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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和老爷子说了什么刺激了他!你也是罪魁祸首!”——啪!又一道响亮的巴掌扇到了木管家的脸上,引得所有人纷纷侧目。贺铭还嫌不够似的,丝毫不畏惧其他人的目光,又是扇了一个巴掌,“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仗势在喻宅做了几十年的管家,就以为自己是上等人了吗?!木阳,别以为几十年过去了,你就可以洗刷当年的错事!”木管家刚准备反击,可眼色触及到她身后的时铮,蓦然有些发怵。男人眼中的戾气,就像是沾了毒的剑,轻易就能将人腐蚀、吞噬性命。木管家捂住自己被打得发红发肿的脸颊,心气不平。喻卫国走上前来,有些尴尬地喊道,“伯母,木叔这辈子跟在我爸身边,也算是鞠躬尽瘁。老爷子刚走了,他难免有些……”“闭嘴!你懂什么?”贺铭打断道。她环视着在场一圈人,无一例外都是她的晚辈。她不悦地哼笑一声,冷睨着木管家,拆穿他的真面目,“当年,仁生把你当成兄弟,资助家境贫寒的你上学。可你呢?偏偏不学好,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你!仁生几次出钱替你还赌债,可你变本加厉,甚至把他当成了提款机!”“仁生觉得你无可救药,只好狠心放任你自生自灭,结果你出了喻家就散播谣言,败坏他的形象!”“这些账,我可都替死去的仁生记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要真如贺铭说得这样,那木管家就是活脱脱的白眼狼啊!本来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当年的喻仁生愿意‘救’他如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木管家听见这些事情,脸色有些泛白,“你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怎么?这就怕了?”贺铭不依不饶,继续将他那些破烂事倒出,“听说你被人打断了手,一度活得落魄!原本还以为你会销声匿迹……”“结果你摇身一变,成了喻仁德的贴身助理!”贺铭嗤笑,毫不留情地批判道,“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你懂什么!老爷子对我来说,是救命之恩!”木管家高声反驳。当年他欠下赌债,差一点就在黑-赌-馆里被让人砍死!是喻仁德突然出现救下了他!这份恩情他不得不报!“笑话!所以,仁生对你的知遇之恩,你就可以恩将仇报吗?”贺铭靠近一步,理直气壮地逼问道,“这些年,你帮着喻仁德背地里做了多少缺德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你手上沾着的鲜血还少吗?”“宋庆阳、张运德,这两个名字,你也同样耳熟吧!”木管家还不知道喻老爷子生前和贺铭的交谈,他乍一听这两个名字,当即吓软了腿,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这两人都是他年轻时期的赌-友,后来他跟在喻仁德的身边做事,就渐渐远离了他们。后来,喻仁德对喻仁生父子涌现出了杀机,需要小喽啰们来处理。是木管家亲自带着巨款,找这两人办事。事后,也是他亲自处理了宋、张两人。“鲜血?”喻菁捕捉住关键词,蹙了蹙细眉。南川对于木管家的印象一般,他听见这句提醒,不由和喻菁对视一眼——姐弟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爸,把木管家辞退了吧。他这个年纪,也该安安心心养老了。”喻菁的说辞还算比较委婉。木管家闻言,从恍惚中猛然回神。他跌跌撞撞地扑在喻卫国的脚边,一张老脸豁出去了惨哭,“先生!我在喻宅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要辞退我,我能去哪里啊?”他这些年借着喻老爷子的权势,狐假虎威惯了。即便是个‘管家’,依然受到了不少尊敬目光。就连喻卫国等人都把他当成长辈,向来礼让他三分。久而久之,他就迷恋上了这种‘人上人’的感觉。现在随着老爷子的去世,他终于从这个虚假的豪门美梦里清醒过来——他只是个佣人,甚至还只是个年迈无用的佣人!老婆和孩子早已经和他断了联系,他要是被赶出喻宅,这余生可怎么办啊!木管家越想越后怕,眼泪和鼻涕纵横肆意,不知是在为了喻老爷子的离去,还是为自己惨淡的后半生。他没让人感到半分可怜,只觉得恶心。“等你爷爷的葬礼举办后再说吧。”喻卫国不着痕迹地后撤,压制住自己的不喜。贺铭盯着木管家从始至终的丑陋嘴脸,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喻怀宁看完了这出闹剧,才发觉身侧男人的戾气愈浓。他蹙了蹙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急切,“你怎么了?”“在医院里待久了,不舒服。”时铮揉按着眉心,眼中是一片严寒冷霜。以往是怕喻老爷子对他太过戒备,才做出一副斯文平淡的样子。这会儿,他回国的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用在人前伪装。“那我们先走吧。”喻怀宁快速提议。说完,他又朝木管家投去一道视线,眼底嫌恶难消。同样做了害人的事情,只单单把他赶出喻宅,似乎不够报应吧?时铮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声耳语道,“不急,恶人自有恶报。”“嗯。”喻怀宁听懂他的未尽之意,勾唇颔首。……七天后。喻老爷子去世得突然,可作为喻氏的重要家主,他的葬礼已然举办得很隆重。前来吊唁的宾客几乎涵盖了整个柳城权势圈,可见喻氏的世家根基之深。喻怀宁作为有亲血缘的小孙子,这种场合自然要做足了礼仪。这会儿,他正站在灵堂前,和喻菁一起目送着来往宾客。“路老先生,您来了?”喻菁认出来人,立刻走上前去。路老先生正坐在轮椅上,由路星赐推着前来。他看着灵堂中央的黑白遗像,眼色斑驳了一瞬,喃喃自语,“……你说你折腾了大半辈子,到底图什么呢?”“也好,等到了地下,好好向你大哥赔罪去。”喻菁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可喻怀宁瞬间就明白了。他弯下腰,低声发问,“路老先生,你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路老先生和青年对视,讲话很隐晦,“为了权势,不惜舍了孪生至亲,他大错特错了。”当年的他和喻氏兄弟一直玩得很好。喻仁生出事后,路老爷子隐约有些猜想,也是因为这事,他和喻仁德、和喻氏才渐渐疏远了关系。喻怀宁颔首,没有多加追问。逝者已逝,往事多说无益。“路少,你推老先生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吧?大厅内冷气开得很低,小心着凉。”喻怀宁起身,对着许久不见的路星赐点头示意。后者听见他重归于陌生的称呼,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