弋气得跺脚,真是闲的才会给他打饭,人家又不傻,他当然会自己点外卖。这算怎么一回事?方敬弋只觉得自己的羞耻心要爆棚,他扭头就想走,结果严鸣游两大步跨上来,拽着手腕不动。

“吃你的,别走。”严鸣游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唇齿间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方敬弋鬼使神差地跟着严鸣游进了病房,严鸣游扭转门把手的那一刻,方敬弋抬起手腕轻轻嗅了嗅被严鸣游抓过的地方,一股烟草味,好像那些白色的烟雾就在眼前。

病床自带的活动桌板被严鸣游摊开,两份午餐被摆在桌上,方敬弋坐在病床上,病房里的另外一个病人昨晚已经出院走了,这个病房里现在就他们俩。

严鸣游动手去拆方敬弋那份午餐,塑料袋不小心被方敬弋打了死结,他皱着眉头,选择采取最原始简单的方式,大手稍微用了点力,把塑料袋扯开了,里面是因为跑动而混得一团糟的菜色,排骨和青菜混在一起,土豆丝被压在最底下,方敬弋看着饭盒里乱七八糟的模样,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没关系,”严鸣游扯开一次性木筷,“我挺喜欢吃排骨的。”

方敬弋微微红了脸,没说话。虽然饭菜的样子不怎么样,但香味还在,方敬弋本来在食堂就没吃几口,这会又被香味勾起了食欲,简直坐立难安,肚子突然叫了几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声。

今天真是丢人得不行,方敬弋咬牙切齿地想,严鸣游低低地笑了起来,方敬弋暴躁极了,不耐烦地说话:“有什么好笑的?”

严鸣游看着方敬弋又要炸毛,摇摇头,把手边那份外卖推出去:“没有,你把这份吃了吧,别浪费了。”

没骨气,方敬弋边拆包装,边骂自己。

可是真的好饿。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低头吃自己的饭。

方敬弋觉得很奇妙,两个星期前,他还把严鸣游当做仇敌,见面绝对不会有好脸色,但从在车上那次以他哭到失声为结尾的谈话开始,事情就往反方向发展了。方敬弋开始在意担心严鸣游,不管是昨天的肢体接触,还是今天他们第一次坐着两人单独吃饭,方敬弋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排斥。

他发呆般地盯着严鸣游。

严鸣游敏锐地察觉到病房里多了一丝海洋的气息,甚至越来越浓,方敬弋的信息素是海洋味,严鸣游一愣,他从来没闻到过方敬弋的信息素,实在是过于新奇,严鸣游没控制住,深深的吸了口空气,空气里的海洋因子飞速地顺着气管向肺部进攻,穿过肺泡,进入血液里,开始和身体血液里的冷杉纠缠,严鸣游喉咙发紧,一股燥热逐渐从小腹升起,侵袭了身体的每个角落,他看着方敬弋柔嫩的后颈,想在上面狠狠地吮出几个印记来,最好再掐住他的腰,要死死的卡住,让那截漂亮的腰动弹不得,只能在他身下。

“方敬弋,你的信息素阻断贴好像失效了。”严鸣游哑着声音提醒。

方敬弋看着面前Alpha青筋暴起的脖颈,察觉到严鸣游的身体开始紧绷,隔着病号服都能感觉到这具身体肌rou的张力,他猛地站起来,对发情期和zuoai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涌上来,像是要从喉咙里呕出来,方敬弋手忙脚乱地捂住后颈腺体,就准备出病房。

严鸣游又拽住他了,方敬弋开始发抖,他拼命挣脱那只有力的手。

“别怕,出去之后不要再进来。”

然后那只手就松开了,方敬弋感觉心脏开始融化,热乎乎的,像是被一双手捂住了。

6*

方敬弋是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的。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在严鸣游面前显露信息素,只不过第一次是在海边,信息素的味道和海风带来的气息混杂在了一起,严鸣游没有发现。

海边,啊,他们也是一起度过“蜜月”的。方敬弋从桌子上抬起头,拧开水瓶,灌了一大口水,才稍微清醒点,今晚是他值夜班,一会还要去查房,不能继续睡了。

只不过那次蜜月,并不愉快。因为严鸣游的军人身份,出国是不可能了,两家商量着决定去海南半个月,方敬弋坚决不同意,说什么也只肯去一个星期,那时他刚升了主治医师,生怕别人嚼舌根,不肯离岗太久了,最后他们俩只在海南待了三天,因为严鸣游也不肯久待。

那三天他们俩几乎是分开行动的,连房间方敬弋也自己另外开了一间,只有最后那天下午,他们俩在海边偶然碰到了,可是方敬弋在察觉到自己泄露了信息素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酒店,拼命逃离严鸣游的身边,一逃就是整整一年。

现在想起来,其实这一年里,严鸣游从来没有明确表达过他不想结婚,他不想和方敬弋亲近,只是方敬弋一开始就把他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