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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缠绕着他细软的发尾。陆容:“……?”霁温风可真是个他看不透的男人。这时候老b带着人冲进来了。他刚想跟陆容问好,陆容眼风一横,让他不要过来,老b接收到了信号,原地刹车。霁温风警惕地看向老b一伙人,站起来道:“走,我送你过去。”这群人不好搞,陆容一个人怕是要吃亏。陆容从霁温风护送自己这个行为中解读出了霁温风的心理状态:他现在地位再低,也是家养的,所有物,有产权的,是被霁温风划分在“我的”领域内的。不错。跟他预料的一样。他忍不住露出一个计划得逞的微笑。老b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富家公子哥搭着老大的肩膀,虎视眈眈地把他带走了,而老大乖巧得像个小鸡仔,老b觉得自己的三观土崩瓦解了。不过他想起来今天的任务是保护方晴,撇开老大走到方晴面前,假装偶遇的样子:“嘿!大神!好巧!最近还好吗?”老b一直受陆容的委托在网吧保护方晴,可又不让方晴知道他是儿子派来的,所以在方晴眼里,他们就是她在游戏中捡到的一群傻□□菜逼。方晴一拍身边的位置:“嗨,就那样吧。来一局?”老b带着兄弟们坐下:“打起精神来冲分!今儿个大家可是抱上大腿了!”一时间网吧里充满着紧张活泼的气息。而陆容趁霁温风上厕所的功夫,顶着满头发卷跑回网吧,让网吧管理员翻出方晴赢来的衣服裤子,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网吧管理员:“收烟吗?”网吧管理员:“……”网吧管理员:“软中华8根30块。”陆容指着老b:“看到那群人吗?方兴网吧的。方兴网吧收软中华一根5块钱。”网吧管理员:“……好吧。”陆容把手一摊:“给我现钱。”网吧管理员:“……”最终,网吧管理员在陆容坚决的目光中掏出了四十。☆、第19章从万达出来的时候,霁温风因为逃了半天的课炒股,而陆容又换成了他喜欢的发型,心情万分愉悦。他甚至对陆容说:“你mama是个神奇的女人。”陆容拿不准他这句话中的褒贬。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褒贬意味着态度,霁温风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态度,情绪稳定,说明他至少不再反对他父亲和方晴的婚姻,包括那场婚礼。不反对,也没兴趣,陆容估计他此时的心态是放任自流的,但当花童还是没得商量。霁温风不可能穿着西装给方晴扯裙摆、抛花瓣,霁温风是高傲的狮子,让他做这种事不如叫他去死。陆容原本就没想霁温风当花童,他的初衷是让霁温风去参加婚礼,既然霁温风现在已经接受了婚礼一事,接下去他可以进行第二步的作战计划了。陆容对方晴道:“今天反正还早,不如顺路去菜市场买点小菜。”他只是给了一点提示,方晴就完美地按照他的剧本演了下去:“说的对!昨天没时间,今天我要露一手!”方晴这么做也预防霁通知道她带着两个孩子逃学跟她离婚,希望用她的菜拴住霁通的胃,让他刀下留人。霁温风没什么意见,毕竟此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方晴的菜意味着什么。两个小时以后他就知道了。他对这门婚事产生了严重的动摇,也对对这种菜赞不绝口的霁通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怀疑他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味觉失常。也许他爸已经被这个女人毒傻了,自己得随时准备继承霁氏。霁温风借口身体不舒服,在开餐后两分半离开了餐桌。这个菜品和这个霁通都让他觉得生理性的不适。方晴关心道:“他是不是得肠胃炎了?要不要去看医生?”陆容顺势放下了碗筷,站起来道:“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走,跟霁温风一道脱离苦海。方晴和霁通对视一眼。霁通说:“小风和容容处得很好,不是吗?”方晴望着陆容的背影,脸上涌现出老母亲的笑容:“没错。今天有一帮不良少年闯进网吧的时候,小风还站出来保护容容。”霁通担心道:“不良少年?”方晴安抚地抚摸着他的胳膊:“不用担心,是我朋友,一群游戏里的菜鸡。”霁通:“……”霁通:“等一下?网吧?你们为什么会在网吧?”方晴连忙给他夹菜:“……你饿了吗多吃一点我亲手做的。”乖巧至极。¥¥¥陆容离开餐厅以后,没有直接去找霁温风,而是去了趟厨房。烧饭阿姨正瑟瑟发抖地缩在厨房一角,面对着被新太太折腾过的地狱厨房,握着自己的佛珠飞快地念“阿弥陀佛”。锅糊了三只,不明半透明流质从锅里冒出来溢到地砖上,崭新的抽油烟机烧焦了1/4,台盆里堆着一套破碎餐具,最惨的是茄子,茄子被开膛破肚丢的哪儿哪儿都是……这是哪里来的妖孽,把她的厨房搞成这样,造孽啊!垃圾桶里都比垃圾桶外面干净,她要怎么跟灶王爷解释?陆容面对着精神濒临崩溃的烧饭阿姨:“……我尽量让她以后不要再踏入厨房。”烧饭阿姨仿佛特困户看到了□□,老泪纵横地握紧了他的双手:“谢谢哦!”陆容跟她一道把方晴轰炸过的厨房粗略打扫干净,对她说:“做点正常的菜吧,我和小风哥需要你。”知道霁家大宅里还有正常人,还是两个嗷嗷待哺的发育期青少年,烧饭阿姨微微打起了精神,打开了冰箱。冰箱里的东西小山一样摔了出来,淹没了烧饭阿姨。陆容奋力拨开满地死鱼:“坚持住,我来救你!”烧饭阿姨:“……”陆容把烧饭阿姨救出来以后,又安慰了她好一阵,帮她打扫厨房,整理橱柜,等她情绪稳定后点了三菜一汤,又取了霁温风的新西装去洗衣房熨了一下,上楼找霁温风。霁温风开门见是他,眼神很不爽。方晴拖累了他,让他在霁温风心里降级。这是陆容不希望见到的,不过他现在刚好可以利用这种不爽。他把新西装往前一递:“你爸和我妈让我把你的西装送来,叫你准备准备在婚礼上当花童。”霁温风果不其然一口拒绝:“我不可能去当花童。”陆容:bingo。就算霁温风曾经有过动摇,在吃过方晴的饭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也绝不可能答应在她的婚礼上帮忙——做饭这么难吃还有脸叫他当花童,呵呵。陆容继续按照原计划演下去,把西装往他怀里一塞,扮演一个丝毫不为主人着想的恶仆:“你自己去跟他们说。”霁温风默了几秒钟,用眼神压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