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高危职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什么都干好了,我这个亲哥看起来有点儿一无是处啊。”

“那你陪我看电视吧。”小橙子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

荆牧跟着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对了,学校那边怎么样,老师严不严厉,和同学们相处得还好吗?”荆牧慢悠悠地帮小橙子剥着核桃问。

“不严厉,我们班主任圆圆的,像尊弥勒佛,特别慈眉善目,”小橙子捡着荆牧剥出来的果rou,吃得像只小松鼠,“同学们也很好,我前边有个天才少女,才十四岁就上高二了,成绩特别好。”

“那就好,元旦过了之后没多久就要期末考试了吧,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橙橙略微思索道:“还行吧,也不是特别有压力。你meimei我虽然不是天才,不过脑子也不差是不是,再说了,咱也没想着争第一。”

荆牧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晚间,荆牧又失眠了。他从床头柜的抽屉下面拿了两颗药出来,然后去客厅里倒了一杯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顶着俩明晃晃的黑眼圈半夜觅食的孙路宁。

孙路宁啃着面包看着他说:“怎么又吃这个药了,医生不是说能不吃就别吃的吗?你们最近那个项目这么累?”

“还好。”荆牧把药吞了下去,“睡不着也难受,不如吃了药能好睡一些得好。你怎么弄到这么晚?”

“唉,还说呢。”孙路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边说是希望我年前就能把终稿弄出来,赶一个春节档,我特么现在初稿还没润色完呢。那帮人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一点儿计划性也没有,苦了我这种搬砖的长工哟。”

荆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地踱回了自己的卧室。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时间里,荆牧都没有再收到陆有时发来的简讯了,电话联系更是一次也没有。

他以为陆有时是在那天突然想通了。于是荆牧在自作自受的失落中轻松了一段日子,直到春节前夕。

“到2013来,五点之前我要是见不着你,我就冲到你家里头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绑走。”电话那头明显是醉言醉语。

但是荆牧相信,这个状态下的陆有时会说到做到的。

小橙子奇怪地看着拿起出门外套的荆牧,问道:“怎么了哥,这个时候要出去吗?”

“噢,我朋友出了点事,他,他现在一个人在杭城,我去看看他。”荆牧穿上外套,嘱咐道,“和你路哥哥说晚餐不用准备我那份了,我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行,你开车慢点儿,路上打着冰呢。”

“嗯,我知道了,你别跟出来,外头太冷了。”荆牧叫橙橙在客厅里待着,拿着车钥匙便出了门。

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路牙子上头拐着结不起来的薄冰渣,诺大的城市冷冷清清的。

他到2013的时候离五点已经不到五分钟了。刚敲了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里头的人一身浓烈的酒气,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陆有时的手撑在玄关边的柜子上,才让自己勉强站直。他想伸手去抓荆牧的肩膀,于是立马踉跄了一下。

荆牧赶紧进了房间,一边撑着陆有时一边带上了房门,“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谁知陆有时就这么抱住了他,嘤嘤地哭了起来。

荆牧以前就觉得陆有时爱哭,可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是动不动就哭得不成人形。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陆有时的后背,“怎么又哭了,哪里不开心了?”

“别哭了,乖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哭唧唧的呢。”

陆有时却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越来越嚎啕。他整个人都挂在荆牧身上,压得荆牧靠在门板上,才勉强能撑住他。

“唉。”荆牧叹了口气,最后说,“哭吧,哭痛快了也好。”

他想,能哭也是一件好事,情绪是需要宣泄的,长期地堵而不疏,迟早会把自己憋成一滩烂泥。

坚持了一会儿以后,荆牧终于撑不住陆有时了,他干脆沿着门板滑坐了下来,两个人半跪半坐地在玄关处的地板上,相抱相拥。

荆牧仰头望着空气里,那些沉沉浮浮闪烁无常的尘埃。最后他的视线顺着漂浮的光点,落到了客厅的矮几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被毯子盖住的圆包,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划破了荆牧内心那道可触不可视的屏障。冬日的风像刀子一样,顺着这细小的裂缝,呼啦啦地刮了进来。

无情而凛冽。

他拍了拍陆有时的肩膀,声音有些干涩。

“……小时,那是小狮子吗?”他的喉间上下滑动了一下,“她,没了?”

这个认知,让荆牧的脊背上爬起了一阵寒凉。

在这个时候,陆有时忽然放开他站了起来,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你难过了?我还以为你不管对我,还是对她都没一丁点儿感情了呢。”

荆牧皱着眉站了起来,没有理会陆有时讽刺的话语。他绕开陆有时,往客厅里走去,指尖有些许颤抖地解开了那床薄毯。

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身体蜷缩在毯子中心。

柔软的肚子正在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胸膛隐约可以看见有节奏的起伏。

小家伙正睡得昏天暗地,不亦乐乎。

荆牧觉得自己方才破漏了风的心脏,像是忽然被浆糊给糊上了。情绪被硬生生地挂在了半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堵得厉害。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身发现陆有时正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年二九急急忙忙地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拿我开个玩笑的吗?”

陆有时:“我可没说她没了,都是你自己想的。你觉得是在开你玩笑,那就是吧。”

“一点也不好笑。”

“哈哈哈。”陆有时一字一顿地笑了三声,“是不好笑啊,可这不好笑的笑话不是也有好处么。”

他说:“不然,我怎么能听到你在叫我‘小时’呢。”

荆牧一时语塞,半晌之后他决定不和这个神经病一般见识,移开眼问道:“那你刚才究竟在哭什么。”

“天太冷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多难受啊,不值得哭吗?”他大剌剌地坐到了沙发上,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双臂一展就摆出了一幅无所谓的散漫姿态,除了那哭红了的下眼皮,哪里还有半分难受伤心的模样。

“我怎么能一个人难受呢,怎么着也得拉个人和我一起不痛快啊,你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吗?”

“……”

这时候窝在毯子里的小狮子,忽然嗷呜嗷呜地打起了呼噜。小家伙在睡梦里用爪子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它的小rou垫是黑色的,说不出的可爱。

杭城酒店的2013号房,豪华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