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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窗帘的事,他走近钱有为,说:“老板我晚上去不了,我奶奶还在家……”“这是你要解决的事。”钱有为拒绝的干脆,他摸了摸自己油光发亮的脑门,“今天晚上我可以不去,但你必须得去。”戚衍不太明白,但他还是跟着去了。新投资人订的酒店位置在山顶上的连栋别墅,山路弯弯绕绕不太好走,戚衍在车里坐的头昏脑涨,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血色。到了酒店门口,钱有为让他先下去,到定好的包间准备酒水。戚衍觉得喉咙发紧,胸腔内闷得吓人,他一秒都不想在车上多待。门口穿着黑色西服的门僮微笑着迎上来,戚衍被他突如其来的善意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他露出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包厢是1202。”沿着高高的木质台阶往下走,白色圆顶的房子被郁郁葱葱的植被包围,门前放着的莫兰迪色毛毯一尘不染。门僮笑着替他打开门,戚衍走了进去。桌上放着四个高脚杯,红酒已经提前倒进了醒酒器,旁边的铝制冰桶上的水蒸气顺着滴到桌面。戚衍拿过醒酒器,从面前的杯子开始倒,围着圆桌转了一个圈,在背对着门倒最后一杯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戚衍怕自己站在门口挡路,他一边倒酒一边侧身,余光瞥见来人的深灰色衣角。顺着往上,是松垮的衣领,清晰分明的锁骨,还有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明明红酒是冰镇过的,但戚衍却觉得自己的手心烫的吓人。钱有为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男人身后响起,嗓音带笑的招呼着:“来来,夏总往里面坐。”夏时深没看他,眉眼是惯有的冷淡矜贵,像是从未见过似的,夏时深目不斜视的从他身侧走了过去。手臂碰到他的肩头,明明力道不重,但戚衍却像是受惊的兔子,胳膊猛地缩了回来。夏时深还是没看他。头顶的水晶吊灯在洁白玉润的餐盘投射出五彩的光斑,钱有为整理了一下衬衣站起身,他端着酒杯笑了笑。“还是感谢夏总愿意和我们南盛合作,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夏时深站起身,端着酒杯的手扬了扬,但却没喝。钱有为瞥了一眼身旁盯着盘子发呆的戚衍,他伸手拽着戚衍的后衣领强迫他站了起来。“这是小戚,之前的照片啊文案啊都是他自己搞得,也是我们公司管理不当。”钱有为把酒倒满塞进戚衍手里。“这样,夏总您大人有大量,让他敬您一杯这事儿也算是了了。”钱有为笑出了好几层褶子。戚衍掀了掀眼皮,夏时深站在对面,轻挑着眉意味不明的看他。捏着酒杯的手指发白,钱有为怕落了面子,用手推了推戚衍的腰。“我酒精过敏。”夏时深慢悠悠的坐下,“这酒喝不喝都无所谓。”头顶的光太亮,照的戚衍的脸guntang,他低着头坐下,他心不在焉,放酒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碗沿。洁净透明的杯子顺着倒下去,戚衍手忙脚乱的去接,泛着玫红的液体流过他的指缝,洒在地板上。馥郁的酒气飘在空气中,戚衍摊着手,有些僵硬的抿了抿嘴。“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钱有为咳嗽了两声,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没爹妈管教,见不了这种大场面。”钱有为重新端起酒杯,冲着夏时深举了举杯子,“也就是我心眼好,愿意给他个工作干干,要是换了别人……”坐在对面的夏时深突然站起身,他把酒杯推到一边,玻璃杯底碰上瓷碟,发出不轻不重地响声。“你自己先喝着,我去看看他。”钱有为收回僵在空中的手,看着夏时深迈开步子走向洗手间。他走得很快,就像怕谁跑了似的。第21章纸团洗手间的灯光昏暗,雕着玫瑰花形状的红铜色水龙头在灯下发出柔亮的光泽,凉丝丝的水流冲刷掉戚衍手上的酒红色液体,在瓷白的水池上留下痕迹。门框上方的照明被挡住一半,夏时深高大的身影投在大理石纹台面上,清冽的冷松香水味冲淡了屋内浓郁的酒气。“你洒在手上的酒是97年的罗曼尼康迪,差不多要1500美元一瓶,你洒的那半瓶差不多要600块。”夏时深语气稀松,就像是说起小卖店里的一瓶老陈醋。夏时深对上戚衍投来的目光,他浅褐色的瞳孔像是透亮的玻璃珠,在光下看得人心直慌。“鉴于你现在是我的员工,靠我赚钱。”夏时深身子倚着门框,他双手抱胸,露出漂亮的腕骨,“我允许你先欠着。”戚衍没说话,他转过身,从挂在墙上的纸架上抽出一张纸,仔仔细细地擦干每一根手指后,将纸巾团成一团捏在掌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戚衍站在原位,抬头看他。“慈善酒会。”夏时深回答,他看着戚衍湿漉漉的眼睛,突然觉得心上塌下去了一小块,“可能更早。”“你每次停在我家楼下的白色面包车,太显眼的长焦镜头,还有跟拍的时候脚步声太响了。”大概是看不得戚衍越来越沉的目光,夏时深略过戚衍忘记开镜头盖,还有跟拍跑得太慢这些缺点,他抿了抿嘴,说差不多就这样。戚衍低头笑了笑,他摊开手掌,露出被攥的皱皱巴巴的纸团,他一边说话,一边抚平褶皱。“你在楼下抽烟,三更半夜去倒垃圾,戴着帽子到处溜达。”像是抚平纸团的道路出现了阻碍,戚衍顿了一会儿,才说:“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夏时深。”戚衍抬起头,他很慢地眨了两下眼,有些疲惫似的轻笑出声,“你是在逗我吗?”夏时深怔了一下,抱在胸前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垂在了身侧,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戚衍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就像一直努力备考的学生,在参加考试的那天才发现自己复习的都不是考点。夏时深有些恍惚,吕威扬说过他太闲了才会招猫逗狗,他好像确实是在逗戚衍。但好像又不是。戚衍一动不动的站在墙边,夏时深避开戚衍的目光,他盯着挂在墙面上的镜子,语气平静的回答:“也不算是。”夏时深说的是实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戚衍的脸色更难看了。戚衍没接话,夏时深能从那面巴洛克风格的镜子上看见戚衍的脸,那张因为泛红的眼尾还有抿直的嘴角,看起来有些落寞的脸。“听说你要辞职。”戚衍摇了摇头,“没有,我需要钱。”夏时深绷直了下颌才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可能是最近没什么顺心的事,才让他听见戚衍没有辞职这种小事就会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