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执念为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干净头发上的泡沫,一边把花洒放回到架子上,一边道:“欲盖弥彰懂不懂,平时你看见咱爸像是耗子见了猫,我在旁边撑着,你都哆嗦,这次居然这么出息,敢独挑大梁?这里边没猫腻就怪了!我越想越不放心,就赶回来看看,没想到正撞上一出大戏。”

一提到方才那场剑拔弩张,秦进脸上的笑容迅速淡了下去,他握着秦钊的手,道:“哥,说真的,你不该回来。”

秦钊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道:“我不回来让你一个人扛么,两个人的事情,岂能让你自己去堵枪眼?更何况就你那点胆子,咱爸一个眼风扫过去就给片没了,撑死也就能顶仨钟头,过了时限肯定缴械!”

秦进不服去地鼓起腮帮子,道:“我哪有那么怂!”

秦钊笑得无比温柔,道:“在咱爸面前,你那不是怂,你那叫秒怂!”

秦小进鼓着腮帮子嘀咕了两句什么,秦钊没听清,也懒得听,两个人都洗吧干净之后一个裹着大浴巾一个裹着浴袍,并肩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商量晚上吃啥。秦钊趁秦进吹头发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冰箱,里头拢共就三瓶矿泉水、两包方便面还有半袋保质期不明的狗粮,真是惨得可以。

秦进有点饿过劲了,一时也想不起要吃什么,索性瘫在床上挺尸。空调温度打得挺高,裹着浴巾没一会就蒸出了汗,秦进也是个没羞没臊界的领军人物,抬手扯掉浴巾,整个人赤条条地晾在空气里,周身风景一览无余。

秦钊检查完冰箱踏进卧室时,看见的就是这般情景,不说满室春光也算得上是秀色可餐。他站在床脚处猛地一矮身,整个人直挺挺地砸在秦进身上,身量略微单薄的秦小爷被砸得险些背过气去,揪着秦钊的头发彪了句国骂。

秦钊探下手去解开浴袍,两个人毫无间隔地贴在了一起,温热碰见温热,坚硬遇上坚硬,像是烧红的铁遇上了极寒的冰,迸发出灼烈的点点星芒。秦进轻喘了一下,哑声道:“施主的定力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秦钊笑了一下,枕着秦进的肩窝,道:“我修的是欢喜佛,讲求以欲制欲,早登极乐。”

秦进发现秦钊不要脸起来,也真是掌教真人级别的,无奈道:“佛爷要是在天有灵,准赐个雷劈在你的天灵盖上。”

秦钊突然探下手去抓住躁动不安的小秦进用力一握,秦进半是疼痛半是惊颤,猛地弹了下身子,怒道:“秦钊,你个老不正经的,从小爷身上滚下去!”

秦钊笑得不行,手上虽然放松了力道,但是依旧柔柔地握着,道:“困死了,就这么睡吧。”

秦进囧得满头黑线,连推带搡地把人轰走,抓过枕头垫在脑袋底下,摆了个背对秦钊的姿势,准备开睡。

秦钊没再闹他,抻开被子盖在秦进身上,由着他睡了过去。

又惊又吓,这一天过得着实难熬,秦进也是真的累了,沾枕头就着,两只手紧握成拳,一左一右地摆在脑袋两旁,像是还没满月的小婴儿。秦钊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半响,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只开了站昏黄的地灯,照片一张张在客厅的小茶几上摆得整整齐齐,跟神秘组织的暗杀现场似的。秦钊按照时间顺序排了一下,不由得感慨,这人偷拍得挺有水平,挑的都是极亲密的角度时刻,他想赖都赖不掉。

最早的一张照片是秦进表白之后,他躲去上海时拍的,与上海有关的那几张照片里,甚至还能依稀辨认出几个许铭深的剪影。秦钊捋着时间脉络往回推算了一下,心里明白了一个大概。

他从湿透的外衣口袋里找到沾满了水汽的电话,别说这外国牌子的东西还真挺好用,被水泡了个半湿,居然没花屏也没关机,完好无损。秦钊从通信录里找出刘向华的电话,盲音响了没两声就被挂了,再打过去就是无法接通,秦钊笑了一下,把手机扔在沙发里,仰面枕着沙发靠背又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嗡嗡的电话震动声响起,按下接听键就听见刘大爷气哄哄地扯着脖子骂街:“姓秦的,我日你大爷,打电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石英钟,看看现在是北京时间几点几分!你丫没有谋生活,还不许别人有啊!”

秦钊懒得跟他打嘴仗,简明利落地道:“我跟秦进的事儿被捅破了,有人往家里寄了好些偷拍的照片。”

隐隐听见那头飘来句国骂,紧接着就是开门关门和划火柴点烟的声音,刘向华应该是跑到了阳台上,顿了几秒钟道:“风头不对啊,前脚来税务来查我们的帐,后脚后院就起火,我说,我们好像真是小瞧许家的那位小少爷了。”

秦钊跟着叹息了一声,隐隐露出些疲惫的样子,道:“是啊,小瞧了,他真是不弄死我们哥俩不算完呐!”

刘向华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了很多,道:“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秦钊想了想道:“这只是个开头,许铭嘉手里肯定还有后招,王牌还没出现,再等等。”

刘向华猛吸了口烟雾,道:“再等,我怕会出大乱子,就冲他一鼓作气推翻许铭深的架势,这小兔崽子不能留太久。”

秦钊也想抽根烟,摸了半天只摸到一个被雨泡软的烟盒,捏在手里揉了两下,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向华,我有种预感,我在这座城市里呆不了多久了,在我离开的时间里,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下我弟弟。”

电话那头的刘向华明显愣了下,道:“不带他一起走吗?”

秦钊黑黝黝的眼睛沉在夜色之中,有种烈火淬炼般的刚硬与果敢,他道:“我要去做一笔拿命赌命的买卖,不能带着他。这一次我可能要走很久,我什么都放心的下,唯独放不下他。”

刘向华沉沉地叹了口气,道:“你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爱成那个样子,然后又突然间放手不管,他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秦钊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浓烈的痛苦,和快便被强制性地抹了下去,他像是在对刘向华说,又是在自言自语:“他会长大的,他会照顾好自己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次我不想再受制于人。”

电话挂断后,客厅里恢复了死寂般的黑沉和安静,夜色沉沉地压下来,仿佛能听见神明悲悯的叹息。

凡人终有欲望;

凡人终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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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进睡到半夜猛地醒过来一次,脑袋里混浆浆的,也不知道是做噩梦吓醒的还是空调开得太高给热醒的,他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伸出手,下一秒就被秦钊抱了个满怀。秦钊也是睡意朦胧,说话时唇齿黏连,吐字不清地道:“怎么醒了,要喝水吗?”

秦进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顺便在枕头上蹭了蹭微微发痒的脸颊,一个呵欠还没打完,装着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