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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有点。”钟从余:“还是我自己拿吧。”男人:“好……要不我帮你拧书包吧?”男人的年纪瞧上去莫约40出头,虽然已经上了岁数,但脸上优雅鲜明的线条却没有离他而去,平平整整的公文包夹在左肩下,一身正装严肃又高贵,发丝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说话语气缓慢而温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钟从余的戒备心理立马就放下了三分之二。男人问他道:“住几楼啊?”钟从余:“六楼。”男人一愣,顿时笑了起来,他眼睛有点带桃花的意味,很是好看,说出话却很是让人吃惊:“你就是钟从余同学?我以为你晚上才会来呢,向你这样听话的孩子可不多了啊。”赶在被质疑之前,男人继续补充道:“我叫顾键宇,你的房东,也在住在六楼,那两间房我都买下来了,最近手头紧张便租了出去,刚出差回来,你说巧不巧?居然碰见你了,中介寄来的合同都还在我手上呢。”钟从余听完所有话,再花费半分钟将它消耗了,终于想起自己此时应该伸出手来:“哦,你好。”“只有你一个人吗?”顾建宇站在家门口,把书包还给钟从余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屋内瞥了瞥,“我经常不在家,妻子几年前也出意外死了,没找新的,有些制备不齐全的东西,缺的坏的脏的很难注意到,你待会检查一下,过来敲门告诉我就行,我们条约上说好的,可以拧包即住,这些我还是要负责到底。”“晚饭肯定还没有着落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我儿子挺会做饭的,待会儿让他做,他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虽然现在不知道在哪儿贪玩,但到饭点肯定会回家,是从小到大的习惯。”顾建宇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意,特别自然,无论在谁看来,他都应该是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剩下的那三分之一防备随之而散,钟从余终于把那句卡在喉咙的话说了出来:“谢谢。”“不谢,以后要在一起生活的。”顾建宇笑道,“你先去把行李放好休息吧,我待会儿再来叫你。”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从走廊上传来的光线也跟着消失,整个屋子顿时变得昏暗起来,许久没有打扫的空间总是会带着一股子霉味儿,随便往那儿一戳,都能惊起一片灰蒙蒙的尘埃。钟从余抬头看了看,原来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黑了。他的东西不算多,但收拾起来还是要费一些功夫的,白天一直在教室和主任办公室里来回奔跑,放了学就去联系搬家公司,忙上忙下,此时此刻,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被都挪了地,对着大脑拼命叫疼。手机屏幕的光在这个环境中很是扎眼。钟从余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快与外界“失联”三个小时了。主页面上全是未读短信,老爸发来的,显示的时间分布集中在一起,看上去就知道是发完忘在一边再也没看过。——你搬好了吗?——为什么要选这么偏僻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和你阿姨过来看你会很不容易!——都快是成年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不是“那边住着还习惯吗?”不是“有没有想过搬回来?”而是“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到了后面,钟从余都懒得看了,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脱下校服外套,往沙发上摊开,隔绝了灰尘就埋头睡上去。这些日子过得真的挺累的。双眼一闭,头脑放空,他的意识就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经历仿佛被做成电影,在脑海里面一幕幕地放映,首先是母亲的手,自己离开了家,然后是那个扯淡鬼同桌,删除的录音,今天碰见的房东……咚咚咚!连敲门声都这么逼真。咚咚咚!钟从余打了一个哆嗦,从半睡半醒的装里面彻底挣脱出来,等到第三次声音响起的时候,他才知道——真的有人在敲门!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边,心中对于房东大叔说的那句“叫你过来吃饭”还是带有一定期盼的,可大门刚一打开,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是那位中年男人,而是一个高个子男生的时候,心里就突然“咯噔”了一下。既而猛地破碎。“卧槽怎么是你?”门外,顾迟整个人也被吓退了好几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寒毛在一瞬间集体触电飞升,“你来我家干嘛?”钟从余的动作也跟着凝固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掉在地上,摔出了一段交响曲,脑袋里面开始整理起一个并不复杂的关系来:顾建宇……顾迟……原来是他儿子啊!第9章豆浆第八这场含带半点迎新意味的晚饭,吃得可谓是格外压抑。顾建宇卡在两个一墙高的小毛孩中间,明明饭桌不小,距离也算不上近,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低气压足够把人捏变形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顾建宇左思右想,试图从这个没有什么滑头鬼成分的脑袋里面找出一两句话来缓和气氛,可刚一开口,就差点被吓得丢了手上的饭碗。砰——!整个屋子都跟着嗦嗦地颤抖了一番。顾迟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不善:“你跑这里来干嘛啊?打劫不够还抢劫吗?”顾建宇:“诶诶诶,儿子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要有礼貌知道吗?人家是客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吗?古人曾言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顾迟偏头:“爸……求求您,闭嘴,吃饭。”嘴碎子老爹不会灭火,只会浇油。钟从余知道他那句打劫指的是录音,但抢劫二字就没法解读了,本来还在心里打转思考要不要询问一下,可惜嘴上功夫却没能和大脑保持齐平,忘记了自己压根没把删除的结果告诉顾迟。于是,他顶着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很欠揍地脱口而出道:“有吗?你别是个缺心眼吧?”刚说完,钟从余就后悔了,可没有第二次给他重新回答的机会。饭厅内,顾迟当场气得七窍生烟。“姓钟的,我惹你了吗?我打你揍你了吗?你干嘛成天这样针对我!有意思吗?!”如果说方才只是胡闹,那么这句话就把“胡闹”的性质给改变了,信息量涵盖太多,成功升级成战火味,然后咔嚓嘣地炸开。屋子里的吊灯徒然闪了两下。顾建宇有些懵,放缓语气试探着问道:“儿子,你在学校被欺负了吗?有什么困难的告诉爸爸,爸爸去给你……”“行了你别说了,不要给我格外加戏,小矛盾而已,这个人是我同桌。”顾迟一只手按着太阳xue,另一只手抬起阻止他的继续“关爱”,很疲惫地说道:“爸,你慢慢吃吧,我想先去睡觉了,明天就回去上课。”听到儿子说明天要回去上课,顾建宇的态度立马就变得更加温和:“啊?好好好,多读点书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