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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菊瓣动荡,似是这位翩翩小公子这一瞬正“看”着这杯酒,怅然出神了一霎。白露一听,不乐意地再度嘟起了嘴正要闹她,颜若舜华的小公子却是清和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她。“我改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好了。”“写了这么多傻白甜的女妖被男子骗,腻了。那说个相反的,傻白甜的公子被妖女骗的故事吧。”“从前有位大能,变化多端,形态万相,尤其喜欢化作不同的人或者妖类,以不同的身份于世间游走,戏弄人找乐趣。”小少年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两分恰到好处的微微沙哑感,像暑夜海风度西沙的,缱綣;娓娓道来,这才方开了个头,就被活泼的白露抢答,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女娲,娲皇陛下是吗!”:“女娲古神女帝,人面蛇身,一日七十变,其肠化为此神。”:“女娲之肠化为神,处粟广之野。”闻言,小竹子姑娘“噗嗤”地一声笑出了声,立马扭头看向一脸听故事认真,还不知道自己此刻无辜膝盖中箭了的贺兰少女,殷九朱这一瞬也有些忍俊不禁地侧颜,似是“看”了她一眼。贺兰少女(被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如果知道,她一定会表示:MD山海经里面,这个一天变来变去,还变七十回的真·蛇精病不是我啊!!————————————还有,你的盲肠才tm能成精好吗!!!年年出来挨打!!!——————————————炎帝陛下:这是后人加的,不是我写的!——————“白露你让公子好好说!别打断他!”铃音清响间,青衿笑着拉扯了一下自己孪生子的衣袖,示意她闭嘴:“还听不听故事了!”说着,这姑娘很有眼色地递来一个捻金锦霞纹的枕头,然后温婉地盈盈为殷九朱锤起了肩膀。“不是。别猜了,你们猜不到的。”殷九朱慵懒支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伏在罗汉床上,靠在青衿怀里享受着她的服务,啜了口菊花酒回答得轻描淡写,“知道的,自然就知道,听着就好了。”“这日,这位大能在渤海之东,归墟附近以鲛人的形态玩耍,不小心被当地人一渔网捞住。她也正好闲得无聊,就懒得挣脱,顺其自然地被渔夫捞了上来。”这是殷九朱惯常来的地方,也颇通她心意地生着她常用的,白麝香混瑞脑的香,纤细一股的烟气浮香,冉冉夹杂着这个时节应景的屠苏酒、菊花酿的气息浮起;这个厢房绮窗临郊望岳,正对着依旧葱葱郁郁却搀入了几分萧索秋意的丹xue山,明日便是重阳节,佩茱萸举家踏青的人儿祁祁络绎。又一载,九月九,登高踏青喝菊酒。可惜啊,今年依旧是,遍插茱萸,却少了她最在乎的,那一人。英秀的小公子蒙着白绫的双目,正在啜笑“望”向窗外,似在怅然出神,可她朱唇间的笑弧有些太恬淡的,漫不经心;而所谓大能,到了殷九朱这个地步,自然有“一念生世界成”、“化境生万物”的境界,随她悠悠地道来,渤海风和日丽万点金的海面,溽暑微微咸腥的风,都渐渐鲜活起来,海涛声声入耳;往昔的一段场景,便在那清幽的烟香中,徐徐以真实入梦般的场景,在室中四人的眼前展开,拉开了帷幕。——————嗯。之前说过了,从今天开始断更8天。下下周一大概能恢复。卡。存稿米有了。看天————————下月4号见,mua你们。东皇太一玖鲛美人“哈!今儿可真是天降好运!这可是个,金贵的鲛女啊!”七月流火,海面粼波温驯,披蓑衣笠帽挡阳的渔夫这一网下去,便感觉到入手沉重,知道定是有物,捞上渔舟一看,登時大喜过望,“小老儿这是要发财!”:“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在这两本记载里面,鲛人那是连妖都算不上的,而更似人——因为实力渣渣渣,被抓了顶多能咬人一口或者指甲挠一把,还经常心慈手软,挠的不是致命部位——md简直是妖界之耻,一千零一个傻白甜的女妖,被薄幸的人间男子哄骗,吃得渣都不剩的故事锦集里面头号傻白甜。又偏生个个都娇美如花还能泣泪成珠,那更是怀璧其罪,注定了这个种族时乖命蹇的多舛宿命。鲛人,尤其是鲛人的女子,还是水系,完美的双修炉鼎,在黑市上被拍卖经常是价值连城,供不应求。一时,即使天下有妖庭的禁令,鲛族也被捕猎得几近绝迹——死了的鲛人也是有用的,鲛脂可以做蜡烛,点万年不灭。所以现在,零零散散活着的鲛人都迁徙躲了起来,躲得很好又很深,归墟这边海况不定,变化万端危险叵测,也就鲜有人再来冒险了。而今日,他的网内居然捕上了一只——一身红鲛纱衣的美人,是衣若榴花肤若雪的惊艳,只是身下裙裾间露出的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海蓝色在阳光下粲焕熠熠的鱼尾。她正在甲板上绝望地拍打着挣扎,带起水迹四溅,却挣不开渔网重重束缚;一头青丝如瀑,湿漉漉披散在纤细的肩臂间,分叉开的姣美鱼鳍如翾然的纱裙清妍,这种单薄而脆弱的美丽配着粗砺的渔网,别有一番施虐的美感;美人与鱼尾同色的眸间,还蓄着一泓惊恐万状的盈盈泪珠,泫然未落。“小娘子,哭吧哭吧,你的眼泪珠子,也是很值钱的!”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即使渔夫年过不惑,也心动了动,想伸手去捏一把那楚楚动人的尖尖下颚,摸几下那雪光致致的匀细脸颊。他没有看见的是,虽然始终一副惊恐害怕的表情,鲛美人的檀唇边却逸开一抹冷冽的笑弧,装模做样抓握网隙的右手,五指蔻丹殷殷的指爪也一瞬欻然暴长,尖端泛着锋锐的冷光。渣滓。找死。“放开那个姑娘!”就在渔夫刚揭开渔网,准备去拽起那只落网的鲛美人之时,一清矜含怒的男子声从九天而下,一道遁光流彩辉辉降下,随之展开一个墨衣劲装的男子挺拔身形,轻稳点立在渔舟尖端那头梢上,甚至连船身最细微的颠簸都未惊动。“怎么,帝俊陛下禁止捕猎鲛族,违者重罚的禁令你没听到过?”青年冷色的声线清朗而带着森意,面容英气却紧蹙着眉关,看着有一种凌势如刀锋的冷硬,腰间佩剑,悬一枚铜色璀然的伏兽顶月牙口精巧小编钟,金发冠高束马尾,垂手而立间,乌发和玄色衣袂御风飞扬,是风华正茂的,俊秀奕奕。“我知,我知,可小老儿这不是为了维持生计,生活所迫吗……”这一看就是个惹不起的神仙,还被抓了个正着。渔翁登时被吓得唯唯诺诺,急忙跪下一股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