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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也冷下来,道:“陛下想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你若杀了他们,也不用再来找我。”说完拂袖离去。唐子煜一滞,也不再管两个依旧在求饶的人,快步追上兰渡,伸手要去抓兰渡的手,兰渡却脚下轻盈一点,利用轻功与他拉开距离,并且越走越远直接消失在唐子煜视野内。完了!唐子煜心中警钟大作,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自作聪明,这下皇叔真生气了。兰渡那般生气,唐子煜更加不敢对两个小情侣做什么,警告他们不准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便将人放走,然后让林傲宇迅速备马前往摄政王府。但是唐子煜注定了要扑空,因为兰渡并未出宫,而是折返回解元那边询问情况。凝九与贪狼对视一眼,示意兰渡到门外说,才出去凝九便说道:“的确是中毒,但……”“但说无妨。”兰渡见凝九犹豫,立刻催促。凝九深吸口气,道:“这种毒我见过,是中原这边没有的毒。”中原没有?兰渡疑惑。“这毒传自高原,几乎是贝月国的专用,我们七夜遍布大禹国,这种毒却也留存不多,更别提使用。”凝九说完低垂下头,不敢看兰渡的脸色。兰渡回过神来,所以,凝九的意思是,毒是贝月国专属的,解元只有和贝月国的人接触才会中毒。又是贝月国,兰渡被气笑了,解元的脑子都喂了狗不成?若是忠心,为何要与贝月国同流合污!与虎谋皮,就不怕打倒他之后,大禹国的国土反而都便宜他国吗?“王爷,还救不救?”凝九倒是有法子解毒,但具体主意还需要兰渡来拿。“你去配解药吧。”兰渡说完,直接推门进去。解元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兰渡走过去直接喝问:“解元,你最近在和谁合作?”解元被兰渡的质问声惊醒,下意识回答:“没有。”“真没有吗?”兰渡对解元失望至极,但事情还需要问清楚:“我且问你,你最近见过贝月国的人吗?你是不是在和贝月国合作?”“没有!”解元完全清醒,却是反驳:“卑职从未与贝月国接触。”“你身上的毒传自贝月,七夜都没有留存多少,其他人更加不可能有。”兰渡语气严厉:“告诉我与你合作的人是谁,这件事情我当做没发生过,你回家去吧。”兰渡之前以为将解元关在宫里足够保险,但现在看来狼子野心是根本无法限制的,还不如放他回家去,着人严密监视。“卑职没有。”解元却满脸无法接受,枯瘦的身体努力要坐起来,却根本就起不来床,依旧朝兰渡虚弱地喊:“我一直留在宫中,就算想找人联手,也根本没有机会。”兰渡微微一怔,这倒是真的。“解元近段时间出去过吗?”兰渡询问纳兰容若,他知道两人一直互相掣肘,不会帮解元隐瞒。纳兰容若摇头,道:“自入宫之后,解元从未离开过皇宫。”这就怪了,兰渡心中存疑,难道宫里边有贝月国的jian细不成?宫里边有jian细,这件事情可要比解元与虎谋皮要严重得多,兰渡立刻质问:“解元,你近期见过什么人?感觉身体不适之前你见过谁?”解元开始思考,但是头脑一阵阵发昏,明明是这几天的事情记忆却已经开始模糊。兰渡再次为解元体内输入一道灵力,解元的头脑这才清醒一些,道:“我见过宫中的几个重臣,但都是已经在朝堂至少十几年的,不可能是jian细。”兰渡就知道解元不会老实,但这会儿不是追究他责任的会后,继续问:“没有别人吗?”对于那些老臣,兰渡也并不怀疑。“还有今年的状元。”解元突然说道:“很年轻,也很有才华,我就是见过他之后才病倒的。”如果是中毒,对方的可能性非常大。兰渡也意识到这一点,朝凝霜吩咐:“将今年的状元喊过来。”说完便暂时出去等待,在房间里面一股子中药味儿兰渡真有点受不了。“解兄,你见状元做什么?”纳兰容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解元,问:“今年的文科状元据说出身寒门,很多家族党派都在争取,解兄对他有意?”解元没有说话,纳兰容若与自己不对付,这一点他早就知道。“王爷与陛下不追究,却不代表这件事情就从未发生过。”纳兰容若轻叹口气,道:“解兄不认为这就是一场报应吗?”解元迷迷糊糊看向周围,似乎在找什么。“解兄想要什么?”“水。”纳兰容若虽然与解元不对付,但说到底只是理念不合却并无仇怨,见他渴了立刻到一旁倒水,试了试水温刚刚好,这才端给解元。解元伸出手。“我来喂你吧。”纳兰容若叹口气,解元垂死之人,他刚刚不应该刺激他。解元却摇摇头,倔强的要自己拿水杯。见解元坚持,纳兰容若只能将被子递给他,就见解元手一扬,一杯水直接泼在纳兰容若脸上,尔后杯子落地,解元却仿佛舒心一样躺好。纳兰容若用手帕擦掉脸上的水渍,淡淡看着床上的解元,心中生起怒意却又被无奈冲散。怪他,没事刺激一个垂死之人做什么?新科状元是个出身寒门的书呆子,虽才高八斗,但是站在兰渡面前却有些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抬头看兰渡。“商英?”兰渡打量着他。“是。”商英朝兰渡一拜,道:“草民商英见过王爷。”虽是新科状元,但商英却并没有官职在身,他成为状元的时候兰渡与唐子煜正好不在宫中,他又没有选择派系,自然无人给他安排官职。兰渡淡淡说道:“我听说,你是雅南人士?”“回王爷话,草民出身雅南,瘟疫横行的时候刚好被困在那里,远远地见过王爷一面。”商英低声回道:“王爷英明神武,拯救雅南于水火之中,如此大恩草民毕生难忘。”兰渡听到这话,下意识心中放松,问:“雅南现在如何?”“草民入京的时候,房子都已经重新盖起来了,家中老母不能长途跋涉,幼弟留在身边照顾。”商英说到这里叹息一声,似乎是担心远在雅南的母亲与幼弟。商英说话的时候总是低垂着头,这样紧张的作态的确很像是寒门出身的士子,兰渡打量着这个人,实在是很难将这人与和jian细联系在一起。或许不是他,才冒出这个念头,兰渡的手背一痛,立刻伸手一拍,一个红色的小虫子被直接拍死在手背上。下一刻,就见商英大步跨前,一拳狠狠朝兰渡胸口袭来,兰渡脚步一侧避开,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