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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夕才出门。但三人消息一点都不闭塞,每日都有人给钟钰棋传消息,钟钰棋也大方,大大小小的事都同凌澜说了,倒是省去凌澜不少功夫。四国一共四十名参赛者,加上苍灏城里的,一共一百名参赛者,最后只取前二十名。钟钰棋这段时间将排得上号的人物全都和凌澜普及了一遍,倒是合了凌澜心意。“今晚的宴会是三宗十派举行比赛以来就存在的习俗。”说到这,钟钰棋表情莫测道:“有些人,也把这顿饭叫做断头饭。”断头饭?“何解?”弈离靠在床沿淡声解释道:“苍灏决赛最是惊险,比试台上亡魂无数,尤其是你们……外面来的武者。”钟钰棋笑眯眯地点头:“没错没错,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才行。”“准备?钟兄有何见解?”凌澜微微侧脸问道。“我来之前带了不少保命的法宝,不求能得好名次,只求不要把小命丢在这。”正在这时,凌澜房门被敲响。钟钰棋离得最近,去将门开了。“诸位。”来人拱拱手,模样和当初钟钰棋敲响房门时几近无二。“花锦宗来人说,今夜为我们设了宴,不如我们一道去如何?”“当然可以。”钟钰棋想也不想便应下了。来人露出笑容:“如此最好,在下任宁,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钟钰棋,这位是凌澜兄,另一位是弈离兄。”任宁一一行礼。时辰确实不早了,一道去自然也好,只是孩子……钟钰棋似乎看出凌澜的想法,将躺在床上熟睡的孩子抱起来:“带他一起去,我就说是我干儿子。”“这孩子真可爱,他叫什么名字?”任宁好奇道。钟钰棋笑眯眯回答:“他叫似玉。”听到钟钰棋这样介绍,被孩子唤作‘爹’‘娘’的两人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反正他们也不会取啥好听的名字,似玉就似玉吧,再者也不知道能养多久。钟钰棋要将孩子带去,凌澜也懒得插手,反正最后也不是他照顾。几人到厅上时,屋子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他们只好随意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哥哥哥哥。”小女儿清脆的声音在冷刑钧耳边响起。冷刑钧微微偏头:“嗯?”冷才佳偷偷摸摸指着弈离:“那边那个哥哥好好看。”冷刑钧顺着看过去,又转过头问:“能比得上你哥哥?”冷才佳笑嘻嘻地捂住嘴,小声道:“哥哥最好看。”“真的吗?”冷刑钧故作怀疑状:“你这小丫头片子莫不是骗我的?”冷才佳想了想,拉过身边的女子:“乐诩jiejie乐诩jiejie,你快来看看,那边那个哥哥和我哥哥,谁更好看?”女子看向冷刑钧,温柔客气地笑了笑,顺着小姑娘的手看过去。这一看,愣住了。“乐诩jiejie,乐诩jiejie?”冷才佳眨眨眼:“乐诩jiejie,谁更好看啊?”冷刑钧拉过meimei,朝女子唤了两声:“乐姑娘,乐姑娘?你怎么了?”他看向弈离,猜测道:“莫不是相熟之人?”乐诩艰难道:“是啊。”她吐出这两个字,似多一秒都不能等,镇静地站起身,离开了。两兄妹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三十宴“宴会怎么还不开始,我的似玉都饿了。”钟钰棋摸摸似玉的小脸蛋,小声抱怨道。似玉牙牙学语:“饿了。”“哎哟,真乖。”钟钰棋赞了一声,又对似玉说道:“快叫爹。”似玉看了看弈离,又看了看钟钰棋,果断转脸对着弈离喊了一声‘爹’。钟钰棋不甘心:“我是爹!”小似玉眨眨眼,口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是。”这一声委实将凌澜三人惊到了。“嘿,你这小兔崽子成精了?我说是就是!”钟钰棋依依不饶。任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三四岁的小孩子已经懂事了,还是不要乱教了,若是学偏了恐纠正不回来。”三四岁?凌澜弈离互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孩子没有三四岁。前两天还是小婴儿,现在就已经三四岁的模样……。钟钰棋正在和任宁争论孩子怎么教这个问题,一女子忽走了过来,蓦然站在弈离面前。弈离抬头看了一眼,晃然一怔。“你怎么在这?”女子毫无预兆落下两滴泪,咬着下唇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弈离很快恢复平静:“我们出去说。”“师兄……”乐诩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忽然说不出话来。弈离轻轻叹口气:“你别这样。”她抹了眼泪,带着几分埋怨:“师兄让我怎样?说失踪就失踪,一声招呼也不打,你知不知道师父和其他同门有多担心你?师门每年都会派弟子外出寻你的消息,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说到这,乐诩再次泣不成声。“好了好了,我没事。”弈离笨拙地安慰道:“我现在好好的,你别哭了。”“师兄,这三年你到底去哪了?”弈离默然:“我……”“师兄失踪近三年,期间未曾报过一句平安,现下好好的回来了,也不去师门看望师父和长老们……如今竟连去向都不愿意说。”乐诩好看的眼眸上挂着几滴泪珠,连眼神都透露着哀伤。“不是我不愿说,确实是有苦衷。”弈离嘴唇抿成一条线,半晌说道:“你回去告诉师父,我一切都好,让他不要忧心,过段时间我自然会回去的。”乐诩咬了咬下唇,抬起头道:“师兄如今连师门也信不过了吗?”弈离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何曾有这个意思?”“那师兄为何不愿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乐诩逼问道。“我自有我的苦衷,你别问了。”“什么苦衷不可以说出来?难道还有师门解决不了的事?”“乐诩!”弈离有些不悦:“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你只管传话即可。”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乐诩强忍住眼泪,慢慢说道:“师兄说得对,是我多管闲事了。”说完,眼泪像决堤的江水,大串大串掉下来。弈离头疼:“乐诩……”方唤了一声,乐诩便捂着脸转身离开了。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弈离头更疼了。“回来了?”凌澜磕着钟钰棋递给他的瓜子,随口问道。“嗯。”凌澜转头望他:“心情不好?”弈离又忍不住皱眉:“吃你的瓜子,别说话。”凌澜只好将头又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