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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括弧,直到下次工作之前。说起来,孩子牙口真好。车内安静下来,祁唯羿报出目的地,“送我去坛南路。”距离午休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祁涵正在会议室跟公司高层商讨要事,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祁涵是个相当有原则的管理者,往常遇到这种事,他都会迅速挂断继续进行会议。他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很久未显示过的来电提醒,迅速扶着桌沿站起来,差点撞到旁边的水杯。祁涵跟剩余高层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我临时有事,剩下的内容麻烦以邮件的方式发给我。”丢下这句话,他边往外走边接通电话。接通电话,那边祁唯羿说,“哥,我在你公司里。”祁唯羿说话时,行李箱乱七八糟扔在脚下,里面的东西散落满地。他叼着棒棒糖抱着小蓝鲸,扫了眼里面正襟危坐的前台小姐,“被拦住了。”“没、没有预约真的不能上去。”前台妹子对上他的眼神,急得快要哭出来,秉持最后一丝职业cao守,坚守本职原则。祁唯羿以前住在其它城市,从来没到祁涵的公司里晃荡过,谁能把大热综艺的c位练习生,跟身价亿万的董事长套上关系?况且节目刚播出,正片就说了他父母双亡,天知道哪冒出的哥哥。“你把电话…算了,你等半分钟,我马上下来。”祁涵知道弟弟小气记仇的毛病,现在让前台放行,他八成也不愿意再上来。祁唯羿挂断电话,抬眼看见刚从电梯里下来的两位女员工。她们看到祁唯羿的瞬间,立刻露出呆滞的表情,反应过来后用力捂住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手底下用力掐着彼此的rou。祁涵跑下楼接祁唯羿时,看到她俩怪异的举动,忽然想起曾经在电梯里见过这两位员工在舔海报。“他是我堂弟,”祁涵平静的说,“麻烦保密。”两位女员工看到活生生的儿砸,激动地失去语言功能,连忙点头如捣蒜。“阿嚏——”祁唯羿百无聊赖的等待时,忽然打了个喷嚏。他蹭蹭鼻子,琢磨肯定又是吴桦的粉丝在骂自己。“感冒了?等会到家找医生给你看看。我还打算明天去接你,没想到今天你就回来了。”祁涵俯身,举动自然的把刚才他翻乱的小本本、游戏机、充电宝全都塞回去,拎起行李箱招呼,“走吧,伯伯和小姑在等你呢。”前台妹子看得胆战心惊,暗想董事长对弟弟这么好,自己八成要失去工作了。祁唯羿两手空空跟在他后面,心安理得的把尊贵的董事长当助理使唤。“为什么小姑也来了?她都不用工作吗?”祁唯羿幽怨的问。“还不是因为你,一声不吭跑去参加选秀节目,四个月联系不上,家里人都快急死了。”祁涵叹息着说。祁唯羿从小失去父母,惹得全家上下对他格外偏袒,几乎达到溺爱的程度。几个叔父姑婶,更是把祁唯羿当做半个儿子疼爱。不、应该是比儿子还疼爱!祁涵想到幼年时,自己跟祁唯羿玩闹闯祸,结果被斥责打骂的永远只有他,祁唯羿永远笑嘻嘻在旁边看戏。‘唯唯需要无条件宠爱,唯唯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个信条,被祁家上下所有人奉为真理。祁家都是重情义的人,并没有因为不是直系,就任由祁唯羿自生自灭。可祁唯羿本人不知道怎么长歪了,愣是变得冷漠无情六亲不认。得知他参加节目后,叔伯姑婶们立刻把翻出来,见祁唯羿在家庭成员后填了大大的‘无’,一个个委屈的都要去哭倒长城。“怎么能怪孩子呢?一定是咱们对唯唯不够尽心,在他心里没办法替代父母,唯唯才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没有家人。”祁唯羿的小姑守在院子里,伸长脖子远远朝外张望。“年末那阵实在太忙了,我连唯唯去录节目都不知道,怪我。”大伯坐在客厅里,烦躁的拿起烟盒。又害怕等会祁唯羿回来烟味会熏到他,默默放了回去。婶婶激动的站起来,“哎,老大说到外面了,我去让厨房准备着。”祁唯羿刚下车,就被扑过来的小姑紧紧抱住,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他躲闪不及。“唯唯终于回来了,让小姑瞧瞧,天呐,我家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小姑拉起祁唯羿的胳膊,急匆匆往里走,“家里准备了一大桌你喜欢的饭菜,快给你补补身体!”“我没有瘦。”祁唯羿终于松了一口气,被她扯进屋子里,按在饭桌边。练习生必须每天定时称量体重,祁唯羿录制的四个月里,体重变化始终控制在小数点后一位。他是干吃不胖的体质,在别的练习生辛苦减肥时,还大摇大摆坐在旁边吃炸鸡,疯狂拉仇恨。“真的瘦了,外面准备的饭菜肯定不会按你的口味来,哪有自己家的好吃。”婶婶把盛好的饭送到祁唯羿跟前,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流言,哀愁的说道,“快多吃点。你参加那个节目,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从来只是让别人受委屈的祁唯羿没搭话,接过碗筷埋头认真的吃饭。饭桌上其他人也跟着动筷子,主要是给祁唯羿夹菜。等到终于喂饱祁唯羿,苦苦等崽好几个月的空巢老人,才有机会跟他说说话。祁唯羿从小受亲戚许多照顾,在他们跟前也格外有耐心…其实他的耐心也很有限,最多达到听完两句唠叨,不用白眼瞪人的程度。“你参加的那个,我听祁涵大概说了下。”伯伯见他难得乖巧,顺茬问,“所以你以后,是打算当明星吗?”“嗯。”祁唯羿应了声。婶婶嘟囔道,“好端端的,当什么明星啊?当初去酒吧也是,咱家又不是养不起你。”“想当呗。”祁唯羿顺嘴回答着,同时手摸进口袋找零食。“哎!孩子愿意尝试是好事,你别打击他。”伯伯示意婶婶别再继续说,掏出烟盒递过去,“给。”刚发现祁唯羿抽烟时他才初中,那会全家人都是崩溃的,苦口婆心想劝他‘改邪归正’。后来发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