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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句身体是死过一次被接管得,文鸿山慢慢地舒展着僵硬的四肢,在确保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才睁开了眼睛。那个鬼大概是想和他舌吻,离他的脸非常近。吓倒是没吓到,但文鸿山快恶心吐了。皱着眉头隔着被子用手臂和鬼隔开一段距离。那个鬼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淡定的人,有些呆滞地坐在床上。文鸿山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他只想出去找姜平。于是问:“怎么从这里出去?”雪白的墙壁上出现几个血红的字:进了不该进的房间,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还想从这里出去?永远留下来吧。“不行。”墙上的血字都停滞了一会。不行是什么鬼啊!!!!为什么这个人搞得像在拒绝下属的提案一样的???“东西我可以还给你,可以还双倍,包括祭品,我也可以烧给你,管够。”文鸿山试图和鬼讲道理。墙上的血字还是没有动静。“所以呢?你也卡机了吗?”血字:不行,反正你来了就不能走!没有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520也不满,同时喊:“什么叫也!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也!”文鸿山无视了聒噪的520,试着去掰了一下进来的门把手,果然是打不开的,这个别墅的窗也打不开,文鸿山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通风管道,他踩着椅子拆下了通风管道的铁丝网,试图暴力通关。女鬼、520:我们是文总没有感情的背景板。☆、鬼屋篇文鸿山踩着餐桌攀上通风管,通风管实在算不上多宽敞,而且黑,文鸿山嘴里咬着手电筒,手电筒的灯光却像是被通风管道吞没了一样,本该只有十几二十的通风管道,硬是像一个无底洞。但坐以待毙不是文鸿山的作风,文鸿山往那个理应更靠近房子外围的房间匍匐着爬过去,在爬了十几米之后,那个管道仍然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文鸿山发现唯一地通路里卡了一个人的尸体。从尸体上穿的衣服来看,大概是维修工人一类的角色,文鸿山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干瘪的脚踝。在狭小的管道里行动都很拘束,文鸿山很难想象这个工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但对方的尸体无疑阻碍了文鸿山能够通过的通道,唯一的方法似乎只有退回去一条路。文鸿山只能手脚并用着后退,就在这个时候,管道里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撞动着管道的声音,就像是在这个本该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的管道里,又突然多出来多了什么活物一样,人类本能的对抗危机的爆发力,让文鸿山后退的速度猛的加快了很多。一直到从管道摔下去的时候,文鸿山看到管道口探出一张干瘪苍白的脸,身上的衣物正是那个维修工人的衣服。好的。这个尸体不仅是逃生绊脚石,而且还是逃生大杀器。好在那个管道寄生尸体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管道的意思,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趴在管道的黑暗里凝视着他。房间再度归于沉寂,女鬼也消失了,看上去整个房间甚至显得有点安静祥和呢。这时候手机又响起来,文鸿山原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但对方毕竟已经矢志不渝地响了第三次了。“喂——”对方的声音有种被拉扯的金属质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手机上甚至没有显示来电提示。“我看了你的直播——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文鸿山犹豫了一秒,飞快地做出判断,喊:“姜平。”姜平自认为是个学艺不精的没落小道士,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认识自己,看来自己开的直播接单工作的号还是有用的。不过姜平对这种作死的恐怖向主播向来是没什么好感的,师父父说了,这种作死的不能救,救了就会祸水东引,惹祸上身。但要姜平看着一个大活人去死自己却见死不救,姜平还是有点做不到,于是才搜出这个投稿的热线电话,用了点法子,给文鸿山打了个“鬼来电”。文鸿山也不能解释说那倒霉东西不是他拿的,毕竟他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只能硬着头皮答下来。“我不能保证能救你,只能说给你一个可能的办法,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阵既已破,复而无望,废而兴,置之死地,而后生。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实话说文鸿山一句话都没听懂。每个字他都懂,合起来他就不知道姜平在说啥,换成别人文总一定要臭着脸让别人说人话。大概意思就是反正没辙了让他乱搞,出去之后就能见到姜平平了。文鸿山胸有成竹地想。520作为刚正不阿的系统非常愁苦,文总没有被鬼吓到,但也不跟鬼聊天,满脑子只有暴力通关,520心里苦。文鸿山这才想起衣兜里的罪魁祸首,走到落地挂衣架前,从衣兜里拿出了那个金锁拴着的金环环,像是连环套一样的东西。在他拿出来的那一刻那个女鬼又突然在天花板上出现了,文鸿山被她的长头发扫了一下才抬的头,一点都不想看到女鬼的裙下风光。“啊啊啊啊啊我脏了,我眼睛脏了,嘤嘤嘤!”看戏的520没有想到他搬运的脚本里还有这种画面,幼小的心灵感觉受到了伤害,在文鸿山脑子疯狂嘤嘤嘤。文鸿山已经发现这个女鬼不会说话了,于是冲着女鬼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女鬼像是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些。“这是什么东西?”文鸿山盯着那面像是刷新过的光洁如新的墙。墙上却没有回答。文鸿山发现有一个金锁隐隐地有断裂的迹象,女鬼大概也注意到了,出现了几个血红的:!!!女鬼也冲了上来,似乎是打算掐住文鸿山的脖子,但还没等女鬼碰到文鸿山,文鸿山已经快速掰断了第一个金锁,一抹黑气浸入他的口腔,迅速地在身体里游走,但是文鸿山的第一反应却是有风。尽管非常微弱,但是在这个空气近乎凝固的密室里,文鸿山还是感觉到了背后微凉,原本紧闭的窗户竟然出现了一条缝。在他掰断第一个金锁之后,其它的金锁也出现了裂痕,文鸿山迅速地掰断那些金锁,越来越多的黑气浸入体内,让人整个人身体沉重。但那一刻门户大开,一直缄默着的女鬼发出不似人声的尖锐的惨叫,文鸿山硬撑着从距离他最近的窗户翻了出去,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要被抽空了,只是从一楼的窗户翻出来而已,落地的时候浑身疼得像是骨头都碎过一次,进入他身体的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最终选择了最为温暖柔软的腹部。一时间腹腔里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了又缝补,剧烈的疼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