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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学吗?”见王子凌还悠哉的模样,小福都快火烧眉毛了。“少爷!你快些回府吧。你若再不回去,老爷他就要亲自要逮你了。”“逮我?为何?”一听这话,王子凌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一下拽住小福的袖子,皱起眉头来,“不对啊!我这几日安安稳稳的,除了学堂和府里,小爷我可是哪都没去,我爹做什么逮我啊!”“我不知啊!少爷!你还是快跟小的回去吧。”王子凌愣了愣,脑中不断思索着,忽然摆了摆手,“不,不对劲,不搞明白,我不回去。”“少爷,你快点回去吧!”那小厮都快要急哭了。“我又不傻,你瞧瞧你这哭丧的表情,我爹肯定不知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火冒三丈了。我眼下同你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笋条爆rou。”王子凌也算是身经百战,越说越觉得自己讲的很是有理,“我得跑,无论是何原因,等这风头过来,再回府也不迟。”“少爷啊!跑不得啊!你跑了!你让小的怎么办啊!”小福在那哭喊,然而王子凌也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你怕什么?我爹还能杀了你不成?”事不宜迟,王子凌拍了拍小福的肩膀,准备直接跑人,然他方抬起头,瞧着远处的身影,脸就直接吓抽了筋。“跑?!你这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你往哪里跑!”外面传来一声爆呵。洛华身子一颤,他停下笔,一抬头,就瞧见一个身影狼狈不堪的从凉亭外狂奔了进来。“爹,爹,爹……有话好好说,这大庭广众的,老师还在这呢!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王子凌惊恐万状,他万万没想到他爹竟然真如那小福所言,杀到这学堂里来了。真是天煞要人命了。“王大人,您这是——”徐宗正蹙了蹙眉,瞧着这一手执鞭,一手握棒的人,只觉得头疼万分,不得不开口相问。王洪峰,王子凌的爹,当朝太仓令,不同一般文官,说来也奇,竟是个弃武从文的。王洪峰自幼习武,向往沙场征战,这分明是个做将军的料,却因为自家老母以死相逼,放下屠刀,捡起书本。努力寒窗十几载,竟然当真考取了一个功名,当了一个街亭长,之后又是沉浮十几年,混到如今的位份上。“徐宗正,惊扰您了。但今日这事,您就不必管了,这是我们王家家务事,待我把这小孽畜逮回去,马上就走。”王大人中气十足,一身的腱子rou,一双明目紧紧盯着在那瑟瑟发抖的王子凌。“给我滚起来。”鞭子啪的一下就砸在了地面上。王子凌一个寒颤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爹,爹……你、你这是做什么?”王子凌忍不住往后退一步。“你给老子过来。”王大人吼道。王子凌不敢反抗,只有压抑着心里的恐惧,走上前去。“爹,爹,你这是要做、做什么!”下一刻,王子凌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那根长鞭捆了个结实。“让各位见笑了,徐宗正,我们父子两马上离开,不叨扰诸位了。”规规矩矩得向徐宗正行了一礼,王洪峰直起身,又狠狠瞪了王子凌一眼,手上鞭绳一拽,王子凌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在地上。“回府再与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好清算!”两人吵吵嚷嚷离开,徐宗正摇摇头只有继续讲学,然不少人已被王洪峰的可怖的气势震得不轻,心神一时收不回来了。“真是恶人自有人磨。”看到王子凌遭殃,巧红倒是乐见其成。洛华没什么想法,只当是看了场不明所以的闹剧。一路上,王子凌也不再鬼哭狼嚎了。他心里怕了,知他这爹是要动真格的了,然回到府里,当他发现见不到自家娘亲影子的时候,脸上已无半分颜色,彻底心死了。“将他给我摁在椅子上。”王洪峰硬声说道。旁边的侍从不敢耽搁,连忙将挣扎不断的王子凌按在了长椅上。王子凌心rou直跳,他抬起眼来,只见他爹似乎是要亲自动手,竟然饮一大口酒,然后喷在了那杀威棒上。这架势俨然和那断头台上的刀斧手一般。“爹,爹,爹——”“你这个孽子,从今个起,你莫喊我爹,我今儿就是被你娘怨一辈子,把你活活打死,也好过我们全家几十条人命给你这嘴陪葬要强。”王洪峰气不打一处,一棒子就狠狠落在了王子凌的背上。“啊——!”凄厉的惨叫。PAOPAO“爹!爹!衙役抓人尚且还要过堂!您就是要打死儿子,您也要说个明白啊!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王子凌疼得嗷嗷直叫,泪涕横流。王子凌真的懵了,他天性好动,做过的混账事也不少,但他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就算素日闯祸,有他娘在旁相劝,他爹再气也就得过且过了。他从小到大还未见过他爹如此动怒过。而重中之重是,这些天他当真是老老实实,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没做过。谁想他这般一问,王洪峰就更气了,又是一棒子。“好啊!好啊!你自己做什么蠢事,自己还皆不记得了?”“我当真不知啊!爹,您真狠了心要打要杀!好歹让儿子我做个明白鬼啊!”连挨两棒,王子已是眼冒金星。“你不知!你不知?我也不知啊!,我也不知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厉害人物。你是几斤几两啊,在外面指点江山,神气活现!什么没头没脑的蠢话都说得出来?”王洪峰是一点也不手软,又是一棒子狠狠打在王子凌的身上。“啊——!娘,娘救我啊!娘啊!”“你娘被我锁屋里了!老子和你说!今天喊死了,也没人会救你了!”王洪峰冷哼了一声,他是狠了心要给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一点教训,不然当真不知某日是要将他们一家子人都给害死了。王洪峰身子陡然一颤,如今回了府里,他还未忘记昨夜那心惊胆战,生死未卜的滋味。昨日下朝,丞相大人将自己拦下来,说是要细细商议北方灾情运粮的种种事宜。王洪峰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这事确实是他这太仓令的份内之职,自是义不容辞地跟着去了间偏殿。知到眼前这位权势滔天,有着雷霆手段,不是一般人物。从始至终王洪峰尚未一言一行皆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失分寸的地方。前面还算谈得顺利,王洪峰甚至还感觉对方有些器重提拔自己的意思。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王洪峰也头疼其以后仕途。所谓,树大好乘凉。眼下见对方有招揽他苗头,正是瞌睡送枕头,王洪峰心里自然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