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之系统崩坏后、个性是花钱、失忆进化论、快穿之你的温柔淬了毒、穿成死对头的白月光、不想和你在一起ABO、玫瑰精与含羞草精、现在连男主播都有男朋友了怎么办?(论坛体)、我家男神太万能、随身空间之我的小傻瓜
“他说……他在说,TeresaTeng的粉丝遍及世界各地,他在十几年之后还接待过好些……”邓丽君的窗台外,是完整的清迈城市天际线。除了做旅游小镇之外,清迈也许没有别的野心,房屋依旧低矮,样式同二十年前无异,城市节奏缓慢。然而街上更多的是服色鲜亮的外国游客,举着长枪短炮咔嚓咔嚓。下楼时酒店经理附送了一把糖,苏迦看着包装上“美平酒店”的几个中文字,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里早就不叫梅滨*了。即使有那么多人怀念她,即使保存得再好、再想让时光停驻,苏迦今天看到的清迈,也终究与二十年前不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来由的惆怅可以传染,从美平出来,众人有些沉默。“我们去吃晚饭吧!”安德鲁提议道。“就想着吃,你忘了晚上要去夜市啦?”“去夜市难道不是更应该吃饱一点吗?不然怎么有力气逛一整夜?”安德鲁煞有介事地比划。经过漫长的讨论,终于选定了一家餐馆,一行人吵吵嚷嚷地跟着安德鲁向目的地前进。过马路时苏迦一恍神,眼看着绿灯将尽,他还站在人行横道线中间,犹豫着要不要索性等一等。已经站在马路对面的艾玛过来扯起他的手就跑,两个人的身后飘过几句双条车司机软绵绵的泰语。“他是在说我们吗?肯定是在说我们吧?”苏迦偏头问艾玛。“不知道,泰语听上去都像调`情。他说不定是在夸我长得好看,”艾玛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睛,开口抱怨,“你过马路怎么这样慢,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苏迦失笑,想把手抽回来,不想竟被艾玛握住。他又不动声色地试了试,腕上的力道竟然越发大了,他有些束手无策,斟酌着开口:“艾玛……”手迅速地被松开了,艾玛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什么也别说。”“我、我很抱歉……”“求你了,什么也别说。”艾玛垂着眼睛,看不出表情,“为什么要说抱歉呢?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除了……除了过马路太慢。没有必要觉得抱歉。”—————————————————————————————————————————————————————注:清迈美萍酒店(TheImperialMaePingHotelingMai),曾经是清迈最豪华的酒店之一,至今泰国王室成员到访清迈时仍频繁下榻,旧译作梅滨酒店,不过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第二章昔日重现ADéjàvu完第三章骤雨繁花RainandFlower吃完了饭,一行人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到旧城边缘时已近七点,因为是夏季,天光依旧大亮。夜市入口有吹打表演,演员们衣着色彩鲜艳,统一化了浓妆,金冠鬼面的巫女长舒广袖。因为平安祈福的朴素愿望和周遭欢乐祥和的气氛,并不显得如何俗气。商家们已经殷勤地摆好了摊,拉起了电线,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放眼望去简直玲琅满目,应有尽有。卖飘逸衣裙和阔腿裤的女店主、卖泰银首饰的本地艺术家、卖孔雀翎和鸡毛掸子的老太太、卖捕梦网的中年男人、卖印着大麻叶的帆布袋的时髦青年……一条长街被讨价还价的声音淹没了。另有一处专门贩售食物。菜蔬被明火爆炒,掀起的香气一浪一浪。安德鲁兴致勃勃地牵着米娅的手一家一家地看过去。“这是什么?”他指着炸得边缘起焦,剪成一段一段铺在生菜上的大肠问苏迦。“肠子,猪的。”苏迦答道,用手指指安德鲁的下腹部,比划道。“………肠、肠子?”安德鲁震惊的表情终于逗笑了米娅。她问:“你们不吃香肠吗?在美国……嗯,芝加哥?”“不,不吃。美国是美食荒漠,”安德鲁夸张地说,“芝加哥人只吃深盘披萨和烤rou,好可怜的芝加哥人。”说着他就买了一份大肠,表情悲壮地用竹签插起来吃了一口,“竟然意外地很好吃,”他又嚼了一口:“我不去想它从哪里来了!”一行人渐渐走散,安德鲁拉着米娅继续兴致勃勃地尝试异国食物,钟灵和同行的几个中国女孩停在一个卖木雕的摊子前,艾玛和另外几个同伴正在试阔腿裤。苏迦被人流挤进了一条岔路,停在一间大殿门前,贴金缀银的重檐在灯火的映照下反射着柔和的光。他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这竟然就是白天众人停留的那间寺庙,在熙熙攘攘的观光客与夜幕的妆点下,这贴箔描金艳光腻人的建筑,显出了一种迥异于白日的贞静。苏迦从巷口一窥,正对上殿内那尊金身卧佛。像被东南亚人信奉的所有神一样,这尊像衣袂飘飘,身体线条圆润,丰唇含笑,望之可亲。唯独那一双巨大的长眸,暗浸浸的两点,幽光明寐。墨色与金光,在这闹市的一隅合二为一。庙内有免费的甜酒供应,由橙衣僧侣们一杯一杯送到游客们的手上,交接时双方合掌诵佛。殿外前就是一家烤玉米摊,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烤好的玉米上还有未除尽的须,清香里混杂着焦香,滋味隽长。白天供奉这神佛的是俗世香火。入了夜,照亮祂的换作了人间烟火,象鼻神与四面佛走下莲花宝座,欣然与信众同乐。中天明月高悬,浮云在侧,不掩其光。仰望这危楼灯火,光晕里跃动着一点活泼的寂然,肃穆里夹杂着近乎悲悯的温情,这与俗欲互为表里的庄严让苏迦不忍,也不敢惊动。他喝光了甜酒,带着一根价值30铢的烤玉米,悄悄离开了这个路口。夜市上有一家烧火漆印的小店铺,店外挂了大号的纹章,苏迦正饶有兴致地一一辨别,一个人矮身钻进店面,用英语对摆弄着酒精灯的白发店主打了个招呼,“塞缪尔,你今天过得好吗?”“好极了,你呢?”两人正低声交谈,苏迦已经挑好了想要的印鉴,正待去向店主咨询两句,看到矮棚里那张面孔,却不由地呆住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才犹疑地出声:“何、何先生?”周日夜市之于何肇一,早就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了,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