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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都是天道宠儿,这正是体现他能力的时候,闻祭横插一脚算什么事。就算宋如峰栽了个跟头,那也是他能力不足,拿了闻祭的秘籍,要是这么点小事也解决不了,这气运之子的命途也是走到头了。琚城苍山派暗道下必有玄机,定又是一大机缘。苏二得了消息,崎山派掌门身中剧毒,被宋如峰所救,更是得知惊天大阴谋,武林中竟有人与魔教勾结,要毁了武林中的高手,声望极高的崎山派掌门已不是第一个受害者。真魔尊真反派——闻祭表示,不关我的事。于是这就更是问题了,红莲教里出了叛徒了,还是妄图一口吞下大饼的贪婪之徒。饼大了,是诱人,可太贪心了,想要一口吞,就要做好被噎死的准备。闻祭喜欢纳主,喜欢红莲教,更准确的来说,是喜欢自己的物件。除了自己拱手送的,谁沾都不行。敢向他的东西伸手,就拿命来赎罪。早春的天儿还寒着,卫慎拎着木桶苦哈哈地打水,一旁的卫梓诸动作麻利,很快装了两桶水,两只有力的手一使劲儿,就一左一右拎了起来。卫慎手里动作不紧不慢,懒散抬头看一眼,愣了。几丈远的地方站了个姑娘,鹅黄的衣料看着显得温婉的女人越发柔软,青丝绾起,髻上簪了朵白花,素淡又雅致。她又不是一贯的中原女人模样,看样子最多二十出头,眉眼间有些许深邃,丰满的唇点了胭脂,嘴角形成了冷厉的线条。矛盾又带着莫大的吸引。她怀里抱了只猫,安静看着,见有人注意到自己,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这是卫慎眼中的样子,他并不知道,中原的习俗,家里有人逝世了才会戴白花的。“请问,有一位姓唐的公子是住在这里吗?”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柔软中又缠着一丝丝黏腻,覆在耳朵上,叫人不知所措。卫慎想起第一次听闻祭讲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再也不会有人的声音一开口就能让他深刻铭记了,可是这个女人又是开口跪。两人又有些不一样,那个声线华丽到极致的男音能叫人脑中劈开一道沟壑,眼清耳明精神又舒适,声音里带着点上位者的漫不经心。这个女人……他不知道。卫慎不知道怎么说,词穷了。“没有。”卫梓诸突然开了口,目光紧盯着她,带着防备。女人扫了他一眼,嘴角一挑,笑着说道,“多谢了。”她抱着猫款款迈步,向着内院走去,身姿窈窕步态从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卫慎才觉得一股凉气从背后蹿出来,把自己的手臂横在卫梓诸面前,激动地大叫,“你看!鸡皮疙瘩!鸡皮疙瘩!”卫梓诸避开他,拎着水桶走到水缸旁,把水倒进去。卫慎还在大呼小叫,“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噪音充耳不闻,杂影全部无视,卫梓诸做完手里的活,走出小门拐了几拐,一个人蹲在地上喂着狗,时不时发出几声笑来。“唐大哥,”卫梓诸叫了一声,引得唐妄回过头来,“刚才有个女人来找你,你知道是谁吗?”“我怎么知道是谁……”唐妄皱起眉头,他可一直安分得很,皇城里哪里会招惹女人?不会是以前的风流债?追到这里的女人怎么应付?一旁的树上跳下来个人,是苏二,表情严肃地对唐妄道,“洇墨来了。”唐妄眉一挑,揉狗头的手用了点力,把一头毛揉得乱七八糟。“她怎么来了?”“谁知道呢!”苏二跟这些人不熟,前教主的忠心走狗们,虽不至于敌对,但也没什么来往。“她不是洇墨,洇墨不会抱猫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身边的阿阮更是一脸凝重。“……阿阮jiejie好。”苏二很是机灵地打了招呼。卫梓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阮对他有隙,但应该的尊重礼节还是半点不落。“阿阮jiejie。”阿阮心里想着那个女人,更是窝火,长着那张脸,又不是洇墨,只有祌姬那个女人了,时隔多年,还是找上门来了吗?这些事情闻祭是不知道的,他正坐在床上,对面是笑得温柔的祌姬,地上倒的是红莲教神医万长青。闻祭颇为嫌弃地看着万长青,好好一个神医,药是药不倒,别人一掌就晕了,也太没用了些。“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但是我不会再接受你,你死心回纳主吧。”祌姬一脸温婉贤淑善解人意,除了眉梢眼角还带着些许阴戾,比之前见到的那个阴毒的女人顺眼多了。听了她的话,闻祭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字一句说道,“你有病吧。”第78章第78章祌姬眼神一利,全身肌rou紧绷起来,像是蓄势待发要扑上来,却又缓缓放松,“你果然不是闻祭。”“何以见得?”“好歹曾经……我怎么会认不出来。”祌姬一脸唏嘘,轻柔地抚摸着手里的猫儿。怎么会,认不出来。闻祭看向她,目光深邃,祌姬能出现在这里,还抱着路禀鳌府上的猫,只能是和洇墨调了包。此刻还能平静坐着,想必洇墨已经说了不会与皇帝有瓜葛,这女人安了心,便来这里亮爪子了。只是这具身体和祌姬之间,不会再有联系。祌姬与之分离十多年,仍能辨认,当年也不过是点朦胧情愫,便叫她心里清楚,一个深爱到能交付性命的殷麟初,怎么会辨认不出呢。怕是用情太深,自己闭上了眼不愿看清罢了。祌姬笑得温柔,说道,“我见着了籽玉,长得像他,将来定是大美人。性子也好,不骄不纵,若是养在我身边,怕会长成个小霸王。”说完,祌姬低头笑起来,像个慈爱的母亲。年近三十的女人,还带着一股未出阁的少女青涩,像是一瞬回到了八年前。提到殷籽玉,闻祭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缓和了些,淡淡说道,“公主很可爱。”“你知道吗,右相府出现了一样不该出现的东西。”祌姬抬起眼睑,说着胡语,较浅的眸色带着狡黠,眉目灵动,像是打着什么坏主意,又叫人不忍苛责于她。闻祭调整了坐姿,手一伸,祌姬怀里的猫就跳了出来,落到了闻祭身边。“是螣蛇啊,亲爱的……教主。”祌姬自然知道螣蛇剑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原来闻祭是弄丢了螣蛇吗?难怪会出现在中原。手握勾陈又如何?实权只有螣蛇才能cao控,他定要使上千方百计拿回来。一想到闻祭和那个可恨的中原人相杀,祌姬就觉得心情明朗起来。路禀鳌这么喜欢管闲事,自己招惹上的祸事自然要承担后果,闻祭当年的手段她看在眼里,路禀鳌是不会好过的。她要是不顾一切,大可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