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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最后试了那件就不舍得脱了,折腾了好半晌呢。她一进来时臣妾也吓了一跳,还以为应汿下床活动了呢。再仔细一看不对,个头儿矮了一截嘛。还有泓儿,也没有看清楚,还喊了她一声哥哥呢。”皇上也笑:“她的性子本来就活泛,这么一来更了不得。要是应汿和玉瑶两人能掉个个儿就好了。应汿就太文静,心思太细了。玉瑶就太任性,太顽皮了些。”“臣妾小时候可比公主还会玩儿呢,爬树上房都干过,公主这真不算什么。”皇上好奇的问:“你还爬树上房?跟朕说说,是怎么爬的啊?”谢宁有些不好意思:“皇上怎么净打听这个?”好歹她现在也是贵妃嘛,贵妃爬树,这传出去该笑死人了。“又没有旁人,你只跟朕说,朕又不会给你张扬出去。”青荷她们已经机灵的避出去了,谢宁左右看看,轻声说:“也没爬过几次……再说都是很小的时候了。”“别避重就轻,仔细说。”谢宁想了想:“印象最深的就是在林家老宅子的时候,祠堂附近有一段墙塌了,大表哥他们去学堂的时候不愿意绕路,就从那断墙处翻过去。我也跟着翻过……可惜过了年墙就被重新砌好了。”“还有吗?”谢宁笑了:“有啊。爬树也有过。记得那会儿是秋天的时候,快入冬了。当时有好几个孩子呢,数我最笨。爬了一截就上不去了,还是表哥表姐抓着手把我拉上去的。结果一爬得高,大人们离远就看见了,一吆喝,其他人吓得翻身跳下去都跑了,独我不敢跑,骑在树杈上一动不敢动,还是后来大舅母叫仆妇把我从上头抱下来的。”过去的日子当然不止快乐,也有许多不如意的时候。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大多时候想起的都是好事,高兴的事。皇上笑着说:“泓儿的脾性八成就象你,现在刚会走就坐不住,爬房上树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虽然说的是孩子淘气,可是皇上脸上却一副期待之色。长子的病弱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二皇子倘若好动顽劣,皇上倒觉得这样才好。谢宁现在格外怕热,稍微一动就是一头的汗。皇上陪着她在园子里走了一圈,看着她有些吃力的样子止不住的心疼。谢宁本来就有些苦夏,现在是双身子,更受罪。听说旁人怀孕的时候,总是能养得珠圆玉润的,可谢宁身上就没怎么添rou,就更显得肚子的鼓涨突出。谢宁每天早晚都会在园子里坚持多走几步,这也是李署令的嘱咐,多走动到临盆之际会有许多好处。青荷手里的扇子被皇上接了过去,一下一下匀着劲儿给谢宁打扇。谢宁阖着眼昏昏欲睡,都没留意打扇的换了一个人。近日她膳食进的少,连瓜果也没怎么吃。偏偏赶上一年里头最热的日子了,幸好到分娩的时候天应该会凉爽起来,不然的话还有不少苦头要吃。这天气着实是热,他们这些人住的下处和主子们的地方当然更是没法儿比。后窗虽然开开了,可离窗子不过三尺就是一墙严严实实的墙,屋里一丝风也没有。☆、二百八十八佳节想想以前,在后苑时他一个人独居半个院子,这种夏天里头也十分凉爽。尤其是傍晚时分,把南北窗一起打开,风从屋子里穿过。可周禀辰一点儿都不后悔。很久以前,他还和七八个人挤在一个通铺上,那样的屋子潮湿阴暗,只有很小的一扇窗,夏天的时候一起身,席子上面就留着一个清晰鲜明的印痕,那全是身上出的汗渍。那时候最盼望从那屋子里搬出去,远离那卑琐的一切。想来其实他没在那样的屋子里住多久,好象也就一年多不到两年吧,他拜了师傅,就从那屋里搬出来,住到了师傅的屋里。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过去的事情来了。其实搬离那间屋子的时候,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兴。搬到师傅屋里之后,他几乎没有一夜是敢合眼的。师傅一动他就警醒过来,他那么精心的伺候,无论是端茶倒水还是捶腿揉腰,都丝毫不敢敷衍。白日里他也战战兢兢,唯恐被人算计,被旁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好象打那个时候起,从前渴望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精美的食物他尝不出来是不是好吃,宽敞的屋子对他来说反而会夜不安枕。有人说太监不算人,周禀辰第一次听的时候心里难受的很,可是后来他觉得人家说得对。太监不光身体残缺,过的也不是人过的日子,天长日久,他觉得自己也不算个人……倒象……象是什么呢?他也说不上来。就算将来能出宫,他也不知道出去了之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周禀辰有时候看着胡荣他们,感觉就象看着年轻时的自己,眼神显得很温驯,但关不住胸中的野心。他也是打那个时候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所思所想呢?周禀辰洗漱过躺了下来。他心里装的事太多,每一桩都不能够马虎。把这些事一一在心中过了一遍,周禀辰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方尚宫那安详的面容。他知道方尚宫一定隐瞒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周禀辰不敢冒贸然吐露一个字,更不敢往那深处去猜想。只是在心里这么转一转念头,他背上就又冒出了一层冷汗。女儿节那天是个半阴天,可是宫里处处欢声笑语,这是一年里难得的宫人们能轻松快活的一日。玉瑶公主早早起身,一睁眼就看到帐子外头的小几上摆着一盘还戴着露珠的鲜花。郭尚宫笑着领人过来服侍她梳洗,命人将新做的宫装展开来给玉瑶公主挑选。好几件新衣,看得人眼花。玉瑶公主指着那件粉紫色的说:“这件吧。”郭尚宫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玉瑶公主会挑那件大红色。这红色多正,多浓啊,玉瑶公主喜欢鲜艳的颜色,针工局的人在那件大红色的宫装上花费了更多的心思和力气,可是没想到玉瑶公主却没挑中。郭尚宫轻声问:“公主不喜欢这件红的?”玉瑶公主抿嘴一笑不说话。郭尚宫也没有再多问,服侍玉瑶公主更衣。因为衣裳颜色与原定的不同,所以连头发也得重新梳过,发饰也要更换。粉紫色这件也十分别致,蝶翼似的宽袖,层层叠叠的荷叶领,看起来恍如一只翩然飞来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