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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都是由冰雪凝成,美丽纯粹,不会凋谢,只会融化。他小时候在地下避难所时就听说过这种花,“无头教官”说,这种花开在“焦岸”最冷的北方,是极少数已经被科学家证明不会感染、传播病毒的植物,在高寒森林里,它是唯一圣洁的存在,象征着……霓雨那时还小,听话听一半,忘了“无头教官”后面到底说了什么。象征着……大概是高岭之花吧。杀死最后一头二次变异的地猴之后,霓雨意外发现了这种花。涌入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摘回去送给沉驰。毕竟沉驰也是一朵高岭之花。经过精细的检验,军官将无害的花还给霓雨,但还是叮嘱道:“下次不要随便从无人区带东西回来。”去沉驰家的路上,霓雨花2金买了一个冰粉色的礼盒,将花装了进去。沉驰不在家,他虽有AI管家的cao纵权限,却没有唤醒AI管家,抱着礼盒在宅院外的阶梯上坐着,在连日战斗的疲惫中睡着了。醒来时,已经身在一楼的沙发上,AI管家说:“沉驰先生回来啦!”霓雨坐起来,往二楼看了看,小声问:“我是怎么进来的?”AI管家也小声说:“您睡着了,沉驰先生抱您进来的。”霓雨忽感脸颊发烫。自己这么厉害一特种兵,还劳烦少将抱进屋?“我的花呢?”“沉驰先生放桌上了。”霓雨有些不好意思,拿起礼盒就往楼上跑。沉驰像往常一样待在书房里,但这回没有看书,正在摆弄一个沙盘。“先生!”霓雨一出声就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激动了,连忙收了收情绪,“我回来了。”沉驰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嗯。”“您需要我变成豹子吗?”虽然是报恩,但霓雨也有私心——他打了一个多月仗,成天杀地猴,十分想念少将的手指挠在后颈的感觉。沉驰笑了声,“随你。”霓雨想起自己还没送出手的花,“等一下,您先收礼物。”“礼物?”“这是我在高寒森林摘回来的花。”霓雨将礼盒捧到沉驰面前,“送您!”说这话时,霓雨高高挑着眉,得意洋洋。“无头教官”说了,这种花不是谁都能摘到,它出现在惨烈的战场边,能发现它的只有强大的战士。沉驰将花从礼盒里拿出来,端详不语。霓雨赶紧解释:“它已经通过检验了,是无害的。”“你知道这种花代表什么吗?”沉驰眼中的墨色似乎在流淌,映着旁边落地灯暖金色的光,像星光下静谧的河。霓雨自己都没察觉到,豹耳朵不分场合地伸出来了。“代表着高岭之花吧。”霓雨说:“和您一样。所以送您了!”第15章老大不小“高岭之花?”沉驰慢悠悠地重复,好似在细细品味这四个字,“和我一样?”霓雨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这形容有什么不对。“高岭之花”在他的认知里是个挺好的词儿,高贵、傲气、华丽,除了少将,他想不出谁配得上这样美丽的赞美。“您就不要谦虚了。”霓雨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不过这花在我们这儿开不了多久,可能再过一周,它就要融化了。您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您摘。”沉驰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道:“短时间内,你们应该不会再去高寒森林执行任务了。”“我知道。”霓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喜欢这种礼物,以后我每次执行任务回来,就给您摘一朵,不一定非得是这种花。”沉驰眼尾微弯,“有心了。”“应该的应该的!”霓雨忙摆手,“我一出任务,您就撸不到豹子了,我琢磨着,总该补偿您一下。”沉驰说:“你倒是想得周到。”霓雨就当被夸奖了,眉梢不经意地抖了抖,“那您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用“换衣服”指代“变兽态”,此时嘴上说着“等我”,其实他自个儿早就急不可耐了。后颈痒,想被挠。“等等。”然而,正当他准备溜去外面,忽然被沉驰叫住。他有些急了,“您干……”“嘛呀”还没说出来,他就忽然僵住了,两粒眼珠子“嘀溜”一下向上转去。沉驰的手悬在他头上,正在揉他伸出来的豹耳朵。他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既因为害臊想要逃开,又觉得被揉耳朵也很舒服。沉驰哼笑,“它们刚才动了几下,你没发现?”霓雨更囧,他还真没发现,他连它们是什么时候露出来的都不知道。少将刚才那一声笑,仿佛是嘲笑。他刚从任务中归来,就赶忙来给少将送礼物,却遭到了无情的嘲笑,这也太过分了!更过分的是,少将似乎没有放过他耳朵的意思,而且因为被他的窘迫取悦,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先生!”霓雨认为自己应当义愤填膺地对少将提出交涉,无奈舒服的感觉从耳朵蔓延直下,难以招架,害得他语气都没了气势。“嗯?”沉驰颇有兴致道。霓雨脸颊热烘烘的,“您……先放开我。我一会儿让您……揉个爽!”沉驰却没有松手,唇角笑意未消。霓雨:“……先生?”沉驰眼中掠过一丝恶趣味,“就在这里变吧。”霓雨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要变豹子了。”“我知道。”“您让我在这里变?”“做不到吗?”如果是平时,霓雨一定不会答应,但现在,他的耳朵还在沉驰手上!沉驰逼近了些,气息铺洒在霓雨脸上,又问:“做不到吗?”霓雨背上的寄生纹路突然烫起来,属于野兽的本性压过了人类的羞耻心,他粗声粗气地说:“变就变!”话音刚落,挺拔俊俏的青年就不见了,一只猎豹出现在地毯上。沉驰在沙发上坐下,霓雨赶紧跟上去,也跳上沙发,将下巴搭在沉驰腿上,两个耳朵动了动,示意沉驰快点挠。终于,朝思暮想的感觉再次落在后颈,霓雨立马将沉驰嘲笑他、逼他就地变豹这两件事抛在脑后,放松地享受起来。要说豹形寄生人和真正的豹子有什么区别,霓雨认为,区别显而易见——比如猎豹当初在被他挠爽了时会毫无羞耻心地露出肚皮,但他不管被沉驰挠得多舒服,也绝对不会四肢朝天。他是个有原则的寄生人。最初那一阵汹涌的舒服劲儿过去后,霓雨发现沉驰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他撩着眼皮,观察了沉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