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地西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道。”

穆千珩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他,“住在这里,不接别的客人,这不是你的要求么,我哪条没做到。”

宋槿书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第47章

穆千珩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他,“住在这里,不接别的客人,这不是你的要求么,我哪条没做到。”

宋槿书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这的确是他当时的要求,他不想对他苛求太多,只要人还留在他身边就成,但现在,他不知道是不是被陆厉行所说的话影响,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男人的话其实不带情绪,可他却有些厌恶这样贪得无厌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寻什么——

赎罪,影子,同类……

他眼眶发涩,他想,总不能是爱情。

那种以前没有降临在他身上,以后也永远不可能为他所拥有的东西。

他扯着毛毯盖住自己的身体,还觉得不够,又盖住自己的脸,他想把整个世界推拒在外,他又蜷缩起身体,声音闷闷的,“你走吧。”

穆千珩在床边站了会儿,转身出去带上了门,到厨房看了一下煎药壶的定时,还有四十多分钟,他靠住琉璃台点了支烟,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宋槿书这个样子,他走了怎么能指望他自己乖乖喝药。

他一般很少这样喜怒无常,他几乎可以确定,陆厉行是说了什么了。

陆厉行做风投这么些年了,会发觉异常也在意料之中,懂行的人一看就会觉察这个项目很像是个坑,宋槿书现在很有可能在陆厉行提醒下意识到,自己那笔钱有很大的几率打水漂了。

他掐了烟之后关上门,给苏荷打了个电话,将下午的工作尽可能往后推了一下,再回到卧室,宋槿书瘦小的身体又挪到床边了,薄毯还覆着整个身子到脸,他推门的一瞬见那形状动了下,但也只是动一下,他听到他进来了,但并没有探出头。

他有些无奈,“也不怕掉下去!”

他走近伸手去扯薄毯,里面一个拉力与他对抗。

其实他那点儿力气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他扯了两下没再勉强,抱着他把人往床中间挪,然后自己也躺上去,手隔着薄毯抱住他。

他整个人包括脸都被薄毯盖着,唯独方才被他扯开那一点,露出几缕散乱的发丝,看着有些可笑。

穆千珩搂紧他,手在他背后轻抚,语调柔软了许多,“好了,我晚点再走,你别闹脾气了,对自己身体也不好,嗯?”

他不说话,动也不动,他动手缓慢地要扯下薄毯,他又警惕地拉紧。

他叹口气,“一个少爷的过去有什么好探究的,你是想知道我过去有多少男人和女人?”

他还是没反应,他说:“现在只有你,我在你身边,这还不够么。”

他身子微微动了下,薄毯被他拉下,他低头看到他眼眶泛红,心底像被绵密的针刺,他手指在他眼角摩挲两下,唇便贴上去。

这个轻柔的吻饱含爱恋疼惜,宋槿书觉得这种错觉正在荼毒他的神经,他好像被困在里面,快要窒息。

明明这种温柔都是假的,Jade其实没有欺骗他,他都说了是在巴结金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沉沦,他明明都知道的,他也知道,这种失控,不仅仅是因为Jade长得像那个人。

他吻到他唇角,他轻轻别了下脸,他捏着他下巴,贴着他的唇,“听话,生气伤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别给自己添堵了,我出去也不是找别人,别胡思乱想,这两天好好养身体,我尽量多陪着你……”

他忽然开口,“要是我没钱了呢。”

话音落,房间安静几秒。

宋槿书慢慢抬头,与他对视。

“要是我没钱了,你是不是会立刻就离开我。”

由于宋槿书打算休息,窗帘被拉住大半,卧室里光线黯淡,又过于安静,他在静默中维持凝视男人的姿势,他的眼眸清亮,仿佛洞悉一切。

穆千珩在他的注视里沉默着,这句话语气不像是问题,倒像是在陈述。

宋槿书心里早就有答案。

宋槿书看似傻,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看似下贱缠着他不放,但其实并不曾为他痴迷到盲目,他很清楚自己在他身上要的是什么。

良久,他菲薄的唇动了,“假设的事情,我一般不想。”

宋槿书眸光暗下去,唇角牵动着似乎是笑了下,最后阖上眼,“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男人并没离开,搂紧他,又在他鼻尖亲了亲,“睡吧,一会儿我叫你喝药。”

他眼底一片涩意,并没有回应,也没有再试图赶他走,他突然觉得无比疲累,累到就连话也不想再说一句。

尽管如此,闭着眼却睡不着,脑子里充斥着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陆厉行的话一遍又一遍回响。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又想到了叶宁说的那些话。

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多少钱在他身上也不够赔。

他能清晰感觉到男人的每一个动作,他不多时就从床上下去,过了阵子折回来,他闻见中药的那种苦涩气息,睁眼,便见他已经将药端过来。

宋槿书想让他快些走,很顺从地喝药,但耐不住那种苦涩的味道,喝了两口就停下来,Jade搂着他肩头轻哄,“乖,忍一忍就过去了,利索点喝掉不会苦太久。”

好不容易喝完,他从床头拿起个东西,拆了往他嘴里塞,他到东西进嘴巴里才反应过来,是蜜饯。

嘴巴里的味道有些复杂,但总算是盖过了苦味儿,慢慢的蜜饯的甜弥散开来,他心里却如同打翻五味瓶。

穆千珩把东西收拾了又回来一趟,在他唇上吻了吻,“我今天尽早回来,你先休息,要是有事或者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他无力地笑了笑算作回应。

穆千珩摸了摸他头发,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

门关上之后他在床上愣了会儿,然后下床将自己钱包翻出来,里面现金有六百多。

他又拿手机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还剩三千九。

这现在是他的全部资产了。

……

接下来几天,穆千珩晚上下班回去煎药,早起和晚上监督宋槿书喝药,难度并不大,他最近特别乖顺,就连话都变得很少,大多数时候,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却没什么交流。

哪怕晚上躺在一张床上,他抱着他,他也总是一副少气懒言的模样。

时常是他问一句,宋槿书以简短的几个字作答,偶尔他也会不满,泄愤似的在他身上揉,他被揉得疼了会皱眉会抽气,然而却不叫疼,他厌恶这种感觉,问他想什么,他就不说话了。

穆千珩更加确定,陆厉行说他的钱可能要赔光,宋槿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