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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僵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想喝点水才发现房间水壶里已经一滴水也不剩了,只好下楼去倒。月光自那巨大的落地窗倾泄而入,流银一般给窗边人勾出了一圈淡淡的轮廓。陆有时将杯子轻轻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安安静静地走过去,然后从背后把人抱进了怀里,将下巴搁在了怀里人的肩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寅夜里,男人的声音低哑而轻缓。他怀里的人没有挣动,只是将视线缓缓地从月亮上移开了。荆牧的声音很轻,他问:“你不打算回去了吗?”他听见身后的人回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宽阔的怀抱总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依恋,荆牧微微偏过头倚着陆有时,仿佛交颈相依。“小时,在我身边会很累的。”“我不怕。”荆牧垂眸去看陆有时,在那双漆黑的眼里看到了浓到磨不开的温柔缱绻。“你——那么爱我吗?”陆有时的双手完全圈住了荆牧的腰,将他搂得更近,“我爱你,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太阳,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不会觉得冷。”他听见荆牧轻轻地笑了,听见他说:“你明明比我暖和。”陆有时回道:“是啊。”那现在让我来温暖你好不好?第96章温暖那现在让我来温暖你好不好?陆有时在心中如此说道。他双手上移,扣在了荆牧的双肩上,人微微拉开距离,然后掰着荆牧的肩膀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他在那双浅若琥珀的眼睛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涟漪,一圈一圈让自己深陷其中。陆有时望着荆牧,缓缓凑近,最初交缠的是两人近在咫尺的鼻息。一个吻开始地无声无息,陆有时的双手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了荆牧瘦削的肩胛上,将人彻底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双唇卷裹着陆有时所有的温柔缱绻,恨不得能通过这亲密的拥吻,将这些情感一股脑儿地都灌进荆牧的身体里。湿热的交触里是细细密密的缠绵,陆有时不知不觉地倾身向前,荆牧被他压在了微凉的玻璃上,仰首间月光一览无遗。荆牧在纠缠不休中感受到了某些近乎窒息的热烈,他像是被烫到了,睫羽轻颤之后睁开了双眼,月光落在他的眼里,仿佛在虹膜之外燃起了一圈银色的火焰,那其中的温度只有他本人知道。陆有时终于放开了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他湿濡红润的唇,然后又不依不挠地去咬他的耳垂,热气呵在荆牧的耳根上,蒸腾在两人聊胜于无的缝隙间。温度在两人之间急剧攀升,某些不可言说的反应也接踵而至。荆牧推不开陆有时,只能无助喘息,最后舌尖卷着稀碎的声音轻轻轻道:“回,回房间……”“唔——”荆牧被陆有时骤然抱了起来,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本能地掩住了自己的唇。陆有时说:“去我房间。”他打横抱着荆牧,竟是轻而易举的,怀里的人比他想象得还要轻。……【注】良久之后,呼吸平缓了的荆牧从纠缠中脱身,他挣动着翻过身,背对着陆有时。一室荡漾的空气随着他的动作,尘埃尽落。温度亦随着两个人的分开,直线滑落。陆有时看着荆牧的脊背,觉得他肩背上的皮rou有些单薄得过了头,肩胛支楞着,仿佛要冲破皮囊一般,可他们都是凡人,那处生不出翅膀。“哥。”陆有时轻唤着,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那脊背中深深的凹陷里,想要把属于两个人的温度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荆牧缓缓闭上双眼,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似平日温润,“陆有时,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我可能不会真的爱你。”如同激烈求证之后,对结果无情的宣告。“我知道。”陆有时的声音有些嗡嗡的,他说话时每一声气息都喷洒在荆牧的脊背上,仿佛要顺着后心直达灵魂。“陆有时,我在利用你。”“我不介意。”他继续回答。“十年前我就在利用你,”身前的人声音微凉,“利用你喜欢我,利用你相信我……我只是想透过你看看那些不属于我的,活力向上的世界。”“陆有时,我这是在寄生你,你明白吗?”陆有时扣住了荆牧的肩窝,他说:“都是你给的,你要就全部拿去,我全部都给你。”“陆有时,”荆牧叫他名字的声音轻了许多,他感受到身前的人似乎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你可以抽身的。”“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的。”深陷泥潭的,一个人就够了。陆有时终于忍无可忍地紧紧抱住了他,“不要想赶我走,我不会走的!”他尽量用轻松俏皮的语气说,“再说了,吃干抹净就想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买卖。”荆牧知道自己在沉沦。“我会把你也拉下来的。”他说。“没有什么比离开你更让我痛苦的了。”陆有时抚摸他的发顶,“哥,你吓不到我。”荆牧握紧了双拳,他知道自己是沼泽里的人,浮木不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攀上什么,只会让那些同他一起下沉。“你会恨我的。”陆有时却回答:“已经不恨了。”已经不恨了。最强烈的爱憎都已经过去,我也不是十年前的我了。陆有时将荆牧冰凉的指尖全部收进了自己的掌心,“我被你救了两次,也被你伤了一次。还欠着你一次呢,我用一辈子来还。”“用你的一辈子抵给我就行了。”荆牧沉默了,他贪恋陆有时在身边的日子,贪恋他的怀抱,他的声音甚至是他的气味。陆有时对他而言是珍宝,是博物馆里层层保护之下的水晶杯。是只能放在双层钢化玻璃里去观摩的易碎品,是不可以拿到手上的东西。他年少时禁不住诱惑,打开了玻璃匣子,拿出来了一次。那一次,两个人具是伤筋动骨痛苦不堪。这一次——他几乎看见了粉身碎骨不死不休的末路。那是自私之人,不愿放手的陪葬。大概是因为rou体结结实实地疲累了,荆牧在沉默后没多久就陷进了深沉的梦里。梦里有大片的茉莉,纯白掩映中透漏出温暖的气息。陆有时因为清晨的阳光醒来,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把窗帘给好好拉上,然后又躺回了荆牧身边。他轻轻地揽着荆牧,用指腹似有若无地抚平了荆牧眉宇间的皱褶。荆牧难得睡得这样沉,梦里没有任何光怪陆离的东西追赶他,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时钟已经滑过了九点。他猛然起身——橙橙的早餐!陆有时早已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