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林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嘿这位哥们,我的身份也得到了户主确认?我能进去看看么?”

总算得到他的首肯,我晃进那个绿化奇美的高级小区。

——一条黑白长毛的大型犬类就这么杀出来了。

我猛地后仰闪避,光荣地一趔趄,摔了。

我大学室友喜欢狗,也给我普及。我认出来是条边境牧羊犬,挺威风凛凛的,遂坐在草地上哀愁地看着它背上柔顺的毛发:“不知道我就怕这种阿猫阿狗啊?半条命被你吓没了。”我没敢看它的眼睛,怕他扑上来补一口。

“你不是还怕蟑螂么。”

澄澈而冷静的声音。

我应声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所以长一点。

长大后的林总showup

第6章chapter6

林间站在不远处用作装饰的汉白玉台阶上,早晨的日光仿佛顷刻倾泻而下将他周身裹挟,苍白挺拔的人影宛若琥珀包浆,似乎那瞬间神明堕世山河失色。远远望去他的眉眼依稀沾染着笑意,像是已经站了很久。

“小贱子,回家。”他喊。

“滚!”我喊。

边牧一溜小跑跟他走了。

我头上的黑线又可以煮一锅六人份的汤面:“什么!它叫小贱子!这条好端端的边牧叫小贱子!你不要告诉我……”

……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纪念我才见他小贱子的好吗?

我坐在林间公寓起居室的沙发上,眼神轻蔑地指着满屋子撒欢的边牧:“这怎么贱了?”

林间在厨房切了个果盘拿出来:“谁告诉你是那个贱了?见!遇见的见,逐渐的渐,特别贱的贱!”他把果盘放到沙盘前的茶几上,表情自岿然不动,严肃正经得像在作学术报告。

我竟说不出话来,所以他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我警告你别忘了‘间’是个多音字。”我简直无力回击。

林间盘腿坐在地毯上笑得欠抽:“它真的叫林见,它的主人在湿地公园树林旁边遇见的,就叫林见了。”

这人表里不一时而阴险狡诈时而单纯活泼的特性真是根深蒂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我把他从地毯上拉起来,他早已又端起一副皮厚三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凛然样子:“你肯定不是顺路来看我的。”

“没错。”我把EMS压在他家茶几上,“来劝你撤他们儿子的诉。”

“去死。”林间抓起来撕成十六份,笑眯眯地看着我,“做梦。”

“嗯哼。”我耸了下肩,倒在他的沙发上,“一开始就猜到是你了,还是想来见你一面。不是顺路但真的是来看你的。”我把地上的纸片捡起来:“给我个袋子我好回去交差。”

林间收了笑,指了指厨房方向:“卫生间在那,自己去拿。”

“……行。”永远只有我伺候他的份,我也认了。

“你吃里扒外。”他在我身后恶言恶语,“帮着外人逼死自己亲人。”我去找了个塑料袋吧碎片装好,又回来在沙发上坐下,看他一脸正气地胡说八道。

我哈哈笑:“我都二十好几了,这点亲疏远近分不清别混了。”

林间笑。他现在比以前更喜欢笑,很奇怪。

“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哪里亲了。”林间口是心非这点我从认识他就了解透了,叉了块苹果塞他嘴里:“这不皇上说亲就亲的事么。”

林间一边嚼一边讽刺我:“寡人就看不惯你那轻浮样子。”

我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曲解我那句“说亲就亲”,其实我本来的意图只是说关系亲近,谁知道他就拐到五年前他说亲我就亲我那边去了。

“行了说不过你。”我自觉投降。无所事事地环顾四周,“混得不错啊?”

他也环顾四周:“同居的。”

我下巴掉在地上铿锵有声:“林间同学,你怎么能背弃人民和党的殷切教诲走上这条不光彩的道路呢!天下之大,难道没有可以自食其力的办法了么!怎能让他来养活你!”我指着边牧大喊。

林间一开始还错愕地看着我,听到后面抄起抱枕按在我脸上。

“你都不解释一下。”闹了一会我好不容易端正姿态,问。

“生活需要,合租。”林间漫不经心地随口答。

“这样啊。”我捏了捏手里的抱枕,故意调笑地问,“多久了?”

“寡人看不惯你那轻浮样子。”林间摇了摇头,一脸大义,乍一看真像是对我这朽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林间像五年前一样盘腿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室温和外面几乎没有区别,他却只穿了看起来比较厚的衬衫和灰色大衣,让我这已经套上羽绒服的老年人十分汗颜。

“我么,随大流啊,念完高中考大学,现在学实用物理,大三。”我简短地概括了一下最近几年的历程,“啊……真冷,你不开暖空调?”

“你需要吗?”林间没有直接回答我,很巧妙的回避了些什么。

“不喜欢用空调,只是看你穿的少。”我老老实实地答,“你呢。学神大大恐怕已经开始发SCI论文了?”

他侧过头轻笑了一声:“这不能。”

我见他似乎有意顺着我的戏谑中止对话,也没有详说的想法,只好再追问:“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五年在做什么啊。”

“噢……你想知道啊。其实是觉得枯燥所以不想提。”林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抿了抿唇,“高考完觉得没什么理由在赖在你那了,就直接去了Q大。因为没有入学数学系所以在法律专业没有特权,自己在校外租了房子自学。然后三年都在学法律,提前毕业了。再转读数学系大一,现在是研究生第一年。”

他说这些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疲乏与无聊,好像在说令人很不耐烦的事情。然而因为他的不耐而被略去的很多细节,很难想象是多么惊人的光荣与辛酸。

林间大概看出我压抑的大惊小怪,安慰我:“行了,在数学系有句话,‘二十四岁博士毕业智商都稀松平常’,我现在二十一才研究生,没什么特别的。”

“知道你在淡化那三年学法律花的时间。”我无奈地道,“噢对了,我这稀里糊涂地被指使来劝你放弃指控,可我连这是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几年前你要到我那去的时候我妈倒是跟我说过你的情况,但我也没放在心上……”

“我还有一批最重要的证据没到手上,所以不能跟你说什么。”林间在听到这几句的时候神情陡然严肃,言语听起来都冷静残酷。我在这瞬间才意识到他学的法律,目前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律师。他上身挺直向我前倾,明亮干净的眼眸里几乎霎那翻腾起寒流,阴沉而血腥,“但出于朋友关系我可以轻率的说——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