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以李琦的为人,若是以实情相告,即便再为难,定也会将他那份利钱如数奉上!只是强人所难,实非南宫霁所好。况且他深知此刻于李琦,乃是生死存亡之时,因是自己决不能落井下石!

罢了,思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到时事有转机也不定。若实在为难,他尚还有一人可指望。

李琦坐了一阵,便起身告辞。南宫霁并未挽留,因知他如今实在不得清闲,便是今日来这一趟,想来也是百忙中抽身!

李琦去后不久,府上便又来了几位稀客。

一见这三人,南宫霁便打趣:“尔等不请自来,到时官家怪罪起来,可也要有这担当,莫将我这外人推出去!说来那岭南的荔枝纵然再好,也究竟比不得汴梁的美酒诱人。”

三人闻言大笑。

允熙道:“汝算是在外游走过一遭,如今对吾等说这风凉话亦是理直气壮,乃是欺吾等未曾见过世面么?”

南宫霁笑叹:“洛阳花虽好,可惜无故人啊!也罢,若此回一道前去,吾便恐真不思归了。”

说笑过后,允宁便命黄门奉上一朱漆盒子,道:“今日乃汝生辰,官家特赐下此物。”

南宫霁正要拜谢,却被三人拦住。允则道:“官家说了,大礼便免了,你且看看这礼可称你的意。吾等回去乃是要复旨的。”

南宫霁依言打开锦盒,一看便笑道:“此物甚好。”

按说今日,几人本应开怀畅饮一回!只可惜主人病体初愈,不胜酒力,便约定待他愈后再聚。

入夜。

天清气朗,月色甚好,一人傍水而立,白衣衬着修长的身姿,倒有些飘飘欲仙。听到身后动静,倏忽转身,见是自己久等之人,轻一莞尔,笑意似如静中绽放的白玉昙花,清雅却扣人心弦。

南宫霁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不知是否在梦里。半晌,笑道:“月色如此好,良辰不可虚度!我有个好去处,官家可愿赏光?”

平乐居中,二人把酒夜话。

越凌本不甚爱那杯中物,只如此良夜,南宫霁偏道酒乃凑兴之物,不可全无,因而各自随意,不过沾些情趣。

说来越凌今日本是不得空出来,然到了晚间,见天气晴好,且政事已毕,又思来那人卧病多日,也不知如何了,遂才决心顶着夜色来探他一探。

南宫霁当下把玩着手中的双鱼佩,笑望那已倚窗赏月许久之人,道:“这平乐居的月亮与宫中有何不同?竟教官家这般痴迷?”

越凌知他打趣自己,也懒得理。

那人见状,故作无趣道:“罢了罢了,都这时辰了,官家看来也烦腻了,不如就此散了罢。”

倒是此招凑效,越凌顿露讶色,道:“甚么时辰了?我怎觉方出来一阵?”

一计得逞,南宫霁心内暗笑,面上却还作委屈:“官家今日说是贺臣的生辰,却连个贺礼都未曾见,却是何道理?”

越凌望了眼那人手中之物:“那不是?”

南宫霁摇头:“这本就是我的,怎能算得?”

越凌哼道:“你倒还记得!当初你说欠我一样新年礼,以此物抵之,如今我还礼以彼,有何不对?”

南宫霁抚掌:“难得官家记性这般好!也罢,这便将当初那礼补上!”言罢,便由袖中取出一把折扇。

越凌一瞧便嗤道:“我当甚么宝贝,与你那抵押可全不相匹。”

南宫霁将扇子奉上:“值或不值,官家看过再说。”

越凌接过,却觉手感不对,在灯下细一瞧,原这扇骨竟是白玉所做,骨上有细致雕花,只扇面看去却无甚新奇,所画不知何处山水,雅倒也算得雅罢。

南宫霁提醒道:“官家还看看这扇面,提得如何?”

越凌这才见扇面上果然提有几行字,是道:富春江岸,越山披翠,雨霁苕华(1)现。看这扇画的意境,倒也相符!然而稍一加忖度,却嗤道:“腹中点墨也敢炫弄?”

南宫霁笑了笑:“官家看过全部,再羞辱臣不迟。”

越凌闻言,转手翻过扇面,看那处果也提了两句,乃是:“五湖春晓,汉宫归燕,万树夭花笑。又一嗤:“全不通!”然嘴角,已轻为上扬。

南宫霁倒丝毫不为这番奚落脸红,反拥上他:“如今我这礼是补上了,你可还欠着我呢!”

越凌玉面一红:“今日出来匆忙,不曾带,改日。。。”

夜风掠过前廊,未完的话语淹没在窗户的吱呀声中。

似闻院前木槿花香一星半点,细听窗下促织三两声。风过,一切复归平静。

越凌似觉自己成了一株水草,随波逐流,无声而顺从。自水底涌上的那股暖流安抚着他的心神,将他带去那陌生而美好处!初时乍现的那一丝丝抵触,也渐而烟消云散。。。

暮鸦数声,将迷离之人猝然惊起!看着一身凌乱衣裳,越凌面上便觉一阵燥热,抬眸却又正对上身边人迷茫的双眸,心思顿乱。背身定了定神,才道:“太晚了,吾要回去了。”

温热的身躯由后贴上,那声音犹带恍惚:“怎了?”

灯下,越凌的脸又红上几分,低头似专心系衣带,并不答言。那人轻叹一声,将他扳回面对自己,伸手欲解他方才系好的带子,却教他一手挥开,似乎还显了恼意!

那人苦笑:“带子系上下了。”

越凌低头一瞧,果是!去解,却手忙脚乱。南宫霁摇了摇头,拉开他越忙越错的手,凑到灯下,解开那个错中拉出的死结,复又系好。。。片刻,二人总算回复了初时的齐整。

子夜时分,汴梁的闹市喧哗依旧。只是平乐居到底不在闹市中,因而早早陷入沉寂。只院外停驻的车马,与门前矗立的玄衣侍从们,显示此处今夜的不同寻常。

南宫霁立在窗前望着漆黑无底的夜色,轻道:“今夜,就别回去了罢。”

越凌一怔:“怎可。。。”

南宫霁回转身,笑看着他:“我是说,此刻宫门早已关闭,这时回去,反要惊动,不如明早走。官家明早也不用早朝,对么?”

越凌想了想,似有所心动,却还迟疑:“那,你。。。”

那人笑道:“那便由官家定夺了,今夜官家可许我侍驾在侧?”

越凌避开他的目光,嗫嚅道:“你要走便走,我一人在此无妨。。。”

话是如此,望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越凌心中却无端恼起:半夜三更,睡意偏又消散了,难道这漫漫长夜要与窗外那花草虫鸟相伴而过?正忖着,忽觉周身瑟瑟,抬头望去,门竟敞开着!

心中有气,手上的力道便也大了些,重重将门甩上!却忽闻一声低呼,心中一惊,不及多想,忙开门去瞧---那可恨之人正捂额立于门前!

那厮当下一脸委屈:“官家不回去,我代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