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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吃东西,你换身衣服准备出门,一会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去哪里?”袁渊没回答,让陈冬阑很忐忑。他忐忑地换衣服,忐忑地坐在电视机前等着袁渊。好不容易等到他吃完,陈冬阑手心都出汗了。“走吧。”袁渊什么多余的都没带,只揣了一把钥匙和手机。大年初一路上车车少,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一个陈冬阑不认识的地段。他很少在城市里走动,生活一直是工作和家两点一线。直到袁渊将车开进了一个小区,看着小区内讲究的绿化环境,他才意识到,这里是袁渊新房子的小区。“这是……”“是我们的新房子。”袁渊将车停进停车场,“元宵过了就能入住了,你都没来看过,今天刚好带你看看。”我们的新房子。我们的。陈冬阑心底被一股甜意占满。房子在十七层,是这一栋的核心筒周围采光最好,面积最大的一个套型。进门有一条门廊,转过去就是开阔的客厅。装修已经完成,大部分家具也已经摆好了,主色是黑白灰,典型的现代性冷淡风格。四室两厅,大得有点超乎陈冬阑的预料,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去看哪里。袁渊说:“房间没想好怎么安排,南向的那间是主卧,你看看喜不喜欢。”陈冬阑张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的眼睛湿润,泪水无法抑制,好像下一秒就要奔涌出来。他赶紧转过身,背对着袁渊走向主卧,装作好奇地打量室内。他们在新房子里光看就看了一个多小时,聊了很多未来的布置,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后。他们来到小区附近的餐饮街吃午餐,刚确定好菜单后,袁渊就不经意地问:“我们初中的时候,关系怎么样?”“嗯?”陈冬阑一脸迷茫。“这次我回家,翻出了初中毕业照,仔细想了想,没有什么关于你初中的回忆。我们那时候关系不好吗?”陈冬阑摇头:“不是关系不好。”只是……只是压根没有关系可言。“我也忘了,现在要回忆,想起来的都是大学里的事。”陈冬阑用“大学”这一话题把“初中”盖过去。袁渊点点头,没再多问。陈冬阑松了一口气。他不愿意在袁渊面前说谎,只是回忆的匣子,一定不能轻易打开。那些回忆,他也只敢在午夜梦回时……偷偷品味。第十三章陈冬阑是在冬天出生的,父母却在次年春天离婚。他跟着mama。mama在他刚学会叫mama的时候就再婚,马不停蹄地和新的丈夫孕育了孩子。他的mama和继父都很关爱他,他们彼此都清楚这其中确实存在的亲情。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mama就是爱弟弟多一点,她会骂弟弟,会因为弟弟老是惹她生气而烦恼,甚至哭泣。但是面对陈冬阑,她似乎只有生活费这一个话题可以聊。无论陈冬阑是哭闹还是不在意,这都不会改变。陈冬阑成长为了一个木讷的孩子。用木讷来形容他这样的男孩,还算是宽容了。任谁看到像陈冬阑这样走路一直低着头,和他说话半天不理人,理人了也不会聊天,让场面瞬间陷入尴尬的男同学,都会在心里骂一句,然后嫌弃。不仅这样,他身高很高,却总是驼背。上课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整个人都会矮一截,就算是绝对能回答出来的傻瓜问题,也会磕磕巴巴答不上来,脸涨得通红,好像那个才到他肩膀的年轻女老师会吃了他一样。初二那年,同班同学袁渊搬到他身边和他坐起了同桌。袁渊是当时班上最有男生缘的男同学。因为男生都喜欢和这样爽朗大胆,还总是能在球场和游戏里carry他们的人做朋友。更何况人家成绩还好,不时可以借作业来抄;生得高大威猛阳光帅气,可以借以接近女生。袁渊不是为了陈冬阑而调座位的,他是为了隔着一个走廊的好兄弟。陈冬阑闷闷的不说话,袁渊也不搭理他。因为没有例外,袁渊也觉得陈冬阑很无趣,所以没有了解他的兴趣。就这样,袁渊和他的好兄弟在陈冬阑身边吵吵嚷嚷了一个学期。直到那之后,陈冬阑搬家。“我和你叔叔商量了很久,还是打算把小德送进私立外语初中,这样,也方便过几年就送他出国。冬阑,这样可能离你学校远了点,但是辛苦你一下,这都是为了弟弟。如果你想要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也没关系,我请人照顾你。”mama这样和陈冬阑说。她和叔叔已经为了弟弟上学的问题苦恼很久了,现在烦心事很多,陈冬阑当然也不敢添乱。于是他早起上学的时间提早了快两小时,晚上要在地铁上做一会的作业,天黑透了才能到家。他搭地铁的第一天就碰上了袁渊。袁渊上车的那站是高峰站,人潮涌动,大家被相互挤成了rou饼。时间有点迟了,袁渊急得汗都掉了下来,抬头瞄到陈冬阑,救星一般地喊:“喂,拉我一把!”陈冬阑犹豫了几秒,可能不止几秒,滴滴几声急促的铃声,袁渊就这样被拦在了车外。他惊讶地抬头,车门外袁渊也瞪大了眼看着他。车嗖地一下开走。结果袁渊迟到了。“我没看错,你就是我同学啊!”下第一节课后,袁渊拒绝了打篮球的邀请,坐在位置上谴责陈冬阑,“怎么就不肯帮我一把呢?其实你要早说你不拉我,我就自己使劲了,我就是怕你要拉我我才等着的。”“对不起……”陈冬阑不敢看他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我觉得车上人有点多,怕伸手……推到别人。”“嗯?”袁渊垂下脑袋,试图看到陈冬阑的眼睛,“你大声一点,再把头抬起来点,我听不清你说话。”陈冬阑重复了一遍。“那是我没考虑周到……”袁渊挠了挠头,笑了一下,“可是你语气怎么这么弱,我以为你哭了呢。那可不好办,我小学毕业后就再没有惹哭过同学了。”陈冬阑僵硬地挺直脖子:“下次,我会拉你的。”袁渊打了个响指,扩大了笑容:“那我先谢谢你了啊。”说着就跑出去打篮球,虽然没剩多少时间了,但他大概觉得能摸两下篮球也是好的。说好要拉他,陈冬阑在夜里演练了第二天拉他上车的场景。可是接下来一整个学期,陈冬阑都没有再在地铁上碰到袁渊。也许就在相邻的班次,也许是在不一样的车厢,也许就是几人之隔,但是没有遇到就是没有遇到。