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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重一下的,宸贵妃的到来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台阶。破虏冲到姬隐身边,看着他从头到脚都是血,想伸手抱起他,都觉得无从下手。生平第一次,破虏有点想哭,长平一个孩子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他要接二连三的遭受这样的苦难。“对不住,是我来晚了。”破虏红着眼眶拿出帕子替姬隐擦了擦糊了一脸的血,在心里喊着Owl赶紧扫描一下姬隐到底有没有伤到骨骼和内脏,万一伤到了,绝对不能随便的移动,“严姨,您发慈悲,替长平个请太医来看看吧,他前些日子才刚受过金尺,今日又这样……”宸贵妃冲着大宫女点了点头,让她去请太医,转头就一脸讽笑的说:“你们这群狗奴,胡说八道些什么,皇后殿下身为一国之母,最是慈爱不过了!”慈爱两个字咬的极重,“怎会对自己的儿子动用这般酷刑?定是你们这群狗奴假传懿旨!”这下轮到这群太监们下跪磕头求饶了。姬隐透过一片血光,看着眼前这个焦急万分的少年,看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开口安慰他,自己没有事,这群太监有分寸,下手打了十多下也只是看着可怕,皮rou伤而已。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想要让这个人再疼爱他一些,再宠爱他一些,再重视他一些。姬隐伸手摸了摸破虏的脸,微笑道:“破虏哥,你又救了我一次。”一次又一次,每次你总是第一个来救我,明明这次我没有把你算计进来,可你还是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想要把你圈在自己身边,让你的喜怒哀乐都是为我,让你这双好看的眼睛永远只能看我!☆、前世今生第19章当皇帝下令杖毙余老麼这个假传懿旨的奴婢,皇后御下不严,禁足一年的时候,失血过多的姬隐再也忍不住,昏了过去。这一关,算是过了。太子赶来的时候,姬隐已经被破虏抱着回了含英殿,余老麼早被打的断了气。他赶忙向皇帝请罪,“求皇父息怒,余老麼此人仗着曾经奶过母亲,近些年行事愈发张狂。奈何母亲心软,一直不忍心惩戒她,才让她闹出这般事体。”太子心中在流血,母亲向来冲动无脑,余老麼此人可是他花了大心血好生调|教,希望她能看住母亲别再继续给他扯后腿。可是今日一事,这事儿必须是也只能是余老麼张狂无德,因不忿七皇子未曾给她贿赂,这才假传懿旨惩戒七皇子。皇帝笑眯眯的扶起姬昊,“你和你母亲啊,就是心软念旧,这样的刁奴早该打死了事。放心吧,朕不会迁怒于你们,今日罚皇后禁足,也是为了给满宫上下一个交代,不会委屈她的。”皇帝越慈爱,姬昊的心就越冷。皇父这是真的打算要对付他了,至于对付他的那把刀,都已经挑拣好了。七弟啊七弟,你到底知不知道在此事中你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或者说你知道,但这就是你想要的?皇帝和太子俩人就着姬昊的长子谈论半晌,看上去父子之间融洽无比毫无罅隙的样子。瑶华宫。姬康看着表情古怪的母亲,放下手中的书本,轻声问她:“娘,您这是怎么了?”宸贵妃坐到儿子床脚,替他掖了掖被子,喃喃道:“这位七皇子了不得啊。”姬康嗤笑,可不是了不得嘛。眼毒心毒,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软肋,让他从此束手束脚,把破虏紧紧绑在身边,让他无处下手。想起这个,姬康的胸口又无比憋闷。当初自己和破虏之间堪称亲密无间,他说什么话,破虏都能听进去;他想要什么,破虏都会花尽心思替他寻来。可是自打这个姬隐出现之后,破虏的重心一点一点向这个人偏移,姬康承认,他是嫉妒了。现如今,自己身子不谐,没个两三月怕是没法离开病榻的,想要绕过破虏对姬隐动手,也没有那个精力支撑。姬康苦笑了起来,自己这场病生的是真不划算,可以说是作茧自缚了。罢,暂且让那人先得意些日子,待他身子好些了,再想法子把破虏从他身边撕掳开吧。看着儿子又咳嗽了起来,宸贵妃一边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一边恨恨道:“我儿受的这番罪,娘一定会为了讨回来的!”皇后,这次只是禁足一年,等下次找到机会,我就会要了你的命!春日阳光正好,草长莺飞,槐花送香。一个貌美孱弱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她万般温柔的看着他,不时伸手摸摸他的脑门和背心,“宝宝,饿不饿呀?娘给你做槐花饭吃可好?”孩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母亲,嗫喏半晌才怯生生的说:“娘,宝宝刚吃了好多泥土,宝宝不饿的。”刹那间,这个美貌孱弱的女子脸色骤变,刚刚那种温婉慈爱的表情好似泡沫一般裂开,整个人疯魔了一般,一把将怀里的孩子摔到地上,拔下簪子冲着孩子幼嫩的身上扎了下去,一边扎一边嚎叫:“为何你总是拒绝我!为何你跑来撩动了我的心弦,却又将我弃若敝屣!你可知,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放弃了什么?你可知,为了你我甚至毒杀亲父?!”孩子一双漂亮的眼睛睁的极大,他红着眼眶一声不吭的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还伸出小手抚|摸着母亲的脸蛋,“娘,我是宝宝啊,你醒过来,你看看我啊。”女人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跑去内室拿了把剪子跑了出来,她又哭又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要用这样令人作呕的眼神看我!你这个孽种!贱种!你身上流着和那个人一样的脏血,都是你害我沦落到如此地步!”说着,剪子就冲着孩子的心口扎了下去。画面一转,刚刚发疯的女人和稚嫩的幼童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颓丧坐在厅中的青年,和一个手捧酒壶的中年武将。“钟国公,听说您有三个儿子,您爱他们吗?”青年惨笑着抬起头,俊美无匹的脸上满是破碎的痛意。武将不忍地别开眼不再看他,请叹一声,把酒壶放在桌上,“回殿下的话,他们皆是老臣的命|根子。”青年自行上前斟了一杯酒,凑到鼻尖闻了闻,“牵机,好东西啊。那您说,这个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狠心的父母?皇父要我做他的刀,母亲想利用我重获皇父的宠爱,我都替他们做到了。为何到了如今,母亲在我府中私藏皇袍,皇父就要赐我一壶毒酒?他们难道不会心疼我吗?”武将没有答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说陛下龙体尚安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你已经步上前太子的后尘,还是说,你心怀天下有治世之才,但是心太痴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青年也没有指望这人能回答自己的问话,他举起酒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