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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认真,也是最后一次认真,对我自己的感情,我看得很清楚。”袁母认真地打量自己的儿子。他总是这样,在她没有去关注的时候,就发生让她诧异的改变。“就先说到这吧。”袁母说,“让你爸做饭,我们聊些轻松的。”陈冬阑还提着一口气,但袁渊已经放松了。他的父母对他太好,就算他上来就告诉他们自己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不会震怒,而是把儿子的想法摆在第一位。想办法支持他,鼓励他。陈冬阑听到做饭这个词,立马有了反应:“让我来做饭吧。”袁父笑了:“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你坐着。”他开始编排自己的儿子,“小陈啊,我跟你说,你跟袁渊在一起,是谈恋爱,又不是给他当保姆,最好在家里也不要给他做饭了,把他惯得比小时候还娇气。”袁渊无奈,但也不反驳:“爸……”袁母也看向陈冬阑:“他说的对,你不用去做饭,让客人做饭实在是失礼数。”陈冬阑站着,不知道要坐下好,还是继续坚持做饭好。袁渊拍了拍他,说:“爸,您就让他跟您一起做饭吧,也好跟您学习学习厨艺。”袁父知道袁渊是要把陈冬阑推到和蔼可亲的他身边,自己来顶袁母这尊火炮,就顺着他的意思应下来:“那也行,我就麻烦小陈给我打打下手。”陈冬阑赶紧说:“不麻烦。”他们走去厨房,陈母毫不客气地给袁渊翻了个白眼。袁渊忍不住笑:“妈,您今天的白脸唱得真不错。”袁母不接他的话:“你可真会护着他,我就这么可怕?”袁渊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电话里也跟您说了,他容易多想,一不小心就会伤心。”袁母听他儿子把一个大男人描述得比玻璃球还脆弱,彻底没脾气了。袁母是典型的外冷内热。虽然陈冬阑在的短短一天,她一直表现得十分冷淡,而且很少直视陈冬阑,更多的时候是当做没他这个人。但是当他们告别时时,袁母送了陈冬阑无数的东西,搞得他们走的时候拎过了满手,像是进货归来的小商贩。陈冬阑回到T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陈母写邮件。因为袁母问他“你的父母怎么看你们的事”?他才猛然想到,他跟袁渊在一起,考虑了方方面面,考虑了很远之后的未来,却没有考虑过mama和许叔,还有小德的想法。他反复斟酌字句,用上了很多语气词,尽可能让字句变得柔和。邮件发过去一天后,他接到了陈母的电话。两个人都怀着疑惑喂了一声,惊讶于对彼此声音的生疏。陈冬阑叫了一声“妈”,却觉得这个音节怪得很,好像自己把这最简单汉字读音都弄错了。“冬阑,你邮件里说的事,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陈冬阑握紧手机:“不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陈母一阵沉默,但陈冬阑隐约能听到颤抖的气流声。“你再说一遍。”“我说邮件里的都是真心话,我现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很爱他。”陈冬阑深呼吸。“你疯了吗!”陈母吼出声,“你是不是疯了,你拿这种话来骗我有什么意义?你知不知道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陈母说到最后,声音哽咽。陈冬阑一阵沉默。这是他没料想到的反应。他以为陈母会像以往一样,对他的事听过就算,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中把一切都忘在脑后。“妈……”他本想说“您冷静点”,但他始终觉得陈母不会为了他的事而丧失冷静,就改口,“您可以再看一遍我的邮件,每一句话都没有开玩笑。”“陈冬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母拔高声音。陈冬阑感到头疼:“这样吧,我下次再给您打电话。”他不等回复,直接挂断。陈母马上打回来,陈冬阑把手机调成静音,没有去管。陈母的电话轰炸了两天,每天都要打十通甚至以上。陈冬阑有时会接有时不理会,但接起来陈母的反应都没什么差别,每次都会翻来覆去骂他是不是疯了,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两天的最后一通电话,陈母声音颤抖,问陈冬阑:“你是不是没有把自己当作是我的儿子?”陈冬阑连连否认:“没有这回事。”陈母却在短暂的沉默后挂了电话。接着,电话就不再打来了。那之后,陈冬阑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渐渐忘了这回事,直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突然打过来。是许叔。当时是下午,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听到许叔的声音,陈冬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冬阑?不好意思,我没打招呼就来看你,我现在在计程车上,一会就到你公司附近了,我们一起聊聊。”陈冬阑好半天都没说出话,四处看了看,找到了领导,才说:“您怎么……这太突然了,我马上请假去接您。”“打扰你了,请一会假没问题吧?我的时间实在调不过来,徬晚我就要搭飞机回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许叔你在哪里下车,我赶过去。”挂断电话后,陈冬阑急匆匆向领导请假,东西也来不及收拾,抓起手机和钱包就跑出去。怀着不安的心,他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到了许叔。许叔十分注重外形,穿着灰色的英伦风外套,下巴留了一部分胡茬,是一个人到中年仍旧风度翩翩的男人。陈冬阑之前跑得急,额头冒汗:“许叔,你来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准备。”许叔笑了,摆摆手:“那些都不需要,我时间不多,我们赶紧坐下来聊聊。”“好,好。”陈冬阑拉开咖啡厅的门,让许叔先进去。两人对坐下来,陈冬阑还在不停的出汗。“冬阑,是你mama让我来的。”许叔没有说废话。“我猜到了。”陈冬阑点点头。许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可能不会想到,你mama这几天在家里,每天都以泪洗面。”陈冬阑确实很震惊。他想过母亲会大骂,甚至可能会摔东西生闷气,但绝对想不到她会一连几天的哭泣:“她怎么会……”“我跟她聊过了,但是她哭得停不下来。我本来想马上就过来找你,但还是多等了两天,等把她安抚住了才来。”许叔说,“你或许从小都觉得,你mama对你不好,对你不够关心,只知道关心小德。我不得不承认,你mama确实是这样的,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陈冬阑垂下眼睛:“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