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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前阵子萧遇安点出了“1013案”的几处疑点,又给他套了条“绳子”,“绳子”虽然是个开玩笑的说法,但他确实因为这条“绳子”而没有扎进死胡同里。

吕晨和赵思雁死得蹊跷,明明只是上山赏秋,却再也没能下来。

凶手杀害她们的动机是什么?

有一种可能是,凶手本来没有打算杀害她们,最后却不得不杀害她们!

因为她们看到了,或者说拍到了某个不该被她们看到的东西。

明恕一下子清醒过来。

祈月山上有某个尚未被知晓的秘密,凶手因为吕晨和赵思雁偶然撞破了这个秘密而取走她们的性命,完成杀戮后,如何处理她们的尸体成为一个很大的麻烦。只要无法让尸体彻底消失,那总有一天,尸体会被人发现。一旦尸体暴露在警方的视野中,警方就会根据线索顺藤摸瓜。尸体上展现出的任何一种特征,都可能让警方找到凶手。

于是凶手想到了一个误导警方的办法。

明恕心跳渐渐加快,反复思考这一想法的逻辑漏洞。

如果果真如此,那吕晨和赵思雁撞破的到底是什么?

“师傅,你找我?”方远航推开门,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明恕问:“海镜寺有没什么发现?”

“怪人很多。”方远航将悟憎、悟欲、悟念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我想搜查海镜寺,但那里毕竟是个宗教场所。”

“搜查这事我来处理。”明恕道:“我现在怀疑祈月山上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嗯?”方远航累得够呛,脑子转得没有平时快,“那山上还能有什么秘密?”

“我们上次在祈月山上,注意力全都在两具尸体上,痕检只针对命案本身在周围进行了搜索。”明恕说:“这很可能遗漏了关键信息。”

方远航问:“要再次搜索吗?”

明恕反问:“你后来去查海镜寺的时候,还到过吕晨赵思雁遇害的地方吗?”

方远航摇头,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肖满说上面能查的都已经查过了,我就……”

“没事。”明恕说:“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突然多了个想法。”

方远航说:“那我们上去是要找什么?应该有个目的吧?”

明恕走到窗边,半眯起眼。

凶手害怕暴露的是什么?

一个手段凶残,身手了得,此前一定杀过人的凶手,在无人的密林里,害怕暴露的是什么?

尸体?

命案现场?

明恕舔了下嘴唇,“你说,在吕晨和赵思雁遇害处的附近,或者更远的地方,会不会还有一具,甚至多具尸体?”

南城区,隆成路三段。

还未到晚餐高峰,“虾宝宝”大门敞开,里面只开了一半的灯。

服务员有的在做清洁,有的在点刚送到的食材。

资格最老的秦大姐脸色难看,站在店门口一边抻长脖子张望一边打电话。

手机已经在她耳边放了许久,从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机械音。

“秦大姐!”小西从店里跑出来,“老板他们还联系不上啊?”

秦大姐放下手机,用土话道:“怪了,这一家子都死到哪里去了?”

第90章为善(10)

“虾宝宝”虽然早就不是什么小餐馆了,但黄汇秦雄两口子仍旧保持着当年刚做这一行时的习惯——每天轮流到店里面守着,不管有什么事,其中一人也一定会待在店里,警惕地盯着每一笔账。

“虾宝宝”做的是晚上的生意,黄汇一般到得比员工还早,送来的菜全部都得从她眼下过。

但今天,食材已经到齐,黄汇和秦雄一个人都没来,家里座机打不通,两个人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秦大姐只得打给黄、秦二人的大女儿秦可,结果秦可的手机也关机了。

“你问问秦绪呢?”老刘说:“总不会一家人都不接电话吧?”

“秦绪的号码我哪晓得,那怪里怪气的小子,连他爹妈都怕他!”秦大姐说完往隔壁看了看。

同样是准备营业阶段,“程江湖”摆在外面的凳子已经有客人坐着了,那个三十来岁的老板端着瓜子花生出来,笑容可掬地散给客人们,还和客人们说了会儿话。

秦大姐重重叹了口气,抱怨道:“这两口子也不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生意!”

老刘问:“那今天咋办呢?菜都堆在里面了,还做生意吗?”

秦大姐将围裙一解,塞进老刘怀里,“做!怎么不做?现在客人都被隔壁抢走了,我们这时候关门,别人肯定以为我们倒闭了!”

老刘说:“你去哪儿?”

“那两口子家啊!”秦大姐说:“肯定是在家里打架,打出问题就麻烦了,我去看看!”

老刘抖了抖围裙,自言自语道:“你去看有什么用?小心连你一起打。”

靠着这十多年的积累,黄汇和秦雄已经买了两套房子、一辆保时捷,但平时开得多的是桑塔纳,两套房子一套给女儿一套准备给儿子,他俩自个儿还是住在隆成路的老房子里。

秦大姐去过无数回,找得到路,一刻钟就走到了。

老房子间隔近,一些晚饭吃得早的老人家已经开始炒菜。秦大姐在弯七扭八的巷道里穿梭,被油烟味熏得接连打喷嚏。

黄汇两口子住在五楼,没个电梯,走廊是那种回型的,爬上一层楼,得转一圈才能继续往上面爬。这种结构很有时代特征,现在看上去极不方便,但在过去,每家每户都有七八口人,这种结构能塞尽可能多的人。

秦大姐爬得气喘吁吁,连声骂道:“狗日的!你俩打架,苦了老子!”

5-8的铁栏门和里面的木门紧闭,秦大姐挨在门上听了会儿,没听到动静。

“怪了。”她说:“不在家?”

已经来了,秦大姐不打算就这么回去。她先是喊了声“雄子”,然后开始“哐哐哐”地敲门。

敲了十多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倒是同一楼的其他两户开了,一个中年男人骂道:“死婆娘,你他妈叫丧呢!”

秦大姐当即骂回去:“我给你妈叫丧!”

中年男人边骂边冲过来,作势要打人。

秦大姐也不是个敢骂不敢动手的,年轻时在乡下抄起扁担就往人头上砸,现在手上没东西,就一肩膀给男人撞过去。

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楼上的年轻人探个脑袋看了看,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报了警。

派出所民警赶到时,秦大姐披头散发,在地上又哭又闹,那中年男人脸都被抓烂了,也非要民警评理。

民警一个头两个大,正打算把两人带回派出所再说,秦大姐却道:“我不走,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门打开!”

民警说:“我们不负责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