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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闹得姐妹不睦。夫人很快就应了下来,还说是自己的错,阿爹本来很生气,一下子又心软了。哼,他们母女俩果然都是一个样儿,真是狡猾!我把这事跟阿姐说了,阿姐却让我不要多管。她说这是阿爹的事,府里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要插手。为什么?我是阿爹嫡出的长子,三妹还要管我叫一声哥哥,我凭什么不管。我跟阿姐吵了架,我觉得她有事瞒着我,可是她又不说。她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什么都不跟我说。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讨厌别人骗我!#开成五年四月十三。跟阿姐三天没说话了,不高兴。#开成五年四月十七。阿姐说,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我就知道她瞒了我,哼,我又不会到处乱说,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开成五年四月十八。怎么会这样……#开成五年四月二十三。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还是觉得一切都像在梦中。不管是阿姐的话,还是后来我向阿爹求证,甚至是祖父,他们的答案都一模一样。不是在骗我,也不是我听错了,都是真的,阿姐的话都是真的。我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不该总是缠着阿姐,她说她不打算这么早就告诉我的,我还太小,不该背负如此沉重的过去。但我心里明白,现在不说,总有一天我也还是会知道。以前阿爹教导我好好习武,说那是我的使命,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我的使命,就是夺回属于父辈的东西,不是阿爹,是……是我死在叛乱里的生父。他和阿爹是多年挚友,所以阿姐和我才会被悄悄送到神威侯府。我根本不是阿爹的儿子,我们的母亲也不是阿娘,我甚至跟阿姐不是一母同胞。早在叛乱发生之前,阿姐的亲生母亲就去世了,她抱着当时还是婴孩的我逃出来,改名换姓,作为神威侯府的长女生活至今。她说,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她会有一个封号——这是我们的父亲,在阿姐九岁生辰时许诺给她的——太平。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姐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是苦的。我问她,她是不是想夺回这个封号。她摸了摸我的脑袋,却告诉我她只希望我平平安安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弑父之仇不共戴天,况且阿爹说邓家人欠我们的不止如此。当年,祖父、魏将军和邓涌并称“南梁三虎”,不管是父亲还是我的亲生祖父,对邓家都信重非常。可是邓涌却利用父亲的信任,血洗了长乐宫。那时候,魏将军早已归隐田园,不知所踪。祖父的手里握着兵权,原本打算玉石俱焚,恰好宫中的忠心太监把阿姐和我送到了李家,他便隐忍了下来,和阿爹一起向邓涌俯首称臣。之后便都是世人所知之事,邓涌登基,晋替南梁。祖父被封为神威侯,很快他就以年老为由把爵位给了阿爹。这么做,是因为邓涌十分忌惮李家。他防备着侯府,一直想把阿爹手里的兵权夺走,好在不久之后邓涌就因为旧伤复发死了,继位的邓通一心玩乐,不足为惧。阿爹说,我不需要等太久,如今朝野被jian宦把持,不久之后就是我重新回到长乐宫的时候。所以我要好好习武,好好念书,我认真地答应了,可我心里其实是迷茫的。我从来没见过父亲,也不知道长乐宫的模样,阿姐说她只希望我平安,如果有一天我受了伤,甚至是……死了,阿姐一定会伤心吧。(,576080)=====================================================双更=3=陌上花番外.戏精日记二(下)开成七年七月十四。后天就要启程回京啦~阿姐说她明天一早就进城把药材卖掉,换回的盘缠足够我们坐船上京。我听说淮南府反了,陆路现在很不安全,不管怎么样,总算能回京了,虽然还有个碍眼的人跟着。但是大黄不能带走,我把大黄送给了水生,他答应我一定会照顾好大黄的。大黄,等我回京了,一定让阿爹派人来接你!#开成七年七月十五。阿姐没回来。阿姐不见了!#开成七年七月十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大个子也走了,昨天晚上,赵十三匆匆赶过来,说县里有人看到阿姐被人带走了。那些人不是刘家的人,也不是神威侯府的,他们佩着绣春刀!大个子什么都没说,告诉我他要去找阿姐。他怎么找,没人知道阿姐被带去了哪里!他说那些人当时没对阿姐动手,说明阿姐暂时性命无忧。若是上京,水路既安全又快,他沿着江滩去找,一定会把阿姐找回来。如果阿姐在,一定会拦着他吧。我和他都明白,他—个人面对一群锦衣卫,究竟有多危险。可是我没说,我要见阿姐,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阿姐。我很卑鄙吧,明明很讨厌他,明明总是对他挑三拣四,现在却还是,把最难的事扔给了他。别哭,他出门之前跟我说,我才没哭呢,我绝对,绝对不会在那个傻大个面前哭的。#开成七年七月二十。阿姐回来了,大个子受了重伤…..#开成七年七月二十二。大个子还在昏迷,但是阿姐说他一定会醒的。她很认真,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很奇怪,我的心里,似乎也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他不会有事。他可是—个人对付了二十几个锦衣卫啊,听阿姐说,半夜的时候他凿穿了锦衣卫雇的大船,在水中手起刀落,连挫六人。之后他又带着阿姐拼命地游,不仅躲过了箭矢,还把那群人引到了—处湍急的岔道附近。最后他们逃了出来,一路上他都动作如常,还十分谨慎地注意隐藏行迹,是直到快靠近郭家村了,阿姐才发现他的背心一直在流血。以前阿姐说他的身手很好,我总是不信。—个乡野村夫,能有多好,比得过阿爹给我雇的师父吗,比得过宫里的御林军吗?我这么讥讽他,他也只是笑笑。现在我才知道,我究竟有多鼠目寸光。蠢笨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我。如果,如果明天你能醒过来的话,我就承认你是我姐夫,大个子。#开成七年七月二十六。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