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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墨色的眼眸嗤了一声,一手从身后迭覆过她的素手,紧握住压在镂空的雕花间,身下随之一个用力深顶,撞得她呜了一声,痉挛地抓紧了朱漆桃花木间的空隙支撑着身体。少女身上依旧是今日出门的那身烟染霞色衣裳,可绣着大朵牡丹的艳丽裙子早就被扯下,逶落在莹白精巧的足间;身上只剩一件月白轻薄的对襟上襦,之下笔直的腿和浑圆的娇臀毫无掩盖地裸露着,随少年猛地一下下撑顶而入,而战栗不止。这件半透明的上衣业已支离破碎,后颈正中撕裂做一半,正齐齐两边剥离开挂在纤巧的臂间,前襟却是好好地系着,于是像极了蜻蜓垂落清盈透彩的薄翼,情色地露出纤莹迷人的肩背;少女的云鬓未乱,发间依旧好好钗着的那支他今日挑来的石榴石发簪,齐整的乌髻与残破狼狈的薄丝衣遮遮掩掩下,明肌胜雪的胴体对比鲜明,别有一种动人的绮靡。少年乌眸深邃,有力的手臂横环过她的纤腰,扣着她将少女重重拥按向自己,挺力急遽地纵横刺送,她发钗的一串缀珠在少年急促的进入和沉沉喘息中,是酒红色珠佩轻摇的迷离生姿。俊美的少年像急勇的涡流,险峻料峭的天壑海沟。他精实炙热的躯体紧贴着迭覆在她身上,鼻翼间也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杜衡和薜荔香草的干净,郁烈而张扬;他的薄唇亲密贴着她的后颈啄吻着,以热情的呼吸和湿意于她的耳鬓间浓情蜜意地厮磨,身下耸腰肆意进出的频率却是益发狂野。她像被炀炀灼烧,又像被悉心抚慰;难耐的饱胀,夹杂莫名的舒畅,复杂的悸动随着他孟浪的侵袭贯穿,顺着脊骨扩散开,带起密痒的燥乱和兴奋流过她的四肢百骸,味觉,嗅觉,感觉,所有感官都是他,也只有他。他是深渊和沉浮,极乐和沉沦;他是只又优美又野性的兽,危险、强大;有着幽深兽性的眸,兽类的双耳和尾,也正在以最兽性的方式,淋漓尽致地放纵着他的,爱欲;她是临渊坠落的,无尽;濒临绝境的,迷失。太多了,太重了啊。少女尖叫了一声,修长匀婷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绷至最紧,脚趾搐动,似是试图欲拒还休地抵抗他的进入,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反倒绞得正在恣意驰骋的少年闷哼了一声。“放松,希儿!”他不想这个时候放过她,于是微微喘着,直接于她莹白细腻的雪臀上拍了一掌——虽然美少年的脸间依旧有些沉沉郁色,可发顶两边萌萌的狐耳此时却是竖的状态,还似是愉悦地颤了一下,昭示了他阴转晴好的心情。所以吗,蹂躏他,欺负他,唔,那个谁,脑里想想就算了吧。入夜了,琼池静谧,篁竹间盈盈栖停一只娉婷金粉燕尾蝶的长叶低垂,边缘泫然凝坠着一颗湛湿的白露似真珠剔透。当空新升起一轮皓月,弯窄如弓。等这两个都倔得要命的小朋友闹完别扭,以成人的方式解决了分歧之后,少女被美少年亲密地拢揽在怀里坐在榻间,捧着今天挑来的丹炉展示给他看。“不错啊,很适合希儿。”少年依旧嵌在她身体内,湿软红润的唇尚狎昵地贴在她优美的后颈和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啜吻着,漫不经心地抬头扫了一眼,随即似是颇意外地一挑眉,顿了顿,才慵懒答道。“你听着好敷衍。”少女没看见他的表情,不满地扭头,伸手去抓扯他发间绒绒又顺滑的萌萌竖耳,嗔他。“哪有。我明明是真心实意,称赞希儿的好眼光的。”已经占尽了便宜的美少年环着她的楚腰,纵容地让她抓住抚揉,懒懒笑道,“毕竟希儿喜欢我,这眼光好得天下一绝。”东君拾柒红莲业火是夜,美少年问卦。少女还以为,他要拿出六十四卦来现场表演个什么叫做高大上呢,结果少年随手找了两个白贝壳充当杯筊,往榻间玉簟上一抛———居然是最简单的,筊杯问神。又没点香,又没祈祷,看着都没一点虔诚的感觉,还连工具都不专业;简直是闹着玩的。————羲皇陛下表示,河图洛书都在孤这里,问卦孤是最专业的大神好吗!!!即使给个叶子树枝的,孤也能算给你看啊!!!———————工具什么的,毛关系都没有!!———烰灯飘摇间,只松散披一身素白中衣,慵懒露着一段秀气的肩骨和胸口的少年,散着一头乌泽顺滑的发,清冷剔白的肤色映着秾红的檠火,如和阗白玉间妖艳变幻的沁色。他一手亲密地环过她腰间,散漫地盘坐着在榻间,漂亮的手举着贝壳扔出去,漫不经心地抛了两次。第一次,两个正面,笑杯;神明笑而不语,万物自有定数,毋需再言。第二次,两个反面,怒杯;神明表示,不准。少年线条干净的下巴抵着她,对着那玉簟间两只都是反面的白贝壳,默然不语了片刻,环搂着她的手有意无意摩梭着她腰肢的动作也顿了一霎,似是在思忖,连一下下拍着她的狐尾也没动了;他凉滑的长发有几咎落在了她颈间,动辄有点微痒。“华胥,你问神什么事?是你想要的答案吗?”少女咬了咬朱唇,有些不解地转身过来,揽着他的颈间抬眸问道。“就是你说的,黑雾的事情。”美少年舒展开微蹙的眉峦,随手收起那两只贝壳,眯着那双狭长眼尾上勾的乌眸对她勾唇一笑。“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不过,不是特别意外。”他随即低头,在少女的眉心吻了一口,淡淡道:“所谓的道,就喜欢玩这种神神秘秘什么都不告诉你你自己去猜的,一手。”她其实还真的挺好奇他问的究竟是什么的,可少年没有再解释,他似是兴致起来,伸手亲昵地以指节勾了勾少女的眉间,问道。“希儿会剪纸吗?来试试帮我,剪个蝴蝶看看。”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少年于是慵散一笑,径直抱起了少女从床榻间起身,走下去书桌前了。——然后,我们的贺兰姑娘就被嫌弃了。“真丑。”少年狭长的桃花眸斜眄了一眼,少女手中那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蝴蝶,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姑娘气得揪扯他软软毛茸茸的狐尾,“你有本事自己来!”然后,我们的狐狸少年就展示了一下什么是琴棋书画全方位人才,什么叫来就来上就上。他连草稿都未勾画,直接深润紫毫,提笔于绢纸间写了两个漂亮的字“巫”和“柳”,然后妙手生花地从中剪出了一只袅袅栩栩然的金边燕尾蝶,剪得那叫一个精巧无双、“翅添金粉穿琼叶”,还没破坏那两个字,各种花式吊打了他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